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有?。∥揖谷灰稽c都不知道,你藏的夠深??!”樂悠打趣了他一句,“哪位美女?你偷偷告訴我唄,我絕對替你保密!”
白沉舟苦笑,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說,我還在糾結(jié)辭職的問題。”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先不辭職?!睒酚圃谛闹袡?quán)衡再三,還是說了出來,“沉舟,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我才對你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個人不喜歡你該怎么辦?那你不是白白辭職了?”
白沉舟的身體一僵,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又直又長的睫毛擋住了眼里的神色,低聲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所以才會猶豫不決?!?/p>
樂悠試探著道:“那你要不要先表白再說?”
白沉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那你呢?公司的新規(guī)定對你……就沒什么影響?”
樂悠吸了一口芒果奶露,被白沉舟的話逗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哪有時間看男人?”
白沉舟的呼吸一窒,“那……公司中你認(rèn)識的男人呢?就沒有有好感的?”
樂悠晃了晃手中的吸管,歪頭想了一會兒,肯定道:“沒有?!?/p>
白沉舟沒再接她的話,他沉默了許久,忽然將杯子中的冰綠茶一口氣都喝了個干凈,站起來勉強(qiáng)沖樂悠笑了笑道:“恩,你說的對,我還是先等等再說,你還要在這里坐一會兒嗎?部門的事情多,我先走了?!?/p>
“你走吧,我把這首歌聽完了再走。”樂悠沖白沉舟揮了揮手,沒心沒肺道。
白沉舟點點頭,僵著身子走出了水吧,關(guān)門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她正在低頭喝芒果奶露,烏黑的頭發(fā)垂在白皙的臉側(cè),顯得乖巧而溫順。
到底還是不屬于他……白沉舟收回眼神,胸口悶的幾乎要喘不上氣,耳邊又響起她說的那句沒有。白沉舟低著頭,眼角微微有些潮濕。
樂悠晚上下班的回家,郁良崢還沒回來。她雖然氣他對自己動手動腳,卻又感激他的幫忙,而且她心里對他還非常有好感,自然就做不來耍小脾氣不做飯這種事。樂悠照例按照郁良崢的口味做好了飯,便坐在臥室中一邊上網(wǎng),一邊等他回來。
郁良崢是典型的北方人,非常好伺候,簡簡單單一個地三鮮就能讓他吃的心滿意足,因此樂悠從來不為安排飯菜發(fā)愁。從前的時候,她覺得兩個人這樣在一起挺好,郁良崢人好,又會關(guān)心他,縱然不是男朋友,卻也十分體貼。過去,她從來就沒有體會到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郁良崢的到來卻彌補了這個空缺。
但是自從郁良崢那天在他們公司吻了她之后,兩個人的生活便頃刻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郁良崢越來越喜歡對她動手動腳,動作也一天比一天親昵。
她一方面不想要這樣,另一方面卻抗拒不了他,只能一點點的淪陷,甚至有時候他吻她的時候,她都會覺得沒什么。
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樂悠抓抓頭發(fā)嘆了口氣,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郁良崢今天回來的有些晚,若是在從前,樂悠一定會多問他一句,但是現(xiàn)在她不想跟他說話,見到他回來,便直接去了廚房,意思就是告訴他開飯了,讓他快點過去。
沒想到剛剛邁開步子,就被郁良崢伸手拉住了。
“干嘛?”樂悠嚇的差點跳了起來,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郁良崢稍微有一點越軌的動作就能讓她慌張半天。
“跟我來。”郁良崢將她拖到臥室里,按到床上坐好,在她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遞給了樂悠?!敖o?!?/p>
樂悠遲疑的接過那張紙,一邊打開,一邊問,“這是什么?”她掃了一眼上面打印的內(nèi)容,見全都是什么出生日期,家庭成員狀況,頓時疑惑了,便抬頭看著郁良崢,“什么東西?”
“調(diào)查函?!庇袅紞樤跇酚婆赃呑?,沉聲道:“我向上面打了結(jié)婚報告?!?/p>
聞言,樂悠的寒毛立刻豎了起來,心里霎時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她猛地將手里的那張紙扔到床上,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什、什么結(jié)婚報告?”
郁良崢伸手將那張調(diào)查函拿過來,重新又塞回了樂悠手里,看著樂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結(jié)婚,跟你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