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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世家

第76章(1/2)


76、大結(jié)局

安家祖宅內(nèi),邵榮剛剛送走大舅舅安揚,小舅舅安洛又敲開了自己的房門。

邵榮看著面色冷淡的小舅舅,半晌不知該說些什么。

安揚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像是三月的暖風(fēng),而安洛給人的感覺卻非常冰冷,面無表情的臉加上冷冰冰的眼神,如同一臺移動的空調(diào)。

邵榮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舅舅 ,你找我?”

安洛并沒有說話,拿了一杯水和一粒藥片走到床邊,放在床頭。

邵榮疑惑地問:“這是什么?”

“拿一片安眠藥給你,不想吃就放著吧?!?/p>

安洛轉(zhuǎn)身要走,邵榮卻突然說:“舅舅,你想拿到那份證據(jù),是因為擔(dān)心他會有危險?”

安洛的臉色僵了一下,片刻后,才低聲說:“那份證據(jù)對安揚并不能構(gòu)成多大的威脅,多年前他出車禍之后,醫(yī)院已經(jīng)宣布他死亡,在法律上來講安揚是個死人,他現(xiàn)在回國也不是以安揚的身份?!卑猜孱D了頓,“我只是,不想讓那份證據(jù)落在別人的手里。”

邵榮想了想說:“那我把證據(jù)給你,你讓我回去見我爸爸,好嗎?”

安洛皺眉,“你居然還想回到邵長庚身邊?”

邵榮點頭,“嗯?!?/p>

安洛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喜歡他?”

邵榮沒有過多的猶豫,認(rèn)真地點點頭說:“嗯,我喜歡他?!?/p>

其實說出這句話并不難,只是以前的自己考慮的東西實在太多,多年的父子關(guān)系,周圍人的眼光,年齡的差距,給兩人之間造成了太多的阻礙??墒?,內(nèi)心深處最直接的感受卻無法違背,喜歡就是喜歡,對他的感情,到了如今已經(jīng)沒有再猶豫的必要了。

“你們說過,在我知道真相之后如果還想回去,你們都不會阻止?!鄙蹣s看著安洛,輕聲說道,“他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我想回到他的身邊陪著他?!?/p>

“……”安洛沉默。

“邵安國已經(jīng)去世了,我親生父親也去世了很多年,我們活著的這些人,沒必要一直陷在過去的陰影里面。舅舅你說對嗎?”

看著邵榮眼里真誠的期盼,安洛卻不知該給出怎樣的答復(fù)。

多可笑,他跟安揚兩個人痛苦了這么多年,卻沒有邵榮這個孩子想得通透。

或許也正是因為邵榮的單純和直率,他才能把一件事情考慮得這么簡單。

沒錯,逝者已矣,死去的人已經(jīng)成了定局,活著的人沒必要陷在過去的陰影里,這個簡單的道理誰都懂,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像邵榮這樣豁達(dá)?

安揚做不到,安洛也做不到。

單純認(rèn)真一根筋的邵榮,卻能輕易的做到。

知道真相之后,他雖然會討厭邵安國,可他卻從來沒有想要去報復(fù),更沒有讓這種憎恨的情緒影響到他心底溫暖的那一面。

邵安國出事了,他首先想到的也不是報了仇的痛快,反而是擔(dān)心他喜歡的人,擔(dān)心邵長庚會不會因此而難過。

在黑與白交界的地方,面臨選擇的時刻,邵榮會出于單純的個性,直觀地選擇更偏向于陽光的那一面白色。

因為他的心里,還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東西,是比復(fù)仇更加重要的存在。

看著邵榮期待的目光,安洛突然間覺得心底一陣苦澀。

邵榮的性格其實很像蘇子航,這種人習(xí)慣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他們恩怨分明,卻心地善良。安揚當(dāng)初被蘇子航所吸引,或許也是因為他身上有那種讓人覺得溫暖的東西。

而從小就在黑道世家長大的自己,卻從來都學(xué)不會如何給人溫暖。

他跟安揚是同一類人,骨子里的冷酷,深沈的心機(jī),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殘忍,這些都是充滿荊棘的環(huán)境所造就的個性。在那個世界里,你不拿起槍,你就會成為別人槍下的亡魂。

可是,在黑暗中待久的人,總是會渴望陽光和溫暖,所以安揚深愛上蘇子航,而對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自己毫不動心……其實過了這么多年,安洛早就能理解了。

見安洛的臉色突然間變得落寞,邵榮忍不住擔(dān)心地問道:“舅舅?”

