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剛躺下沒到二十分鐘,公寓樓的火警報警器轟然刺破夜空,剎那間給了耳膜一個暴擊。他們一個激靈坐起來:“臥槽怎么回事?”
看守老板娘的兩個人此刻已經(jīng)踹開了門。
附近幾間屋子的人聽見動靜也跑進來幾個,只見到處都是煙,還關(guān)著燈,連同伴的影子都看不見,他們正要摸索著開燈,這時有人叫道:“窗臺上有一只鞋!”
這一聲是用吼的,幾乎破了音。
他們情急之下無從分辨,本能地認為是同伴發(fā)出的,下意識看向窗臺,借著火光果然看見了鞋,而且窗戶大開著,美人搞不好跳窗了。
幾人狂奔到窗前往下望,沒發(fā)現(xiàn)有人,估計老板娘不知鉆到了哪一層。
溫祁穿著普通常見的緊身背心和迷彩褲,站在角落里用濕毛巾捂住口鼻,吼完那一聲便移向門口,再次大吼:“他跳窗了,趕緊追!”
他說罷奔出去,微微彎著腰咳嗽,繼續(xù)用毛巾遮臉,站在濃煙里道:“追!”
外面的人聞言急忙跑向樓梯口,溫祁把毛巾一扔,借著煙霧的遮擋反方向走了幾步,跳上窗臺,掃見屋子里其他幾人也出來了,便跳下窗戶上前道:“教官,我看到冒煙了,就爬上來……”
那幾人沒空聽他啰嗦,只當是菜鳥,命令道:“去滅火!”
溫祁立正:“是!”
他鉆進屋,扒拉開快燒沒的被子,確定底下的黑裙和假發(fā)之類的東西徹底燒干凈了,便扔下爛攤子下樓,隨便找了一雙鞋穿上,到哪都裝作是趕來幫忙的一個小菜鳥——因為他醒后試探過,這些人壓根不知道他是男的,他簡直毫無壓力。
他到達一樓,趁亂找到監(jiān)控室,掃見只有一個人在認真地看監(jiān)控,便摸過去把人打暈,快速環(huán)視一周,抄起臉盆繞到設備后,對著插滿線的地方,一盆水全潑了下去。
剎那間只見“劈里啪啦”火光亂竄,設備被燒,整棟樓跳閘停電,陷入一片昏暗。
溫祁滿意地給他們來了一個雪上加霜,扔下臉盆走了。
傭兵們早已趕來幫忙,而菜鳥們今天才進公司,正是不怕死的時候,便都來看熱鬧了。溫祁混入人群起哄了幾聲,很快和他們一起被轟回宿舍樓,接著充分發(fā)揮胡說八道的本事讓他們相信自己也是新兵,只是腸胃不舒服一直沒面露而已。
至于為什么沒露面……也許是在廁所,也許是在醫(yī)務室,反正溫祁不會解釋,他只知道這些人會自動腦補,于是淡定地往空余的床位上一趟,閉目養(yǎng)神。
高層們這時都要抓狂了。
不僅抓狂,還很肝顫。這可是傭兵公司,到處都是野男人,萬一老板娘不小心被打了悶棍拖走那什么一下,他們都得被老板一勺燴了!
“確定那群菜鳥都回去了么?”
“確定,一個都沒往外放!”
“操,找到停電原因了,監(jiān)控的設備被潑了一盆水!”
“媽的誰干的?不會是有人拖走老板娘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才潑的吧?”
“你冷靜點,那么多人呢,怎么可能拖著一個大活人離開?”
“那啥,”送溫祁來的兩名手下道,“老板娘身手挺厲害的,她會不會已經(jīng)翻墻跑了?”
高層們沉默一瞬,趕緊跑出去找人,把教官和訓練過一段日子的傭兵都叫來,留下一部分繼續(xù)在公司搜,其余的都去了外面。
已是后半夜,四下里寂靜無聲,慘淡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照著大地。幾人抬頭遠望,腦袋都大了。
“臥槽不愧是老板看上的人,太能惹事了!”
“可不是!這么兇殘!”
“你們說以后老板要是真的追到手,讓她成了咱們的老板娘……”
幾人頓時僵住,夜風無情地掃過來,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更顯蕭索。
周遭一片死寂。
半晌過后才有人沉痛地開了口:“怎么辦?忽然好想辭職?!?/p>
其余幾人道:“嗯……”
眾人從深夜一直找到清晨,中途不斷加大隊伍的數(shù)量,結(jié)果還是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菜鳥們已經(jīng)起床下樓,看了看清冷的公司,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換著資訊。
“好像是老板的夫人?”
“可既然是夫人,她跑什么呢?”
“我聽說這家公司的老板挺恐怖的,會不會人家根本就不樂意???”
“有可能……”
溫祁在旁邊聽著,接話道:“強扭的瓜畢竟不甜嘛?!?/p>
“嗯,是這個道理!”
溫祁感慨了幾聲,慢悠悠地跟著他們?nèi)ゼ狭恕?/p>
作者有話要說:趕榜單字數(shù),提前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