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它一直陪著我。”葉桑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吉他,把吉他拿了出來,輕輕彈奏起了小調(diào)。
“真的很像篝火晚會?!绷_真抱著膝蓋感慨道。
葉桑示意他們繼續(xù)說,自己繼續(xù)撥動著琴弦。
“事業(yè)?!眴斡跇沸α诵?,“我的事業(yè)每一滴每一點都是靠我自己打拼出來的,沒有仰仗任何一個人,沒有父母家族庇蔭,所以事業(y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p>
坐在他旁邊的是羅真,羅真撐著臉,爽朗地一笑:“那我也是事業(yè),希望自己可以更努力一點,讓我的父母弟妹不那么辛苦?!?/p>
“如蕓姐,你呢?”
“我嗎?”簡如蕓凝視著中間的火苗,聽著輕柔的旋律:“沒有。”
“沒有最重要的嗎?”
“最重要的已經(jīng)失去了,失去了的是找不回來的。”簡如蕓嘆了一口氣,撩起鬢角的頭發(fā)。
屈暮晅見她不愿意多說,接過了話頭:“那對我最重要的是我愛的人一切都好?!?/p>
“這可不是寫高考作文,必須三觀正確?!?/p>
“單哥,你真幽默?!鼻簳t笑了笑,“事業(yè)金錢沒有了,我還可以去拼搏,可我愛的那些人如果不能一切都好,我的事業(yè)再好,也沒有任何用處?!?/p>
“哥,你呢?”屈暮晅含著笑看著銀蒼蘊的側顏,除了他的父母家人,他最希望的就是他哥能夠一切安好。
“太多了?!便y蒼蘊手中的卡片被他填得滿滿當當?shù)摹?/p>
主持人也有些驚訝,他以為這樣的富家子不應該會覺得什么是特別重要的,結果銀蒼蘊卻寫了這么一大堆:“那如果非要讓銀少從中間選一個呢?”
“Min lille havfrue.”
什么?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就連節(jié)目組有精通四國語言的工作人員都皺起了眉頭,他剛剛說的是哪一國語言?
張狄倒是饒有興致地捋了捋大胡子,擺了擺手:“沒事,有意思有意思?!?/p>
“需不需等等跟銀少確認一下翻譯?”助理推了推黑框眼鏡。
“嘖嘖,你就是太無趣了。”張狄一拍大腿,“就這么直接播,到時候觀眾自己去找答案,這樣才有趣。”
助理停下了筆桿:“我無趣?”
張狄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干笑了一聲:“不,你很有趣?!?/p>
助理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道:“有趣?”
張狄摸了摸鼻子,指了指自己,粗聲粗氣道:“我無趣!我在說我自己行了吧?!”
“那可不行。”助理嘴角微揚,“張導有趣的很?!?/p>
張狄:“……”這個人為什么要跟過來?!煩人!
篝火前的眾人可不知道鏡頭后的小故事,隨著葉桑的開口,吉他弦聲伴著他滄桑寬厚的嗓音,眾人都沉醉在難得的放松和回憶之中。
屈暮晅和偶像出身的羅真先后給眾人跳了舞,屈暮晅還講了一些大學的趣事。
裘毅喝著啤酒,講著這些年輕人都不太清楚的一些娛樂圈的往事。
夜色深沉,當海風帶來了浪花與寒冷時,這一場篝火晚會也結束了。
***
“你找我?”銀蒼蘊看著夜色中的人,目光沉靜。
“為了今天的事。”
“你該直接找小晅,而不是我,他才是苦主。”
裘毅苦笑,當真不能小看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青年,他沒有點明因為什么事是出于久在娛樂圈,害怕被偷拍偷錄的戒備??摄y蒼蘊既沒有問他是因為什么,也沒有點名具體的時間,卻偏偏又能讓自己知道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來意。
“我畢竟算是暮晅半個長輩半個前輩,我找他,他無論心里怎么想,都不好意思駁我的面子。”
銀蒼蘊挑起了眉梢,沖著裘毅這句話,他愿意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嗯?!?/p>
“我也是下午回去左思右想,才想出了那點不太對勁的地方?!?/p>
“那杯飲料是我在便利店買的,之后我喝了一口就下海了,后來是單于樂在岸上揮手,我才回去的?!濒靡闳嗔巳囝~角,“他說節(jié)目組讓我們?nèi)ツ猛嫠脑O備,然后往岸上走的時候,就遇上了暮晅。然后我覺得有什么東西咬了我一口,然后飲料就失手打翻在暮晅身上了?!?/p>
“你回到岸上后就再也沒有喝過那杯飲料?
裘毅搖搖頭,有些無奈:“我以前礦泉水瓶中的水被換成過膠水,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從那之后,離開我視線的水我就不會再喝了,拿著它也是為了扔掉?!?/p>
“你當時覺得哪里被咬了?”
“腰上?!濒靡忝嗣约旱暮笱?/p>
銀蒼蘊看著裘毅掀起的下擺,上面確實有一點紅痕。
“你懷疑單于樂?”
裘毅被噎住了,什么叫他懷疑?明明就是銀蒼蘊自己也懷疑好嗎?!
“好的,我會從他入手,調(diào)查一下的?!便y蒼蘊看了一下手表,“我該回去了,您早點休息?!?/p>
裘毅:“……”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真是微妙啊……對像還是個小毛孩?!
回到小木屋的銀蒼蘊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屈暮晅,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出去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等自己回來。
銀蒼蘊把他睡出床的手腳都收攏了起來,自己也上了床。
至于屈暮晅會不會睡著睡著就睡到他懷里……
這不是應該的嗎?
誰讓床這么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