安洛回過神來,看了邵榮一眼,說:“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議。你把那份證據(jù)給我,我來毀掉它,邵安國死了,這件事也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p>

聽到這個承諾,邵榮眼中馬上浮起一絲喜悅的神色,“那我明天就去把那些東西找來給你?!?/p>

安洛點點頭,“可以?!鳖D了頓,“不過,我有條件?!?/p>

“什么條件?”

“你這一生,都不許去邵安國的墓前?!?/p>

邵榮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好?!?/p>

或許這是安揚和安洛的底線。身為蘇子航的兒子,邵榮當(dāng)然也不會去邵安國的墓前給他祭拜。

“早點睡吧?!卑猜辶粝逻@句話,便轉(zhuǎn)身走出門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邵榮這才坐起身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水的溫度剛好,不冷不熱,顯然是專門兌過的。邵榮掰了半片安眠藥就著水吞下去,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片刻后,終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而此時,以為邵榮出事了的邵長庚卻臉色陰沈,踩了油門瘋狂地往安家祖宅的方向飆車,銀色的捷豹如同敏捷的豹子一般飛快地在高速公路上奔馳。

還好是深夜,路上的車輛并不多,邵長庚一路開過來暢通無阻,很快就到達(dá)了安家祖宅的門前。

和記憶中一樣的別墅,獨特的造型是身為建筑師的安菲的媽媽親自設(shè)計的。此時,整棟別墅的燈都關(guān)了,兩層的樓房一片漆黑,只有兩旁昏暗的燈光依稀映襯出這棟別墅造型獨特的輪廓。

邵長庚把車子停下,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剛才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太匆忙,邵長庚穿的衣服并不厚,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外面套著黑色外套,此時正是溫度最低的冬日凌晨,天空中又飄起了大雪,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雙手很快就凍到發(fā)紅。

邵長庚從來都不怕冷,并不覺得這樣寒冷的溫度有多么難熬。

令他難熬的,只是對邵榮的擔(dān)心。

邵榮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這讓他心急如焚。

邵榮的膽子從小就不大,如果真被太子綁架了,他現(xiàn)在一定又冷又怕,想到小家伙縮在墻角里發(fā)抖的畫面,邵長庚就覺得胸口悶得發(fā)疼。

小榮別怕,爸爸很快就來接你……

一邊在心底安慰著自己,一邊繼續(xù)按門鈴,安家祖宅的門鈴按了很久一直沒人應(yīng),可手機(jī)導(dǎo)航上邵榮的位置卻始終在原地停留不動。

難道他出事了?

這樣的猜測讓邵長庚的脊背出了層冷汗,終于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安家的大門。

就在此時,樓上第一間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安洛一臉陰沈地走了出來,順手開了客廳的大燈。

“……”兩人的目光一對,空氣里瞬間一陣電光石火。

邵長庚看著安洛,冷冷地道:“安洛,邵榮是不是被你帶來這里了?你想做什么?”

安洛慢慢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打了個呵欠,面無表情地看著邵長庚。

邵長庚冷靜地問:“邵榮呢?”

安洛沉默半晌,才開口說:“明天我就出國了,想帶邵榮一起走。畢竟他是我們安家的后代,帶他去繼承家業(yè)也是應(yīng)該的,不是嗎?”

“不行。”邵長庚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不會讓你帶走他?!?/p>

“理由?”

“我想把他留在身邊。因為我愛他,這個理由夠不夠?”

