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郁良蕭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催促兒子道:“快!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郁睿添油加醋的將郁良崢看見樂悠時的表現(xiàn)說了一遍,什么“小叔激動的臉都紅了”,“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最后還一起去廁所了”!聽得郁良蕭激動的差點掀了自家的房頂。
“那女的長的怎么樣?”
“可漂亮了!”郁睿頓了頓,這才悄聲道:“比我媽漂亮那么一點點?!?/p>
“混小子!我跟你說,你媽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知道了嗎?”郁良蕭在電話那邊教育兒子,“誰都沒有你媽漂亮!好了,兒子,爸交給你個任務(wù),你現(xiàn)在馬上回你舅舅家,不要打擾你小叔的約會!”
“可是找什么借口?”郁睿倚在大樹上,揪了一只小小的毛毛蟲在手掌心搓啊搓,和郁良蕭如出一轍的丹鳳眼狡猾的瞇了起來。
“就說你舅舅舍不得你,又把你接回去了!”
“可是舅舅沒說這話??!”郁睿望著廁所的方向,隱約可以看見自家小叔和那女人的背影,登時笑的更歡了,臉頰上的小梨渦一跳一跳的,特別討喜。
“想要什么就說吧。”自己的兒子,郁良蕭當(dāng)然了解,只能無奈的道。
“把我的小型核反應(yīng)器還給我?!?/p>
“兒子,這個太危險了,換個……”
“爸,小叔已經(jīng)三十三了。”
“成交!”
來游樂園的人雖然多,但廁所里卻沒有人,見到這種情況,郁良崢舒了一口氣,正要掏出胸罩給樂悠,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郁睿。
他朝樂悠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等一下,這才接了電話,“小睿,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小叔?!鄙倌曛赡鄣穆曇衾飱A雜著濃濃的歉意,“舅舅剛剛說我走了以后,舅媽想我想哭了,讓我過幾天再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打車往舅舅家走了。”
郁良崢一陣愕然,“你爸知道嗎?”
“知道,是他讓我回舅舅家的,他說他一會給你打電話?!?/p>
“那行,你小心點,到了舅舅家給我回個電話?!甭犚娪纛T谀沁叴饝?yīng)了,郁良崢這才掛了電話,擼了一把頭發(fā),這算是什么事!白來了一趟!
“那個,郁良崢?可以給我了嗎?”樂悠脆脆的聲音打斷了郁良崢的心里活動,他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這才快速的掏出胸罩,燙手一般的扔到了她的懷里。
“謝、謝謝?!睒酚茖⒆ブ卣值氖直车胶竺妫贿呁畮姆较蛲?,一邊沖郁良崢道:“那個……那個,你人這么好,一定會有好報的?!鳖D了頓,這才猶豫著道:“呃……有些痛苦都是暫時的,一定會好起來的!”她一口氣說完,便臉蛋紅紅的沖進了廁所里,要她安慰那里不行的男人,還要照顧他男性的自尊什么的,實在是太難了!
她在說什么?郁上校在原地站著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搖了搖頭,也沒多深究,直接邁步走出了廁所。
既然郁睿不回去了,他就要找一家酒店在這里過夜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機場離這里太遠,肯定是趕不上最后一趟飛機,而且他也不想回去。
D市是旅游城市,八月又是旅游旺季,郁良崢不敢耽誤,確定今天不走了之后,立刻就去游樂園附近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安頓了下來,這才舒了一口氣。
晚上,樂悠坐在大排檔里,一手烤魷魚,一手雞蛋蠣子湯,吃的肚子溜圓,還喝了一罐冰啤酒,這才慢悠悠的往酒店走。只是,越接近酒店,她心里就越惆悵。每次想到那件詭異的事情,她就十分不安。
不是夢,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若果她真的不找男人壓她一百天,就會變成抱枕!樂悠又氣又怕,一腳將路邊的一個小石頭踢到前面,重重的嘆了口氣,男人,要她哪里找能壓她一百天的男人啊!
再次在酒店里見到郁良崢時,樂悠幾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她在兩天之內(nèi)竟然巧遇了三次同一個人!還是在不同的城市!
腦子里攸的閃過一個念頭,樂悠的心臟猛地一跳,再抬頭時,看郁良崢的目光已經(jīng)變了。
“那男人是老板的弟弟,叫郁良崢,聽說那里不行!”張晨曦的話不斷的在耳邊回響,樂悠的眸光晶亮,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郁良崢也覺得挺驚訝,他從外面吃飯回來,掏出房卡正要開門,就在酒店的走廊上見到了樂悠那張熟悉的臉。雖然心里震驚,但郁良崢的性格一向沉穩(wěn),朝樂悠點了點頭便要關(guān)門。
“等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樂悠忽然氣喘吁吁的跑到郁良崢面前,一把推開了他將要關(guān)上的門,拉著他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十分誠懇認(rèn)真的道:“壯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