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恒杰:“……”
溫祁道:“拿下他們!”
云秋幾乎是在聲音落下一剎那便拎起了他們這張沙發(fā),掄著砸向最近的士兵,霍然把人拍在了墻上。
“咣當(dāng)”一聲,整個房間都跟著顫了顫。
巨大的沖力下,士兵的骨頭直接被撞碎,昏死過去。其余幾名士兵這才紛紛回神,驚恐地對云秋開了火。
子彈剎那間飛得到處都是,西恒杰急忙臥倒躲避,溫祁也把艾倫按在了地上,期間艾倫想趁機(jī)反擒住溫祁,結(jié)果非但沒得逞,反而還被溫祁毫不留情地挑斷了一只手的手筋。
他疼得喘著粗氣,咬牙切齒道:“你都是裝的……”
溫祁道:“沒有,其實我現(xiàn)在怕得要死。”
兩句話的工夫,戰(zhàn)局已經(jīng)到尾聲了。
會客室總共六名士兵,三名看守西恒杰,另外三名負(fù)責(zé)看守溫祁和云秋。
云秋剛剛砸暈了一名士兵,剩余五人雖然開了火,但他在情緒爆發(fā)之下的速度快得驚人,且出發(fā)前跟著研究院的人訓(xùn)練過,基本是士兵還沒來得及瞄準(zhǔn),他便到了人家的身側(cè),奪槍踹人簡直一氣呵成。
槍聲迅速消失,西恒杰和溫祁用來藏身的桌子被嚎啕大哭的云秋扛起來,接著用力砸向被他踹到角落里還在暈乎的幾名士兵,“轟隆”把他們徹底拍暈了。
艾倫:“……”
西恒杰:“……”
房間一片狼藉,撲克牌、碎玻璃、子彈到處都是。
溫祁拎著艾倫起身,西恒杰也慢慢起了身,而云秋還在哭,眼睛都要腫了,抽噎道:“表、表哥我不想死……”
溫祁道:“一會兒再哭,找根繩子再找一塊能塞嘴的布拿過來?!?/p>
云秋“哦”了聲,干活去了。
艾倫道:“他也是?”
溫祁道:“他如果是,早就被聲波震暈了?!?/p>
艾倫也是想不明白這一點(diǎn),說道:“那他……”
溫祁一本正經(jīng):“他只是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而已?!?/p>
艾倫立即就要罵一句是不是當(dāng)他是傻子,但還未出口便覺脖子一痛,感覺溫?zé)岬囊后w順著脖頸流了下去,只能閉嘴。
溫祁成功讓他噤聲,看向了西恒杰。
西恒杰道:“你一個人這樣拖著他出得去?”
溫祁道:“我不止一個人?!?/p>
西恒杰道:“云秋爆發(fā)應(yīng)該需要條件吧?他還能再來一次?再說一會兒人就多了?!?/p>
云秋沒出房間,翻出繩子后便哆哆嗦嗦從士兵身上撕了一塊布,扭頭跑回來找表哥,聞言看了西恒杰一眼。
槍聲引起了外面的注意,溫祁聽著走廊凌亂的腳步聲,示意云秋把布塞進(jìn)艾倫的嘴里,再次看向西恒杰時,他見這人拖著椅子從士兵身上摸出了鑰匙。
他輕聲道:“傅學(xué)長回去后一直念叨你。”
西恒杰微微一頓,開鎖后便拎起一把槍到了他身邊,道:“是么?”
溫祁不答,問道:“你們?yōu)槭裁闯龊???/p>
西恒杰接過云秋的繩子把艾倫的雙手捆好,沉默兩秒給了一句實話:“因為狄焰打不過阿軒。”
溫祁于是懂了。
他們殺了狄焰的大哥,狄焰想必恨他們恨出了水,而他們和狄焰的仇肯定也會算清。
但夏凌軒是“核”,狄焰知道自己不是夏凌軒的對手,更知道夏凌軒身邊還有幾個變種人,這種情況下想增加戰(zhàn)斗力只能出海博一把,結(jié)果便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安高集團(tuán)的人。
幾句話說下來,外面的腳步聲更近了。
溫祁道:“凌軒和學(xué)長都說過想和你談?wù)劊銈冃值艿氖挛也还?,但你最好別拖我后腿。”
他把“舊情”當(dāng)借口胡說八道一通,暫時和西恒杰熄火互利,一邊在心里盤算找到狄焰后怎么能趁機(jī)宰了,一邊拖著艾倫走到門口,接著迅速換上害怕得不行的模樣,顫聲叫道:“都……都別過來!后退!不然我殺了他!”
跑過來的士兵們?nèi)际且煌!?/p>
溫祁叫道:“快后退!后退!要不我可動手了——!”
那尾音幾乎變調(diào),臉上滿是驚恐,身體和手也微微發(fā)著抖,儼然一副受激過度的樣子。
士兵們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雙眼發(fā)紅的小白兔云秋,最后轉(zhuǎn)向拎著槍、一臉冷淡的西恒杰,頓時覺得找到了主謀,齊齊看向西恒杰。
“……”艾倫被布塞著嘴,把手下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