安洛看著邵長庚,沉默良久后,才低聲道:“你倒是很直接?!?/p>

邵長庚目光坦然地直視安洛,“事到如今,也不必再拐彎抹角,我跟邵榮早已不是父子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是我的戀人,你想在我眼皮底下帶走他,我只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p>

“……”對上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邵長庚,安洛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仔細(xì)算來,他跟邵長庚算是第三次談判,第一次是邵榮六歲那年為了他的領(lǐng)養(yǎng)權(quán),第二次是一年前為了那個保險箱,這一次,卻是為了邵榮的去留。

每一次遇到邵榮的事情,邵長庚的態(tài)度都非常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顯然,他把邵榮看得非常重要。他曾經(jīng)說過,邵榮是他的底線。

尷尬的沉默持續(xù)了良久,樓上另一間臥室的門突然開了,安洛擡頭看了樓上一眼,邵長庚順著他的目光擡頭往樓上看去,只見安揚面無表情地站在臥室的門口。

邵長庚笑了笑:“安揚……好久不見?!?/p>

“的確是好久不見?!卑矒P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問道,“對于我沒死這件事,你似乎并不驚訝?”

邵長庚點點頭,語氣平靜地說:“安菲的保險箱在我的手上,我看過她留下的日記,早已猜到你是太子。”

安揚驚訝道:“我們找人翻遍了那棟別墅都沒找到那個保險箱,原來是邵榮把東西留給你了?”

“并不是他留給我,是我自己找到的?!鄙坶L庚頓了頓,“小榮把箱子埋在樹林里,還在樹上做好了標(biāo)記,那種標(biāo)記是他小時候很喜歡畫的符號,我一找就找到了?!?/p>

“……你們倒是心有靈犀?!卑矒P沉默片刻,“所以,你現(xiàn)在大半夜跑來安家,是來跟我要人的嗎?”

邵長庚皺眉,“我不會讓你帶走邵榮。”

“理由是你愛他?”安揚的目光直直盯著邵長庚,“別忘了,他可是你的養(yǎng)子?!?/p>

“那又如何?” 邵長庚微微笑了笑,“我喜歡他,跟他的身份無關(guān)。我不介意他是誰的基因組成的試管嬰兒,也不介意他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我只知道,他是我最疼愛的小榮。”

安揚和安洛對視一眼,無言以對。

是的,不介意。

邵長庚就是有這樣瀟灑的氣魄,兩句不介意,輕描淡寫就把別人看來無法跨越的巨大障礙給一次性掠過了。

他不介意邵榮的身世背景,不介意邵家和蘇家各種難解的恩怨情仇,他喜歡邵榮,跟邵榮的背景無關(guān)。他對邵榮的喜歡,也不會因為邵榮復(fù)雜的背景而受到絲毫的影響。圕馫闁苐

他單純喜歡邵榮這個人。不管邵榮的出生是為了什么,不管邵榮的身體里流的是誰的血,他只需要確定,邵榮是他邵長庚最疼愛的寶貝。

何其相似的話,在不久之前,邵榮也剛剛跟安洛說過。

——不介意。

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都不介意,其他人又有什么資格去阻止?

邵長庚看著安洛,一字一句地說:“安洛,當(dāng)初我從安家把他帶走的時候,你問過我一句話。你說,萬一邵榮不是我親生的,我?guī)厝フ疹?,會不會很虧??/p>

“我現(xiàn)在的答案,依然和當(dāng)初一樣?!?/p>

“我把他帶回身邊,照顧了他十多年。我從來都不覺得虧,反而覺得慶幸。”

看著邵長庚坦然的目光,聽著他平靜的聲音,仿佛愛上邵榮這件事,對他來說沒有絲毫難以啟齒的尷尬。

而是理所當(dāng)然,光明正大。

安揚的心中微微有一絲震動。

他似乎有些明白邵榮為什么那么緊張邵長庚了。

這樣溫暖的包容,這樣坦然的愛護(hù),這個強(qiáng)勢的男人在對待邵榮的事情上,難得的展現(xiàn)出了他溫柔的那一面,也難怪邵榮會對他死心塌地。

安揚微微笑了笑,問:“你認(rèn)為,在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他還會選擇留在你身邊,而不會跟我出國?”

