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沉舟,你怎么這樣!我自己付錢!”樂悠連忙攔住他,胡亂在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紙幣,就往服務員懷里塞,“我的那份我自己付,你把那份錢還給他?!?/p>
“行了。”白沉舟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使了個眼色示意服務員離開。這才轉(zhuǎn)頭沖樂悠道:“跟我還客氣什么,不就一份蓋澆飯么,下次你再請回來就是了。”
下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自己真的欠他太多了,樂悠無奈,兩個人雖然在一個公司,但是自從她當了郁良蕭的秘書后,卻鮮有能碰上的時候,她去餐廳的時候,他不是沒到就是已經(jīng)吃完了,這個下次還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呢!
樂悠想的出神,并沒有注意到白沉舟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腕,就那么愣愣的讓人家握著,一點都不知道掙脫。白沉舟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這樣的機會卻是不常有的,他和樂悠的接觸越來越少了,能這么親密的握著她的手腕,他連想都不敢想,也就越來越舍不得放手。
“啊,我想到了!”樂悠忽然驚呼一聲,嚇了白沉舟一跳,握著樂悠的手松了松,最后還是沒放手。
只故作淡定道:“想到什么?”
“你周末去我家,我……”她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胳膊上猛地傳來一股大力,瞬間便將她和白沉舟分開了,樂悠一驚,回頭一看,竟然是郁良崢。
“郁良崢,你怎么在這里?”
終于舍得跟他說話了?郁良崢眉眼沉沉,臉色不善的望著樂悠,“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真是反了天了!竟然還要請那人到家里來!他壓她一次,她都沒說過這話呢!
郁良崢拽著樂悠,一路擠過往餐廳涌的就餐大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相對清靜的地方,這才放開了樂悠。
“我可以天天壓你?!边€沒等樂悠驚喜的叫出聲,郁良崢就繼續(xù)道:“但是有什么好處?我每天為了你要從軍區(qū)開車回家?!鳖D了頓,聲音比剛才稍稍小了一些,卻仍舊是鏗鏘有力,“也很辛苦?!?/p>
“那……你要什么?錢?”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樂悠的心都在滴血,錢啊,她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還要硬生生從生活費里面擠出一點分給郁良崢。
聞言,郁良崢立刻黑了臉,“你覺得我缺錢?”見樂悠一副不解的模樣,便繼續(xù)道:“我的晚餐和早餐你都要負責!”
這倒是沒問題,她做一個人的飯是做,做兩個人的飯也是做,比給他錢要好多了!樂悠笑的見牙不見眼,伸出右手,沒心沒肺的沖郁良崢做了個擊掌的動作,“好!就這么說定了!來,擊掌為證!”
郁良崢懶的理她,他心里還有事情堵的慌呢!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你……找別人壓你了么?就是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人?!?/p>
“怎么會!”樂悠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件事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得了她的肯定,郁良崢的心里瞬間就輕松了起來,簡直像是撥開了烏云見太陽,一片明媚。他難得的翹起嘴角,想要跟樂悠說些什么,眼角余光卻看到白沉舟走過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來找樂悠的。
野獸般的直覺瞬間就讓郁良崢意識到了這個人是來跟自己搶人的!他的眸光閃了閃,忽然一把將樂悠壓進懷里,略顯粗魯?shù)脑谒鉂嵉念~頭上啃了一口,“做個記號?!闭f完便放開一臉怔愣的樂悠,得意的瞥了一眼僵立在原地的白沉舟,施施然的走了。
郁良崢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個記號?竟然親她額頭!樂悠心里亂的很,就連白沉舟跟她說話都回答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下午,等到了下班,樂悠方才松了一口氣,跟著人流走進了電梯。
誰知道出了寫字樓,一抬頭,就看見郁良崢站在她對面,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他的身形高大挺拔,渾身的氣勢仿佛那出鞘的利劍,凌厲而奪人眼球,就算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也很容易分辨出來。
他令她心煩意亂了一下午,自己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樂悠心里忽然不平衡了,磨磨蹭蹭的走到郁良崢身邊,剛想問問他到底為什么要親她一下。就聽見郁良崢道:“走吧,快點回家,晚上也快點壓你?!?/p>
他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人又多,這話一說出來,周圍好多人的眼神立刻都落到了他們倆身上。
樂悠頂著那些曖昧的目光,欲哭無淚。她知道他說的回家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別人不知道??!上校,打個商量,咱能別這么豪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