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绷肘晛碇熬鸵呀?jīng)做好了打算,認(rèn)錯的話也練習(xí)了許多遍,然而開口的時候還是很別扭??上?,楚少陽并沒有領(lǐng)他的情。他看著楚少陽臉色變得鐵青,什么話都沒說,起身穿上了衣服就往外走。林鈺想要去追,怎奈身上一絲未掛,等到他穿上衣服推開門時,早不見楚少陽的影子了。
“小姐?!绷肘曊胫灰鋈フ页訇?,就看到了他的一個陪嫁丫鬟,沁雨。
“你看到楚將軍往哪去了么?”林鈺問道,這丫鬟他并不熟悉,想來是他嫡母塞過來的。
“天太黑,奴婢也沒看清?!鼻哂甑拖铝祟^,雖然她比林鈺還要大幾歲,在林鈺面前卻是怯怯懦懦的。林鈺見她幫不上什么忙,也沒有再問什么,轉(zhuǎn)身回房間去了。
林鈺沒有去找楚少陽,反而是回了房間,直接上床睡了,而楚少陽出去之后就到馬廄里牽了自己的馬,出了門。他感覺從他從邊關(guān)回來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沒有絲毫的真實感,卻都是真的。
在他不想要成親的時候,被強(qiáng)塞了一個妻子,在他好不容易決定接受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對方是男人。他不知道這是他叔叔們的有意為之還是林家的欺瞞。林鈺是事先便知道的,被傻傻地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只有他?
楚少陽想著,心中怒氣更盛,他用力揮了下馬鞭,陪伴他多年的駿馬一時受驚,飛奔起來。夜晚冰冷的風(fēng)于楚少陽耳邊呼嘯而過,刮得臉頰生疼,他卻猶如完全感覺不到一般又加快了速度。
林鈺明知他自己是男人,為何要嫁過來?楚少陽猛然撥轉(zhuǎn)馬頭,向家里飛馳,下馬的時候,他的腿都有些軟了,渾身都是汗,被冷風(fēng)一吹,衣服冰冷地貼在了身上。
楚少陽喘息了許久,才往回走,想要和林鈺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是還沒等到他到房門前,就看到他母親身邊的徐嬤嬤正看著,臉色非常不好。她是從小看著楚少陽長大的,所以雖然是下人,在楚少陽面前卻很有威嚴(yán)。
“老太太讓我過來看看,既然沒有什么事,少爺也該回房休息去了,不要冷落了少夫人?!毙鞁邒卟]有說重話,卻已經(jīng)算是責(zé)備了。楚少陽想要開口解釋這并不是他的錯,可是又沒辦法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狼狽不堪地回了房間。
林鈺躺了很久也沒睡著,他聽到外面的響動,知道楚少陽回來了,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塊石頭。他耳朵靈,聽到了剛才并沒有將他是男人的事情說出來,心中對楚少陽有了些感激。
門被打開了,楚少陽走了進(jìn)來。林鈺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shè),才從床上起來,掌了燈,想和楚少陽解釋一下,畢竟是他做得不對。
可沒等他點亮燈,楚少陽便從他身后抱住了他,隨后就將他拖到了床上。林鈺掙脫不了他,又不好去喊叫,便被楚少陽死死按在了床上。
楚少陽身在軍中多年,軍隊之中沒有女人,士兵之間做那等事情的也不是沒有,他也曾見過,便照著樣子去弄林鈺。被死死按著做那樣的事情,林鈺心中恥辱,身后疼痛,死死地咬著枕頭才不至于喊叫出聲,心里卻是恨死了楚少陽。
楚少陽仿佛沒有感覺到林鈺的僵硬一般,并未停手。既然林鈺已經(jīng)嫁了過來,便是他的妻子,縱然他是男人,他也會……楚少陽心中怒火太盛,以至于失去了理智,直到林鈺終于趁著他松手掙脫,才被迫停了下來。
“楚少陽,你這個瘋子!”林鈺一巴掌打在楚少陽臉上,“啪”的一聲,印出個鮮紅的手印子。他自認(rèn)理虧,處處忍著他,沒想到他竟然得寸進(jìn)尺,做出這種事情來折辱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林鈺青春年少,正處于瑕疵必報的時期,對楚少陽下了狠手,手印雖然小,卻腫得老高。
被甩了一巴掌,楚少陽清醒了,也冷靜了,他看著齜牙咧嘴地瞪著他的林鈺,臉色還是冷冷臭臭的,他幾乎是從牙縫里吐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边@一句道歉在林鈺看來根本就沒有誠意,但實際上對于楚少陽來說,這已經(jīng)很不了了。
“我也是上個月才知道我是男人,可是婚事已經(jīng)定了,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我才會嫁過來?!辈贿^好歹是看到楚少陽不那么咄咄逼人了,林鈺也將解釋的話說了出來,卻還是怒氣沖沖的。
“我不想騙你?!绷肘曇徽f話就牽得后面痛,氣勢也弱了下來。楚少陽見他并不像是說謊,就認(rèn)可了他的解釋,只是臉色仍舊看不出什么緩和。
“我不會趕你走,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但再多的東西,我不會做。我可以給你一個棲身之所,但也僅僅是棲身之所?!?/p>
林鈺挑挑眉,有棲身之所就行。不過,他完全可以把這里變得不僅僅是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