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溫祁的眼皮一跳。
他被卓旺財困在床頭, 基本避無可避,而某人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帶著志在必得的意味, 這讓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最近他們聊天的時候, 這人總會時不時地撩拔一下, 只是都沒有太明顯, 如今他終于能肯定,這混蛋是對他起了那方面的興趣。
夏凌軒緊緊盯著他,靠近道:“寶貝兒,讓我親一口。”
溫祁盡量往后靠,問道:“你去找別人不行么?”
“不行, 我只找你?!毕牧柢幷f話間已經(jīng)忍無可忍, 身體前傾快速在他唇上親了親,感受著熟悉的柔軟和一陣陣的酥麻,瞬間神采飛揚(yáng),忍不住又親了一口,覺得今晚一定能做個好夢。
溫祁偏過頭,伸手抵住他:“夠了吧?”
夏凌軒抓住他的手, 順勢放在唇邊也親了一下, 深邃的雙眼依然一眨不眨地盯住他,極其專注, 仿佛餓了好幾天突然看見了一塊美味的肉。
溫祁:“……”
夏凌軒感覺胸腔的愉悅快要把他整個淹沒,緊接著某種更強(qiáng)烈的沖動倏地從心底源源不斷地往上涌。他看著面前的人,幾乎本能地?fù)нM(jìn)懷里, 掌心碰到溫軟的皮膚,呼吸迅速加重。
溫祁立即瞇眼,沉聲道:“卓發(fā)財,你最好給我適可而……唔……”
夏凌軒不等他說完就吻了過去,直接撬開了他的牙齒。
纏上對方舌尖的一剎那間,他腦子里“轟”地炸開一枚核彈,想也不想便把人按在了床上,察覺溫祁要躲開,不滿地?fù)Ьo一分,啞聲道:“別動……”
溫祁借著后仰而得的空隙,抬手卡住他的脖子,聲音更沉:“卓發(fā)財。”
夏凌軒猛地想起脖子上的變聲器,神志閃過一絲清明,單手撐起身,彼此的距離總算是拉開了些。他暫時沒動,垂眼看著身下的獵物,握著溫祁的手腕無意識地摩挲著。
溫祁也沒動,冷靜地看著他。
兩個人維持著這個有點危險的姿勢,一時都沒開口。
夏凌軒呼吸粗重,感覺身體熱得要燒起來,腦海里想得到對方的念頭不斷沖擊著理智,也許下一刻就會把防線沖垮,然而對爺爺?shù)谋WC以及小北他們的結(jié)局卻竭力護(hù)著城池,提醒著他要控制,不能強(qiáng)硬,不然得不償失。
他忍了半天,最后貪婪地看一眼床上的人,強(qiáng)迫自己站起身,艱難地后退了一步。
溫祁察覺他身上赤-裸裸地侵略慢慢褪去,心頭一松,撈過旁邊的睡衣穿上,暗道卓旺財今晚簡直像狗,說發(fā)-情就發(fā)-情。
夏凌軒望著他把自己包上,頓時惋惜,不死心地問:“寶貝兒,真不做一次試試?”
溫祁不答反問:“你還真看上我了?”
夏凌軒誠實地點頭,觀察他的反應(yīng)。
溫祁繼續(xù)問:“你喜歡我什么?”
“不知道,”夏凌軒說著見他挑眉,以為他不滿意,想了想,勉強(qiáng)給了一個理由,“可能是惹過我的人基本都死了,就你活得好好的,還讓我這么稀罕。”
溫祁道:“……我謝謝你了?!?/p>
夏凌軒又觀察了一會兒,實在沒能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忍不住問:“不考慮跟著我么?”
