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越真實(shí)她就越害怕,害怕面對沒有他的天明。
姜成袁抱起了女人點(diǎn)起了桌上的燭燈,昏黃的燈光亮起:“是我?!?/p>
男人的輪廓在光亮下無比的清晰,左臉多了一條淺淺的傷痕,楊歆琬淚眼朦朧的看了他一遍又一遍,手指在他臉上摸了幾次:“你怎么才回!”
“我來遲了?!苯稍矒岬娜嘀说念^,“別哭了,我錯了。”
見她的眼淚擦了又掉,姜成袁干脆就上了嘴,舌尖舔掉了一滴滴咸濕的淚水,女人無比的配合,跨坐在他的身上,主動去掉了身上的累贅。
燭光中搖曳的影子,漸漸相連到了一起,纏綿繾綣。
楊歆琬喘著氣,身上真實(shí)的觸感還未退卻,窩在姜成袁的懷里突然想起鄉(xiāng)下院子隔音不好,面色怪異道:“我剛剛的聲音是不是很大?!?/p>
“我來時便讓他們遠(yuǎn)了院子?!?/p>
聞言楊歆琬一個胳膊肘頂在了他的小腹上:“原來你知道要見我想的就是這回事?!?/p>
姜成袁手指卷著她一縷青絲,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我是猜到了琬琬會如此熱情。”
楊歆琬撲到他身上咬了幾口,咬的極為用力,松嘴時見到深深的齒痕,蹙眉心疼道:“疼不疼?”
姜成袁好笑地看著她,咬人的是她,舍不得心疼的也是她,莫名其妙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自然是疼了?!?/p>
“那就疼著吧?!币娝佳酆?,楊歆琬就知道他是騙人的。
“你既然無事,為什么不能給我送個信?”原本她還以為他身不由己,身上受了重傷不能透露行蹤,現(xiàn)在看來他好的不得了,除了人曬黑了不少,瘦都沒有瘦一點(diǎn)。
姜成袁聞言皺了皺眉:“陛下沒有跟你說?”
聽到姜成袁提起楚煊,楊歆琬臉色有片刻的僵硬,被姜成袁看個正著:“我遲遲不出現(xiàn),是因?yàn)樗氚殉満托旒乙痪W(wǎng)打盡,要是他們有了密謀的心,也好徹底把他們鏟除。”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你沒有事?”
“我讓他把這件事告訴你,以免你擔(dān)心?!苯稍f完見楊歆琬面色難看,神態(tài)也漸漸的冷凝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楊歆琬點(diǎn)頭又搖頭,撲入了姜成袁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不想說話。
她早就想好了見到姜成袁一定要好好的告狀,但是見到了人,反而什么都不想說了。
楊歆琬不想說,姜成袁也不逼她,派了人去查是怎么回事,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拼湊到了一起,姜成袁臉陰沉的就像是暴雨將至。
楚煊真是一個好兄長,他為他穩(wěn)固江山,他不止想奪他的兒子,還想強(qiáng)占他的妻子。
暴怒下的姜成袁,恨不得沖進(jìn)京城親手把楚煊給宰了。
楊歆琬察覺到了姜成袁情緒不對,猜到他知道了楚煊做的那些事,雖然恨楚煊恨得要死,但是為了一家人的安全,她還是勸住了姜成袁。
而姜成袁暫壓了怒火,卻沒有放棄,之后逍遙王和徐家拿了一份假造的先王遺詔起事,姜成袁幷沒有出現(xiàn)的打算,等到京城的兵力消耗的差不多,才帶著大軍出現(xiàn)。
平息了亂軍,姜成袁進(jìn)宮順便帶了一杯毒酒。
他無法等到楚煊病入膏肓,只能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