“……”邵長庚沉默。

“怎么,沒信心?”

邵長庚笑了笑說:“他并不會因此而遷怒我的。邵榮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他的個性如何我很清楚。請你讓他自由的做出選擇,如果他跟你們走,我也不會阻止。”

安揚和安洛對視一眼。

見邵長庚自信滿滿面帶微笑說出這番話,顯然,他跟邵榮之間的相互了解和心有靈犀的默契,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插足和破壞的余地了。

安揚和安洛差點翻了地皮都沒找到的保險箱,卻被邵長庚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邵榮隨便畫的符號,別人會輕易忽略,在他的眼里了卻成了最明顯的線索。

邵榮在知道真相之后雖然厭惡邵安國,卻沒有讓這種負(fù)面情緒遷怒到邵長庚,對于邵長庚的感情更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也是因為邵榮本性的單純和率真所致。

邵榮是邵長庚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

這么多年,親自給他穿衣,喂他吃飯,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成長,從一個小小的孩子長成如今身材修長的少年……

這個世上又有誰,會比邵長庚更了解邵榮?

邵榮會選誰,答案已經(jīng)沒有猜測的必要了。

沉默良久之后,安揚才終于輕輕笑了笑,“邵長庚,當(dāng)初在英國期間你給安菲幫了不少忙,后來又領(lǐng)養(yǎng)小榮,悉心照顧他這么多年,說實話,我并不討厭你?!蔽⑽⒁活D,安揚低聲說道,“既然你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我們兩家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p>

雖然談不上討厭,卻也沒辦法喜歡,可至少,那些仇恨隨著邵安國的死,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追究下去的必要了。何況,邵榮那么喜歡邵長庚,安揚也沒有心情再去拆散他們。

“這樣最好?!鄙坶L庚點了點頭,“那么,我可以上樓帶走他了嗎?”

見安揚微笑不語,邵長庚也回以他一個微笑。

“多謝?!?/p>

一笑泯恩仇,心里輕松的卻不止邵長庚一人。

邵長庚剛要上樓去接邵榮,樓上臥室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邵榮穿著睡衣踩著拖鞋,一路狂奔下來,在安揚和安洛驚訝的目光中直接撲到了邵長庚的懷里。

“爸爸你怎么來這兒了?!我還以為我是做夢才聽見你的聲音!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他們有沒把你怎么樣?”

邵榮還以為邵長庚是被兩個舅舅改變了主意突然綁來的,擔(dān)心他出事,伸手在他身上到處摸摸看,來檢查有沒有嚴(yán)重的傷口。

確認(rèn)沒發(fā)現(xiàn)明顯的外傷之后,邵榮才擔(dān)心地問:“你沒事吧?”

“……”邵長庚被突然撲到懷里的小榮嚇了一跳。

被當(dāng)成“壞人”的安揚和安洛對視一眼,也頗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怎么不說話?”邵榮疑惑地看向邵長庚。

對上他滿是擔(dān)心的目光,邵長庚心里一軟,伸手摸摸他的頭,柔聲說:“放心,我沒事。”

邵榮這才松了口氣,回頭問安洛:“舅舅,不是答應(yīng)我不追究了嗎?”

“……”

沒人追究,是你這帥氣的老爸半夜三更踢了我家的門!

安洛看了邵榮一眼,懶得說話。

倒是安揚忍不住微笑了一下,說:“行了,大半夜把人吵醒,看見邵榮沒事,你可以放心了。”

邵榮回頭疑惑地看向邵長庚,邵長庚給了微微笑了笑。

“我先休息了?!卑矒P轉(zhuǎn)身上樓,走到一半又回頭說,“小榮,明天下午五點的飛機(jī),四點之前我會給你電話,到時候給我個決定?!?/p>

邵榮愣愣地點頭:“哦……”

安揚轉(zhuǎn)身上樓了,安洛沉著臉冷冷看了兩人一眼,也跟著轉(zhuǎn)身上樓去睡覺。

***

客廳里只剩下兩人,邵榮這才疑惑地問道:“對了,你怎么突然來這里了?”

