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度假真的挺無聊的,雖然一開始是放松和享受。但是對于他們這種平常太過忙碌的人來說,這樣的日子顯得過分奢侈了。
當然,這只是趙嶺的想法。他現(xiàn)在恨不得插翅飛回公司,一點不想跟簡少鈞那個花心大蘿卜待在一處。
沒錯!就是花心大蘿卜!
那個混球天天往沙灘上跑,還帶著自己的戒指,感覺就是鉚足勁要等之前的那個小男孩!
越想越渣,越想趙嶺就坐不住了,他一出房門就看見了穿著泳褲,身上套了件寬大白襯衫的屈暮晅戴著墨鏡往外走。
“夫人!”
屈暮晅頓住腳步,看著趙嶺身上的沙灘褲有些無語:“你能不能表里如一一點?”
“怎么了?”趙嶺轉(zhuǎn)了一圈,扯了扯自己的沙灘褲,“不好看嗎?這是長頸鹿,我還有一條大象的……”
屈暮晅趕緊擺手:“少跟我開黃腔,讓我哥聽見,你回去估計就只能住公司了?!?/p>
趙嶺:“……”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思想都不純潔,這個沙灘褲難道不可愛嗎?簡少鈞那么挑剔的人明明都說過可愛的。
玩笑歸玩笑,趙嶺還是把自己惦記的事跟屈暮晅說了,屈暮晅眨眨眼,兩人這次倒是一拍即合,一個是耿耿于懷之前的事,一個是鉚足勁想抓個現(xiàn)行。
目標一致的二人一起往沙灘走,不多時就看見了沙灘椅上的躺著的簡少鈞,屈暮晅想上前,卻被趙嶺拽住了:“夫人,我們要埋伏起來?!?/p>
屈暮晅倒是無所謂,只是不停地看向趙嶺,等他們找到藏身之處——一把太陽傘后頭,屈暮晅還是止不住地看向趙嶺。
趙嶺被看毛了:“夫人,你要是再看我,先生就真的讓我住公司了?!?/p>
“你們倆……”屈暮晅把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勾在了一起,“這樣了?”
趙嶺頓時漲紅了臉:“什、什么?!沒有!”
屈暮晅趕緊拉他,食指豎在唇邊,趙嶺也反應(yīng)過來,他倆可是在盯梢呢,悄悄探頭就見簡少鈞四處張望了一下,幸好是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沒有的話,你怎么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屈暮晅也不是八卦,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充分替他哥關(guān)心下屬的感情生活,“我以為你們倆是走腎不走心。”
“必須不走心??!”趙嶺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已經(jīng)忍不住掛在簡少鈞的身上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上前來搭訕的比基尼女郎了!等那個女郎被簡少鈞打發(fā)走后,趙嶺這才迎著屈暮晅懷疑的目光解釋道,“我不是關(guān)心朋友嗎?濫交不好對不對?他未來對像說不準到時候還要給我送錦旗呢?!壁w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是自己用的力氣有點大了,拍著只覺得心口發(fā)酸。
屈暮晅搖搖頭,這些人啊,心思就像是山路十八彎,心眼就像蜂窩煤,承認個心思就跟要他命一樣。
蹲得有些累了,趙嶺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屈小少爺,我問你個事唄?”
一般趙嶺這么叫他,多半就是有事,而且還是不涉及上下屬的事。
“嗯?”
“你和先生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擔(dān)心嗎?”
“擔(dān)心什么?”
“什么都擔(dān)心吧?!壁w嶺一哂,“我原本以為你們不會那么快公開的,你畢竟是演員,這個影響太大了?!?/p>
“沒關(guān)系啊,反正我也不賣男友人設(shè)。”趙嶺問的這個問題倒是很多人問過他,他的請?zhí)龀鋈サ臅r候,好多人都問他,你就這么想得開?
其實屈暮晅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結(jié)婚這件事好像對很多人來說都變成了一種可怕的事情。
“你就不擔(dān)心以后……”趙嶺頓了頓,自知之后的話他不該說出口,所以話到一半便沒了下文。
不該屈暮晅卻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擔(dān)心,但是你不可能永遠在擔(dān)心。”屈暮晅習(xí)慣性地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雖然戒身看不見鉆石,但是戒圈里面卻藏著一排細小的碎鉆,雖然碎鉆不值錢,但是這排碎鉆是從純凈度極高的鉆石上切割下來的,趙嶺作為監(jiān)工,每天都在感慨暴殄天物。所以趙嶺知道銀蒼蘊對這個人這場婚姻有多認真,他給出了最大的誠意。
但是趙嶺和屈暮晅其實不算太熟,他甚至有時候還覺得屈暮晅其實還是個孩子,直白而熱烈,這是孩子才擁有的特質(zhì)。所以他此刻就想知道屈暮晅心甘情愿用婚姻將自己綁牢是因為什么。
“但是我愛他,我們分不開,如果為了不知道在哪里飄蕩的概率事件去否定我們的現(xiàn)在,豈不是很不公平。”屈暮晅笑著看向趙嶺,“既然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那不如先過好今天。”
趙嶺一怔。
就聽見屈暮晅聲音壓低了幾分:“快看,那人出現(xià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