“呃……”乍見那男子,璃玉一楞,因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該如何見禮,只好說:“妾身是相府的第五女,近日借住于此,敢問公子何人?”
“相府小姐?”那人眼中戾氣一閃而過,“相楚玉是你什么人?”
“是妾身的二姐?!绷в衽撑车?。
“啍!原來是賤人的妹妹?!蹦侨瞬恍嫉馈ky怪長的那么像相楚玉,一臉賤樣。
璃玉正對楚玉極為感激,那容得他人污辱,怒道:“我姐姐才不是什么賤人。請公子不要胡亂說話?!?/p>
“賤人!賤人!賤人!”那人一開口便是一連串的賤人,“我偏罵她賤人,你又能如何?”
“你!”璃玉氣極,但她素不善于言辭,且又不好和那人對罵,聽那人一口一個賤人亂罵,委實氣極。
她左右看了看,別院本就人少,春院即無主子居住,此處連個打掃的下仆都沒有。偌大的春院里竟然就她和眼前那亂罵人的男人兩個,迎冬也被她打發(fā)去收集雪水了,見左右無人,璃玉也不知是那來的膽子,干脆直接將手中收集雪水的青花瓷往那人丟去,回罵道:“你混蛋!”
璃玉怒罵完后,轉(zhuǎn)身就跑。無論是以往在外書房里受到的教育或是做了小姐之后的教養(yǎng),她都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有多不應(yīng)該。
但她沒法子,她就是不能看人這般污辱她敬愛的二姐。
那人沒料到璃玉竟會做出如此不雅的行為,一楞之下都是被那青花瓷瓶砸的實實的。好在那青花瓷瓶的瓷胎極薄,倒是沒怎么傷到他,只是被丟了一頭臉的雪水。
見璃玉打完就跑,關(guān)之琛不禁微微一楞,他承認(rèn),他今日是喝多了,過于孟浪了,無論他和關(guān)之卓之間有多少仇怨,都不該遷怒到相楚玉的妹子身上。但他真沒想到竟有女子會做出這種不雅的行為。
他記憶中的女子,要嘛就是像她娘親那般相貌平凡,但守禮規(guī)距的;要嘛就是像范姨娘那般如小白花般柔弱但內(nèi)里惡毒;再不像相楚玉那般光有美貌不長腦袋的;他是第一次見到會動粗的女子,如此不雅……如此鮮活……
“呵?!标P(guān)之琛苦笑,鮮不鮮活與他何干?她既是相楚玉的妹妹,那不過也是個賤人罷了,不過相楚玉何時多了個妹子?
關(guān)相兩家既然結(jié)了秦晉之好,關(guān)之琛再怎么不喜相楚玉,但對相府大致上也心中有數(shù),記憶中相楚玉的二個妹子早已遠(yuǎn)嫁至外地,這丫頭長的與相楚玉極像不說,且自稱是相楚玉的妹妹,但梳的還是少女的發(fā)型,難道是相爺?shù)耐馐遗?/p>
關(guān)之琛微微琢磨,相楚玉不是個良善人,若無緣無故,絕不會接個外室女到別院暫住,定是有些原故。
他微一沈吟,喚了小廝,名他打探這相府新冒出來的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