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形靈活的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卻毫發(fā)無傷,仿佛和那沁涼的晚風(fēng)融為了一體一般,如魚得水的在黑夜中前行。
唯有那一雙眼睛亮的驚人,閃爍著冷酷森然的目光,仿佛死神的一般,緊緊盯著前方的張強。
大口徑的狙擊槍已經(jīng)被他卸掉了,此時郁良崢手里只有一把小巧的消音手槍,他死死握著手中的槍,不開槍,只瞇著眼睛跟在張強后面。仿佛一只森林中狩獵的獵豹,在等著獵物做最后的掙扎,然后在適當?shù)臅r機給與其重重一擊!
張強咬牙躲過旁邊一發(fā)又一發(fā)的流彈,體力已經(jīng)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但后面的人卻緊緊咬著他的腳步,只要他一放松,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馬上就要到船上了!就要到了!再堅持一分鐘就可以了!張強猛地竄入到一個大的集裝箱后面,躲過了一個狙擊手致命的一槍。
這才趁空抹了一把頭上滲出來的冷汗,狠狠的罵了一聲,“操!回去查出來誰是內(nèi)鬼弄死他!”
張強不是傻子,今天的行動這么嚴密,卻還是被知道了,若不是有內(nèi)應(yīng),哪里會這么巧合!
他恨恨的對著郁良崢的方向開了兩槍,這才繼續(xù)往船上逃,他知道自己的準頭,這子彈肯定不會打空!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遇上的人是郁良崢,沒有絕對的信心,他怎么會一個人就這么傻傻的沖上來給人當靶子。
猛地撲在地上躲過了兩發(fā)子彈,郁良崢的面色冷酷,趁著這個姿勢砰砰朝右邊放了兩槍。
打完之后連結(jié)果都不看,爬起來就繼續(xù)追,身形像是幽靈一樣,慢慢的、慢慢的接近了張強。
而就在他剛剛放槍的地方,正在戰(zhàn)斗的兩個人忽然猛地一陣抽搐,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顯然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二十米……十五米……張強兩眼放光,馬上就要到船上了!
然而心里剛剛升起的那點興奮勁還沒消,他只覺得后面一陣勁風(fēng)襲來,張強心里一凜,猛地回頭扣動了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郁良崢猛地往旁邊一閃,迅速的躲過了子彈,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身形晃動間,張強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接著他就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卡嚓一聲,便被郁良崢拗斷了手腕,手中的槍砰的掉了下去。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腳踝忽然被一股大力踩了上去,張強慘嚎一聲,兩只腳腕已經(jīng)被踩變了形,痛的幾乎暈厥。
冷汗霎時間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然而卻不僅僅是因為這疼痛,還有那已經(jīng)注定無望的未來。
張強咬牙忍痛,對郁良崢直恨到了心底!若不是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哪里會淪落到這種境地!他動了動胳膊,眼里閃過一絲扭曲的瘋狂。
“想和我同歸于盡?”然而,沒等他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郁良崢卻忽然轉(zhuǎn)過頭說了一句。
張強猛地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藏的那么隱秘,為什么這個人還會發(fā)現(xiàn)。
郁良崢冷冷一笑,手伸進張強的腰間一摸,一個小巧的芯片便被摸了出來,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沖張強道:“想炸死我,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p>
說完郁良崢單手毫不費力的提著已經(jīng)毫無行動能力的張強,輕輕松松的回到了剛剛說定的集合處,直接將軟成了一灘的張強扔在了地上。
紀霖眨眨眼睛,對自家團長這么粗暴的一面選擇了無視,他知道,若不是上面要活捉,恐怕這次的行動早就提前結(jié)束了。
而在公司,樂悠下班后正要離開,就被白沉舟攔住了,“今晚出去吃頓飯?”
白沉舟是樂悠人事部的同事,比樂悠早來公司一年,算起來還是樂悠大學(xué)的學(xué)長,只不過并不是人力資源管理專業(yè)的,所以在進公司之前,樂悠并不認識他。
白沉舟為人十分熱情,人緣相當好,人長的很俊朗,能力也很強,他們部長馬上就要升職了,據(jù)說而空出來的人事部部長的位置,肯定會是白沉舟的。
見她沒立刻答應(yīng),白沉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勸道:“去吧,今天部門的幾個人都去,還有張晨曦,我請客,聽說你搬新家了?就當是慶祝了?!?/p>
“好啊,不過不能用你請,我搬新家當然我請!”樂悠沖白沉舟笑笑,對這個總是關(guān)照自己的學(xué)長很是感激。不過這下子錢包又要縮水了,什么時候能發(fā)工資?。?!
“下次吧?!卑壮林垡娝桓蓖葱牡哪樱睦镆粯?,俯身在她耳邊悄聲道:“我知道你手頭緊?!?/p>
說完后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去電梯門口等我,我?guī)е麄凂R上就到。”
樂悠點點頭,叫了一聲張晨曦,和她手挽著手出了辦公室。
身后,同部門的景灝見樂悠出門了,這才跳到白沉舟身邊,一把攬住他的脖子,調(diào)侃道:“出手了?”
白沉舟眼里的笑意加深,拍開景灝的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