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么用這款軟件,雖然有賬號,但一直都算是“失蹤人口”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家寶貝兒喜歡玩,他當然要撿回來。
助理是玩這款軟件的,這時聽見好友上線的提示音隨手一查,發(fā)現(xiàn)竟是老板。
他稀奇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接著便目睹對方把“卓發(fā)財”的名字改成了“愛葬貴族”,一疊鈔票的頭像也換成了花里胡哨的少年,簽名上寫了什么煙花和寂寞之類的玩意。
他反應兩秒,氣得掀桌。
因為依他的了解,老板再抽風也不會這么干的,何況老板根本不玩這個賬號。
想罷,他憤怒地點開對話框敲字︰干-你娘的,你個死中二,竟敢盜我老板的號,找死么!
夏凌軒︰“……”
溫祁在夏凌軒對照他的賬號復制一個情侶號的時候就想笑了,此刻徹底忍不住笑意,結(jié)果不小心扯到傷口,這才收斂。
夏凌軒頓時更不高興了。
五分鐘后,“陪你變傻”的群里炸了鍋。
陪你傻︰我擦這個“冰姬舞二二娘”是誰?盜號的么?
看你傻︰是助理的號吧。
等你傻︰妹咂,我勸你最好把賬號還回來,不然我們不客氣了,絕對讓你成為天際的一朵煙花。
助理滿臉悲催地回復︰是我,沒被盜號,你們別說話,先讓我靜靜。
養(yǎng)傷的日子過得飛快。
等溫祁痊愈,外海之行便被提上了日程。
夏凌軒一行人于是換了一艘軍艦再次出發(fā)。
海上的日子比較枯燥,小麥干脆把最近的創(chuàng)作整理了一遍,在船上開了場演唱會,直到進了未知區(qū)才消停。
溫祁站在甲板上向遠處眺望,只見碧海藍天,悠遠浩瀚,世界仿佛只有他們這一艘船似的。夏凌軒維持住高冷的人設走過來陪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嚴肅,讓溫祁忍不住又調(diào)-戲了一把。
和上次一樣,軍艦進入未知區(qū)不久,霧氣便蔓延了上來,緊接著雷達失靈、信號消失。這種情況別無他法,只能茫然地往前開,結(jié)果三天后他們就開出了未知區(qū),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夏凌軒和阿輝微微皺眉,小麥也露出了幾分正經(jīng)的模樣。
他們完全是撞運氣,根本不清楚會遇見什么,但如果真找不到線索,文析那邊拖久了可就糟了。夏凌軒沉吟一下,道︰“再進去一次?!?/p>
艦長沒意見,反正他們出發(fā)前各種因素都考慮過了,物資絕對夠。
他于是下達了命令,很快又進了未知區(qū),在大霧里開了幾天,又出來了。
溫祁看看夏凌軒,握住了他的手。
夏凌軒沉默一陣,決定再進去一次。
若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他就先回天嘉取出石框再來一次,要是還不行,他也無計可施了。
艦長全程聽令,吩咐士兵往里開。
這次他們在大霧里停留的天數(shù)長了些,但這并不代表什么,因為曾經(jīng)有人在這里停留過一個多月才出去,依然什么事都沒有,他們應該和那些人差不多。
然而這一回出乎艦長的意料,又航行了將近十天之后,這天傍晚夏凌軒和阿輝幾人突然齊刷刷看向了遠方。
溫祁率先發(fā)現(xiàn)問題,問道︰“怎么?”
夏凌軒不確定地道︰“感覺好像有東西似的?!?/p>
阿輝和小麥緊隨其后開了口,都說也這么覺得。
周圍的人都看向了他們,簡直心有余悸,生怕又來一次安高集團的事。
溫祁道︰“什么東西?聲波?”
夏凌軒搖頭︰“不是?!?/p>
溫祁挑眉︰“那是?”
夏凌軒道︰“就是一種直覺?!?/p>
溫祁道︰“去看看吧。”
這么多天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什么都得一探究竟,否則豈不是白來了?
夏凌軒自然也是這么想的,便和艦長說了,后者依然沒意見,吩咐全員戒備,開始慢慢往前開。
天色很快暗下來,能見度更加可憐。
軍艦又降低了速度,駛在漆黑的霧氣里,所有人都沒睡,就這么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晚,當天際開始發(fā)紅,他們才悚然發(fā)現(xiàn)開出了迷霧區(qū)。
艦長看了看依然沒有信號的通訊器,又詢問了雷達的情況,意識到這是迷霧區(qū)的另一邊,臉色不禁變了變。
夏凌軒幾人也清楚這點。
由于一晚沒睡,他們先休整了一下,接著繼續(xù)謹慎地航行,不知不覺又過去兩天,只見遠處隱約顯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眾人頓時繃緊了神經(jīng),帶著既激動又害怕的心情,戒備地靠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他們都倒吸了一口氣。
艦長張了張口︰“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