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崢抿著唇,眸子里沉沉似海,銳利的眸光如若實質(zhì)一般落在樂悠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樂悠的睫毛不住的顫抖著,幾乎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卻還是強忍著心里的悸動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
半晌,就在樂悠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郁良崢卻忽然扳過她的身子,制止住她所有的掙扎,緊緊按住她的雙手,在她震驚拒絕的目光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比剛剛要粗暴的多的吻,帶著郁良崢特有的鐵血氣質(zhì)和一絲隱隱的怒氣,樂悠反抗無效,被人又按著親了一頓才放手。
“郁良崢!你干什么!”樂悠用手背抹抹唇,怒瞪著郁良崢。
跟他接吻并不討厭,甚至還很讓她著迷,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她剛剛幾乎要淪陷在這曖昧火熱的氣氛中了。然而自愿被吻和強吻卻是兩回事。樂悠皺眉,看著郁良崢的目光有些不善。
“意外?!庇袅紞槾鬼谒赃吿上?,沉聲吐出了兩個字,便伸手按滅了床頭燈。
準(zhǔn)備好的質(zhì)問都被他這兩個字堵了回去,樂悠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怒氣沖沖的又側(cè)過了身,這次卻不提讓郁良崢壓她了。
而旁邊,一直等著她開口的郁良崢遲遲沒等到她的請求,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往樂悠身邊湊了湊,俯身一看,她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動著,早就已經(jīng)睡熟了!
郁上校的身子一僵,默默的將人拉到自己懷里摟住,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良久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早上,樂悠照常起來做了早餐,只不過卻沒等郁良崢一起吃,自己匆匆吃了之后便上班去了。以至于郁上校早上七點半跑步回來,卻只見到了空蕩蕩的屋子。
樂悠其實并不太生郁良崢的氣,只是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他,與其見面尷尬,不如不見。
她第一次上班這么早,八點左右便到了辦公室。自從做了郁良蕭的秘書之后,她也有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樂悠將鑰匙掏出來,正要開門,后面卻忽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樂悠?你怎么來那么早?”
樂悠回頭一看,竟然是白沉舟,“恩,今天起來早了?!彼ら_鑰匙,將白沉舟迎進(jìn)了自己辦公室,放下包泡了兩杯綠茶,遞給白沉舟一杯,這才問道:“你呢?怎么忽然變成了勞模了?”
“公司最近招的人有些多,又到了月底,事情太多了,所以來的早一點處理一下。”白沉舟應(yīng)了一聲,將杯子放到樂悠的辦公桌上,拇指在溫?zé)岬谋砩夏﹃撕靡魂?,這才試探著開口道:“你有男朋友了?”
樂悠的腦海里瞬間閃過郁良崢的俊臉,心里一慌,連忙搖頭道:“怎么可能!”
“可是那天那個男人……”在走廊上光明正大吻她的男人是誰?這幾天,那個刺眼的畫面不住的在他心里回放,弄得他吃不好睡不好,一定要一探究竟才能安心。
“那就是個意外?!睒酚拼鬼?,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強壓下不住涌上來的心虛,又強調(diào)了一句,“我沒有男朋友!”
白沉舟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真實了許多,他放下杯子,正要跟樂悠說什么,辦公室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了,郁良蕭掃了一眼辦公室里的情景,狹長眸子微瞇,沖樂悠招了招手,“去辦公室把我的文件整理一下。”
老板發(fā)話了,樂悠自然不能怠慢,也顧不得白沉舟了,點點頭就跑出了辦公室。留下郁良蕭和白沉舟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老板?!卑壮林壅酒饋頉_郁良蕭行了一個禮。
“人事部最近挺忙,辛苦你了?!庇袅际捵哌^去拍了拍白沉舟的肩膀,“等到這一陣忙過了,我請你們幾個部長吃飯?!?/p>
“謝謝老板!”白沉舟受寵若驚,一邊為自家老板的隨和欣喜,一邊又因為自己上班沒立刻去干活而愧疚。又跟郁良蕭寒暄了幾句便回了自己辦公室。
郁良蕭看著他走進(jìn)了電梯,方才收回目光,回到自己辦公室,沖樂悠道:“通知下去,九點半全公司開個會?!?/p>
樂悠正好將所有的文件都弄好了,聽見郁良蕭的話也沒耽擱,趕緊打電話通知各部部長了。
他們公司不常開會,尤其是這種全公司的大會,員工們一個個坐在會議室里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家老板又有什么指示。
結(jié)果一個小時的會郁良蕭什么都沒講,只是讓各部門的部長上去總結(jié)了一下工作。
就在員工們以為這個會要結(jié)束了的時候,郁良蕭卻忽然從質(zhì)檢部部長手里將話筒拿了過去,掃了一眼臺下,笑瞇瞇道:“下面我來宣布這次會議的最后一條要求,”他頓了頓,將所有員工的胃口都吊起來了之后,方才繼續(xù)道:“公司從今天開始禁止辦公室戀情!”
此話一出,立刻一石激起千層浪,臺下員工臉上的表情各異,郁良蕭撇到白沉舟如遭雷擊的臉色,滿意的點了點頭,恩,這個決定真讓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