邵長庚低聲說:“你的手機(jī)一直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就找來這里?!?/p>

邵榮忙說:“我沒事的,倒是你……手機(jī)怎么一直沒人接呢?”

邵長庚解釋道:“我去接你的時候,機(jī)場附近突然出了交通意外,我跟著救護(hù)車回醫(yī)院,急著進(jìn)手術(shù)室把手機(jī)落在車?yán)铮詻]聽到你的電話。”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事。”邵長庚頓了頓,又說,“小榮,跟我回去好嗎?”

邵榮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嗯,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拿行李,馬上就好。”

邵榮回頭去臥室迅速的換好衣服,提了行李箱跑下樓來,見邵長庚還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

安家的客廳里亮著燈,客廳的門依舊敞開著,邵長庚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材在燈光的投射下顯得有些疲憊。

門外的冷風(fēng)夾雜著大雪飄進(jìn)客廳里,讓他的頭發(fā)上落了一層雪花,或許是出來得匆忙,他穿的衣服很少,黑色大衣被冷風(fēng)吹得揚起衣擺,握在身側(cè)的手都凍得發(fā)紅了。

他總是這樣靜靜的等待著。

小時候在校門口等自己放學(xué),高考那年在考場外等自己考完試,后來又是等自己回頭,等自己給他一個答案……

以前的自己,一根筋到底,根本不知道拐彎和回頭。其實,每一次,只要回頭看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剛才在樓上聽到他跟安揚和安洛的對話,邵榮這才知道,原來他早已得知太子的存在,在自己無憂無慮上高中的那兩年,或許他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吧。

這樣的包容和愛護(hù),讓邵榮的鼻子突然間一陣發(fā)酸。

邵榮趕忙朝他走了過去,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幫他在掌心里呵了口熱氣,輕輕把他僵硬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搓了搓。等他的手指搓到暖了起來,邵榮這才小聲埋怨道:“大半夜穿這么少,也不去車上等。你不冷嗎?”

邵長庚說:“沒關(guān)系?!?/p>

邵榮看了他一眼,“還說沒關(guān)系?這么吹冷風(fēng)很容易感冒的?!?/p>

聽著他心疼的聲音,邵長庚忍不住微微一笑,反握住邵榮的手指,“知道了,走吧。”

其實一點都不冷,尤其是看著邵榮這家伙居然這么的擔(dān)心自己,還用手搓手的笨辦法來給自己取暖的時候……

雖然寒冬深夜里正下著大雪,可邵長庚的心底卻溫暖如春。

***

把邵榮的行李箱放在后備車廂里,打開副駕車門讓邵榮上車,邵長庚這才回到駕駛座的位置,再次發(fā)動了引擎。

比起剛才心急如焚的一路狂飆,回去的路上邵長庚的車速卻放得很慢,車子開得也很穩(wěn),似乎想讓那些激烈的情緒慢慢沉淀下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邵榮不敢開口跟他說話,畢竟他忙了一整天,聽他剛才的說法似乎還是親自上臺做的手術(shù),做完手術(shù)之后精神肯定會非常疲憊,此時一定累到了極點。

外面下著雪,跟他聊天的話,開車分心說不定會出事。

雖然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可邵榮還是忍住了,乖乖坐在旁邊,好讓他專心的開車。

而邵長庚不開口說話的原因,除了真的很累之外,也是突然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其實在邵榮發(fā)短訊說要回國的那一刻,邵長庚就隱隱猜到了邵榮會給他的答案,剛才邵榮在安家直接撲到懷里,在安家兄弟面前對自己百般袒護(hù),這讓邵長庚更加確定了邵榮的心意。

只是……等待了太久,到了宣布結(jié)果的時刻,反而沒那么急切了。

車子終于到了家,兩人一起坐電梯上樓,邵長庚打開門之后順手開燈,邵榮跟著他走進(jìn)屋里,在門口換鞋的時候,驚訝地發(fā)現(xiàn),鞋柜里屬于自己的那雙拖鞋居然還在。書萫 閄 苐

他沒有把這些給丟掉嗎?