溫祁道:“我已經(jīng)和我未婚夫在一起了?!?/p>
“少來,你肯定不喜歡你未婚夫,再說那冰塊哪有我好,”夏凌軒道,想起了來這里的目的,“今天黃胖子找我,說要辦藝術(shù)交流會?!?/p>
溫祁意外了一下,笑道:“他的效率挺高的,我剛和他說完,他就找你了。”
夏凌軒道:“你對他說這里有一個畫家,把他誑過來,然后就能順理成章得到一張邀請函,還不會讓人覺得有問題……可最近應(yīng)該有不少人邀請你參加座談會或交流會之類的活動吧,他們不行么?”
溫祁道:“他們又不是在海上辦的?!?/p>
夏凌軒懂了,裝作旁觀者的樣子推測一番:“難怪你說和你未婚夫在一起了,你們是不是在謀劃什么想給人下套?并且是想在海上動手?”
溫祁笑道:“這樣打起來就沒地方跑了,多好?!?/p>
夏凌軒替他補(bǔ)充完:“而且黃胖子找的保鏢是我的人,動起手也會站在你這邊,相當(dāng)于黃胖子花錢又給你帶來了一批幫手過來,是吧?”
溫祁笑了笑,不置可否。
夏凌軒被他勾得不行,重新湊過去坐在床邊,見他靠著床頭沒動,神色間也不見警惕,便有些稀奇。常理而言,剛剛被一個人強(qiáng)吻過,甚至還差點被強(qiáng)行按在床上辦了,見對方再次靠近,怎么說也會有點反應(yīng),不能淡定到這種程度吧?
他暗自琢磨兩秒,把話題轉(zhuǎn)了回去:“你覺得我怎么樣?”
溫祁道:“就那樣吧?!?/p>
“就那樣是什么意思?”夏凌軒道,“我追你,你就沒有什么看法?”
溫祁道:“追我的太多,我都習(xí)慣了,不可能別人一追我,我就注意一下,再給個看法?!?/p>
這是實話。
上輩子追著他的人一抓一把,男的女的,真心的假意的,跑他面前脫光衣服投懷送抱的,感情脆弱跳樓以死相逼的……形形色色,款式繁多,簡直隨意挑選。
不過有一點他承認(rèn),卓旺財和那些人都不同。
因為他從沒在一個人的手里栽過那么多次,而且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卓旺財是目前唯一知道他真面目的人,他在這人面前不需要過多的掩飾,加之這人雖然變態(tài),但還算投他的脾氣,所以他倒沒有厭煩的情緒。
夏凌軒卻不知自己的地位其實是有一些特殊的,聞言只覺神經(jīng)被狠狠剁了一刀,眸色沉了沉:“追你的人很多?都有誰?”我弄死他們!
溫祁聽出他語氣里隱藏的森然,微微一哂:“我就隨便說說。”
夏凌軒神色不明地看看他,手指一動,想著不如吞了。
溫祁若有所覺,警告地掃他一眼。
夏凌軒于是默默把火憋回去,陪他聊了一會兒,實在不想走,提議道:“要不我留下陪你吧,明早再走。”
溫祁對他溫柔地笑了笑,在他要往上撲的時候禮貌道:“慢走,不送。”
夏凌軒:“……”
二人對視片刻,夏凌軒動作迅速地捏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這才離開。
這天過后,溫祁便開始著手鋪墊藝術(shù)交流會的事。
目前邀請他的人要么是采取發(fā)郵件或發(fā)私信的形式,要么就是給他寄邀請函,他都不太滿意,所以傭兵們便接到了第一個任務(wù)。
助理道:“求著你給你塞邀請函?”
“不需要太頻繁,從現(xiàn)在起到我開學(xué)一共來兩次就行,要不同的人,不同的主辦方,邀請函隨便造假,無所謂,你們?nèi)ノ覍W(xué)校門口堵我,記得改改你們那張臉,”溫祁道,“最后開學(xué)的時候再來一個人,要比前兩次更死纏爛打,這一次的邀請函是真的,我會給你們?!?/p>
助理忍不住問:“死纏爛打到什么程度?”
溫祁笑道:“就是恨不得抱著我的大腿喊爸爸的程度?!?/p>
助理和高層們一起沉痛:“……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