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寶貝?”趙嶺瞄了一眼站不在不遠處的男孩,不得不承認心頭確實升騰起一絲快意,但很快他也覺得自己這樣不行,他一個快三十的成功男士,怎么能淪落到跟個小孩兒爭風吃醋?呸呸呸,誰吃醋了,他才沒有,隨后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孩,又補了一句,“我又不夠白?!?/p>
簡少鈞怔了幾秒鐘,隨后用優(yōu)秀的邏輯反應(yīng)了過來,忍不住在趙嶺臉上親了一口:“那不是怕你曬傷嗎?”
趙嶺摀住臉,有點懵圈。簡少鈞搖搖頭,沖著那個男孩笑了笑:“這是我男朋友,他吃醋了。”
男孩聳了聳肩,看了看這四個人,估計也知道了他們是一起的。其實要說也挺尷尬的,這里有四個人,三個人是他勾搭過的,這才是大型翻車現(xiàn)場。
趙嶺那句“我們什么是男朋友關(guān)系”的話已經(jīng)掛在嘴邊了,看了一眼滿臉艷羨的男孩,轉(zhuǎn)了一圈咽了回去。勾住簡少鈞的脖子,在他的唇邊親了一口:“我才沒醋?!?/p>
簡少鈞詫異地一挑眉梢,原本勾著趙嶺腰的手微微緊了緊,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男孩向后退了一步:“祝你們幸福?!彼噶酥岗w嶺空蕩蕩的無名指,“記得帶戒指?!?/p>
趙嶺干笑,他和簡少鈞共用一個戒指,哪來的第二個戒指給他帶?不過能把這個小白人送走也挺好的。
當男孩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后,簡少鈞的聲音卻沉了下來:“剛剛那個人不太對勁。”
趙嶺翻了個白眼:“四個人里面勾搭了三個,能正常嗎?”頓了頓,趙嶺也覺得自己有些刻薄了,“不過他就是個小孩兒,可能青春懵懂期,荷爾蒙過于旺盛,別想了,反正他也不會再來招惹我們了。”
“你覺得他是小孩兒?”簡少鈞輕笑了一聲。
趙嶺搓了搓胳膊,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簡少鈞和銀蒼蘊雖然都是棺材臉,但是簡少鈞的笑和銀蒼蘊的笑還是有明顯區(qū)別的,銀蒼蘊以前冷一點,但是跟屈暮晅在一起之后聲音柔和了一點,也帶了些溫度。但簡少鈞的笑聲,尤其是他心情不佳的時候,笑聲特別的陰冷,比如說現(xiàn)在。
“不、不是嗎?”趙嶺有點愣,難道不是小孩嗎?他以為是出來□□或者玩咖的小男孩。
屈暮晅摸摸下巴:“確實有點奇怪,不過我也說不上來。”
簡少鈞搖搖頭:“他確實把自己往十七、八畫,但他至少有二十七、八了?!?/p>
趙嶺只覺得背后躥上一股涼意:“他、他是為了勾搭上喜歡小男孩的老男人?”但是直覺讓趙嶺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一種后知后覺的后怕感。
“你說誰是老男人?”簡少鈞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掐了一把手下的癢癢肉,“嗯?說誰呢?”
趙嶺直躥蹬,捂著自己的癢癢肉求饒:“不是你不是你,你最年輕了。年輕的簡律師快點說一下你怎么判斷的?”
“眼神,脖子,手……”簡少鈞指了指自己,“還有直覺?!?/p>
“你倒是觀察得挺仔細的。”趙嶺語氣酸溜溜的,一不做二不休,又踹翻了一壇醋。
“他昨天盯上你了,你以為我跟你心一樣大?”簡少鈞毫不留情地攻擊趙嶺,“你真當自己把小男孩吸引過來了?”
趙嶺憋了一口氣,他簡直冤枉,那個小男孩……不對,那個男人是自己找上門的好嗎?
屈暮晅見他們倆又有開始打嘴架的預(yù)兆,趕緊插嘴拉架:“那簡律你覺得他為什么要這樣?”
“反正肯定不是圖錢,我覺得也不是圖刺激?!?/p>
“你又知道?”趙嶺撇撇嘴,“連人家是不是圖錢都知道了?”
簡少鈞都被弄無奈了,趙嶺今天這是怎么了?簡少鈞只能解釋道:“我剛剛跟他聊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非常果決的人,目標明確,執(zhí)行力強,但是對于金錢這件事,他甚至沒有普通人應(yīng)該有的波動和反應(yīng)?!奔幢闶莻€普通人,對于金錢這件事也不可能是完全不看重的,至少這樣的內(nèi)在和那人的外表和行事差距頗大。
趙嶺剛想說話的時候,銀蒼蘊揉了揉眉心,聽故事聽到一半真心難受:“趙嶺,簡律之前問過我這件事,他確實是想見見這個人,但是他是擔心這個人接近我們究竟是巧合還是有別的目的?!?/p>
不管是出于職業(yè)責任,還是出于對趙嶺的擔心,簡少鈞都覺得自己有必要會會這個人。
“你擔心我?”趙嶺瞄了他一眼,嘀咕了一聲,“都說我跟他沒什么了?!痹掚m然是抱怨,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屈暮晅和銀蒼蘊對視一眼,都覺得沒眼看,這智商掉得也太厲害了,簡少鈞明顯就沒有在擔心趙嶺被拐跑,而是擔心這個人是不是別有目的。
“那你覺得他有什么目的?”
簡少鈞指了指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其實我昨天早晨跟這個人擦肩而過,但是他沒有找我。但是今天我?guī)线@枚戒指后,他就主動找上門了?!?/p>
而趙嶺憑空打了個哆嗦,因為他聽見簡少鈞比海風還要冷的聲音——
“他的目標是戴戒指的已婚GA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