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zé)岬乃◤念^頂傾瀉而下,郁良崢閉著眼睛享受著淋浴的舒爽,腦子里卻全是樂悠那沾著油花的唇。
好想舔一舔,親一親……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吐出一口氣。如果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隨便親,隨便抱了?
郁良崢黝黑的瞳仁攸的亮了起來。
樂悠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郁良崢在浴室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出來了之后要一直盯著她看?
她臉上沾了什么東西么?樂悠借著低頭的工夫,摸了摸臉,什么都沒有,挺干凈的,那他到底在看什么?!
樂悠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筷子一扔,抬頭剛想要開口跟郁良崢說話,就撞進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
大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除了他那雙銳利的眸子,什么都不剩。
郁良崢長的好,臉部輪廓立體冷硬,眉骨稍稍有些高,更顯得那雙眼睛深邃,定定的看著盯著某個地方看時,無端的就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專注而深情的感覺。
樂悠的心臟狠狠一跳,慌忙低頭站了起來,“你、你慢慢吃,我上班去了?!?/p>
說著便胡亂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小包落荒而逃。
直到上了公交車,周圍站滿了人,樂悠方才覺得心跳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樂悠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隨著人流走向公交車的后門。
這些年也有不少人追過她,但是她卻從沒有對哪個人有過特別的感覺。今天和郁良崢對上眼的時候,那種狠狠心悸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心慌了。
樂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下了公交車,直奔公司的寫字樓。先什么都不想,喜歡不喜歡的都放在一邊,把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抱枕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郁良崢剛到部隊就接到了郁良蕭的電話。讓他今晚回家一趟,郁上將聽說了他和樂悠的事情,想要跟郁良崢談?wù)劇?/p>
有什么可談的?掛了電話,郁良崢諷刺一笑,這么多年都不聞不問,怎么忽然想起要關(guān)心他了?
他并不想要回家,每次見到父親陰沉沉的臉色就會無端的感到壓抑,可是既然父親親自開了口,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晚上下班了之后,郁良崢便直接開車去了郁上將的住處,順便給樂悠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郁上將不喜歡郁良崢,對郁良蕭卻是十分愛護,因此退休了之后一直跟郁良蕭住在一起,含飴弄孫什么的,日子過的倒也不錯。
至于小兒子的事業(yè)和婚事,郁上將一向不操心,好像郁良崢并不是他親生的一樣。
郁家的飯桌上,飯菜十分豐富,程靜廚藝不好,所以家里特別聘請了一個廚子來負責(zé)一日三餐。
然而面對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郁良崢的心里卻產(chǎn)生了一種食不下咽的感覺,他放下筷子,抬頭沖郁上將道:“爸,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郁上將瞥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你交女朋友了?”
郁良崢連猶豫都沒有就承認了,“恩。”
“別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招回家!”郁上將將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臉色不虞,“聽良蕭說你和那女人同居了?你們這才認識幾天!”
“我心里有數(shù)。”郁良崢從椅子上站起來,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想走。
“站?。 庇羯蠈⒑鋈粎柡纫宦?,郁良崢轉(zhuǎn)頭看他。
“還沒怎么樣呢,就把你迷成了這樣,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狐貍精!”
郁良崢的瞳孔一縮,眼里漸漸升起了些怒氣,他緊緊握著拳頭,掃了一眼想出來當(dāng)和事老的郁良蕭,目光這才落到郁上將臉上,聲音不大,卻沉穩(wěn)而堅定,“不關(guān)你的事,”
他垂眸,身形挺得筆直,臉上帶著些微的諷刺,“你不是從來不管我嗎?那這次也不要管了?!?/p>
說完,郁良崢沒等郁上將回話,便邁開大步走出了郁家。他沒有開車走,而是從郁家一路跑回了樂悠家,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樂悠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知道肯定是郁良崢回來了,便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拉開了門。
郁良崢的呼吸微微有些粗重,臉上的汗水從額角不住的往下淌,黑色的貼身背心已經(jīng)全濕透了,簡直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這是怎么了?樂悠愣了一下,剛想要開口問他,就見郁良崢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大手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