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蒼蘊點點頭,接過照相機再次下水。
“怎么了這是?”眾人面面相覷,就連屈暮晅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單于樂卻是更加變本加厲了:“難不成現(xiàn)在還有人摸你,別是被害妄想癥吧?”
屈暮晅此刻卻皺緊了眉頭,怎么剛剛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冰冰涼涼,像是有指頭從他腰間拂過。
銀蒼蘊再次出水,他右手捧了一捧水:“是這個東西摸了你?!?/p>
大家眨了眨眼,覺得挺納悶,這不就是一捧水嗎?
“??!”羅真比較矮,全靠著游泳圈,此時離海面更近些,“有東西在動?!?/p>
屈暮晅湊近一看,嘴角抽了抽,自己似乎鬧了一個大笑話……
這特么不是水母嗎?!
眾人怔了怔,全都笑了起來,就連一向高冷的簡如蕓此刻也忍俊不禁地別開臉。
單于樂沖著鏡頭也樂了:“小屈是不是真有被害妄想癥?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心理醫(yī)生。”
屈暮晅搔了搔下頜,雖然他不是聽不出來單于樂的話中帶刺,但這件事看起來確實是自己大驚小怪了,還連累哥跟著他一起受嘲諷。
等大家笑完,單于樂嘲諷了幾句后,銀蒼蘊才開了口:“都笑完了?”
他的話一出,眾人不知為何,瑟縮了一下。就連裘毅都有些難堪,自己總不是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嚇住了吧?
“小晅可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癥?!便y蒼蘊此刻臉色陰得嚇人,他晃了晃手中的相機,“一只水母是意外,但是一堆水母圍著小晅的腰腿打轉(zhuǎn)還是不是意外了?”
話音未落,所有的笑都戛然而止。
裘毅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二十余年,到如今的地位,什么樣的陰招沒有見過?如果銀蒼蘊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先回岸上?!?/p>
“哥……”
“沒事?!便y蒼蘊摸了摸屈暮晅的腦袋,“這里既然開放給游客,水母毒性一般不大,上岸讓醫(yī)生檢查一下?!?/p>
“我是不是添麻煩的?”屈暮晅回想起來還是有些懊惱,他和銀蒼蘊久別重逢太興奮了,在他哥面前又總像是個被照顧的對象,一不留神就忘了形。這次是他哥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之處,是不是當真淪為單于樂的笑柄?
明明最開始他雄心壯志地還想著要照顧銀蒼蘊的,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差點惹了麻煩。
“瞎說什么呢?”他們已經(jīng)走上了岸,銀蒼蘊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大毛巾,把屈暮晅圍了起來,“這次要夸你,警惕性強?!?/p>
“夸我?”屈暮晅嘆了一口氣,“明明就傻的可以。”
銀蒼蘊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道:“雖然水母毒性很弱,但不排除會不會麻痹部分神經(jīng),你可能是受毒素影響。”
是傻氣了一點,不過這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真要跟那些笑面虎一樣全身一個棱角都找不到?他們家小晅不需要也犯不上那樣。
屈暮晅傻眼了,看著對準他們的攝像機……這算不算睜眼說瞎話?
不過節(jié)目組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叫了隨組的醫(yī)生過來給屈暮晅檢查,張狄看著視頻氣得臉色發(fā)青。
暫且不論屈暮晅和他的關(guān)系,就事論事,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就會發(fā)酵成一場事故。
隨組醫(yī)生檢查了一番,又詢問了當?shù)氐臐O民和醫(yī)生,確認了水母幾乎無毒,而且屈暮晅身上似乎沒有被蜇傷的痕跡。開了一劑解毒劑后,因為銀蒼蘊不放心,醫(yī)生又抽了一管血拿去送檢。
“哥,我沒事了?!?/p>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眾人也沒有心情繼續(xù)玩水了,節(jié)目組也要開臨時會議。給他們發(fā)了晚上燒烤和篝火晚會的邀請卡后便讓他們自由活動。
夕陽西下,小木屋中。
“哥?!?/p>
銀蒼蘊從浴室中出來,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珠,水珠順著他腹肌的紋理滾入腹股溝中。只可惜此刻的屈暮晅正絞盡腦汁回憶著下午發(fā)生的事情,錯過了這道美景。
“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p>
“說說看。”銀蒼蘊套上一件白T恤,剪裁干凈,沒有其他紋路,但是襯托出他隱約的肌肉線條。
“我準備下海之前,和裘毅和單于樂打了個對面,裘哥手上的果汁翻到我身上了。”
“裘毅?”
“嗯,當時也沒多想,反正海水一沖就掉了?!?/p>
“什么果汁?”
屈暮晅仔細地回憶道:“記不清了,不過我確實也沒有聞到果汁的味道,但是因為顏色微紅,所以先入為主以為是果汁?!?/p>
銀蒼蘊點了點頭。
“哥,你別沖動,也可能是我想錯了?!?/p>
“放心。”銀蒼蘊捏了捏他的臉頰,“我是誰?是沉不住氣的?走吧,換衣服去吃燒烤?!?/p>
屈暮晅摀住臉,忍不住想,他哥太壞了,掐了他臉上的肉,他還怎么好意思吃燒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