從小跟著他在這里生活,十多年了,這個屋里的每一件擺設(shè)邵榮都非常的清楚和熟悉,這個屋里也留下了很多美好而溫暖的回憶。

當(dāng)初絕望的離開時,邵榮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這里,還記得在桌上放下鑰匙時的心痛和不舍,此時重返故居,心中一時間頗為感慨。

離開了一年多,這里似乎一點也沒變,連自己最喜歡穿的鞋子,他都細(xì)心地保留著。

邵榮換了鞋,見邵長庚神色間頗為疲憊,趕忙回頭說:“你累了嗎?快去洗個澡吧,洗完澡早點休息。”

邵長庚點點頭:“好。”

看他進(jìn)了浴室,邵榮便走到他的臥室,調(diào)好空調(diào)的溫度,順便幫他把被子也鋪好。

整理好一切之后,本想回自己的臥室睡,可邵榮卻放不下心離開。

總覺得邵長庚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背后,一定壓抑著難以開口的痛苦。他的父親剛剛?cè)ナ?,他還親自進(jìn)了手術(shù)室上臺給親人做手術(shù),眼睜睜看著父親離開而無能為力,手術(shù)結(jié)束后還要應(yīng)付邵家那些親人……

邵榮簡直無法想象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邵榮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他很想在這個時候,靜靜地陪在邵長庚的身邊,給他一點點的安慰和鼓勵。

邵長庚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邵榮還在臥室里沒走,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邵長庚走到他旁邊坐下,低聲問:“不早了,你也去睡吧?!?/p>

邵榮回過神來,說:“我,我臥室的空調(diào)好像壞了……”

“……”雖然知道他在編造借口,邵長庚卻不想拆穿,其實心底很希望他能陪著,只是擔(dān)心他會反感所以沒有開口,沒想到邵榮這么貼心,主動留了下來。

邵長庚看了他一眼,柔聲說:“那就在這里睡?”

“嗯!”邵榮點點頭,迅速鉆進(jìn)被窩里躺好。

邵長庚微微笑了笑,掀開被子躺在邵榮的身邊,親了親邵榮的額頭,說:“早點休息?!?/p>

邵長庚伸手關(guān)了床頭的臺燈,屋里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安靜的臥室里,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兩人都沒有睡意,沉默了很久之后,邵長庚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溫暖的手輕輕的握住了,耳邊也響起邵榮輕柔的聲音:“我知道他去世了,你難過的話,就不要再強(qiáng)撐著了……”

邵長庚突然伸出手臂,把邵榮緊緊抱進(jìn)了懷里。

“小榮……”

他的確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

在手術(shù)臺親眼看著父親的生命體征變成一條直線,手術(shù)完成后還要冷靜地應(yīng)付家人,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鎮(zhèn)定,到了此刻,在體貼的留下來陪伴的邵榮面前,已經(jīng)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邵長庚深深吸了口氣,手臂用力收緊,抱著邵榮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復(fù)。

還好有他……

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還好有他自愿的留在身邊。

這就夠了。

感覺到邵長庚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用力的收緊,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邵榮能做的也只有乖乖讓他抱在懷里,伸出手輕輕的回抱住他。

“你……你別難過。”邵榮一邊輕輕用手拍著邵長庚的背,一邊輕聲安慰著,“你親自去手術(shù)室救他,已經(jīng)盡力了……”

“別難過了……”

邵榮并不懂怎么安慰人,這樣笨拙的安慰或許有些傻氣,可對邵長庚來說卻是最管用的。

聽著邵榮反復(fù)單調(diào)的說“別難過了”,邵長庚的心里居然真的好過了很多。

逝者已矣,難過也于事無補(bǔ),在父親臨終之前盡力做好了一個兒子能做的一切,其實也沒有太多的遺憾了。

邵長庚的心情很快就平靜下來,疲憊到極點的他,慢慢的在邵榮的安慰聲中閉上了眼睛。

邵榮不知道邵長庚已經(jīng)累到睡著了,還在那呆呆地說:“別難過了……”

“……”

“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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