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幾次才洗干凈。
旁氏在旁邊看著大夫把他傷口翻出來清洗,看著就覺得心疼:“你說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上次傷了腿就嚇走了我的半條命,如今竟然連手都不想要了!”
齊翼笑嘻嘻地道:“要是真不想要了,怎么會是那么輕的傷,我的手還要留著替母親捏肩?!?/p>
見他這個時候都還開的了玩笑,旁氏哭笑不得,想起他這傷口是為了姜姝逼她的,板著臉道:“等你娶了媳婦怎么可能還記得你娘?!?/p>
“忘了誰都不可能忘了我娘,娘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要是忘了娘可找不到對我好的人了?!?/p>
說著就低著頭在旁氏肩上蹭了蹭。
見還氣著的老妻如今又樂開了花,鎮(zhèn)國公翻了一個白眼,齊翼倒是知道討好誰有用,要是他那番話對他說,他一定一巴掌過去,那還由著他傻兮兮的蹭他。
齊恒滿眼的失落,當(dāng)初他要是像二哥那么強硬,說娶琬琬便娶琬琬,如今琬琬說不定就是他的妻子了,他也不會被二哥和父親當(dāng)做懦夫。
以前的事無法追回,但是他現(xiàn)在一定要抓住了機會。
想著,齊恒便挺起胸膛道:“爹娘,孩兒到如今都無法忘記楊姑娘,若是這件事塵埃落定,她愿意同姜世子和離,孩兒想娶她進(jìn)門,還望爹娘成全?!?/p>
齊翼掀了掀眼皮,有些事晚了便是晚了,不是鼓足了勇氣就有反悔的機會。
鎮(zhèn)國公的眼睛瞪都要凸出來,左顧右盼都都沒找到順手的武器,只能直接用手上:“你這混賬,娶你個頭!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混賬,想要娶別人家的夫人,你這里想的容易,人家過的好好的憑什么要和離,就憑你說別人有了個庶長子!”
鎮(zhèn)國公頓了頓:“是告訴你姜成袁有庶長子的!一定是個沒安好心的,你怎么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說不定人家只是隨便說說!”
“那孩子我見過,跟姜成袁長得的一樣,而且又被他養(yǎng)在偏僻的地方,除了是他的庶子,還能是誰?!?/p>
“還能是的人多的去了,你這是什么腦子啊!”鎮(zhèn)國公戳了戳他的腦袋,看向旁氏,“你看你生的好兒子,你一直都說他聰明伶俐,說他好說他好,我管教他你也不讓,我看他就是他們弟兄中最糊涂最拎不清的!”
旁氏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朝齊恒道:“難不成我不想見你好嗎?楊歆琬就不是個好姑娘,若是你真想娶楊家的姑娘,不管是哪個我都不挑了,我都上門提親,她你就別提了。”
齊恒臉色漲紅:“我不是喜歡楊家姑娘,我是單單喜歡琬琬?!?/p>
聽著自己兒子悲痛的叫著別人夫人的閨名,鎮(zhèn)國公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你要是在把姜夫人的閨名掛在嘴巴上,你這雙腿就別要了!”
“好好的你打孩子做什么!”旁氏把齊恒扶起,“你們還記得我?guī)啄昵叭ニ聫R上香遇難的那一次嗎?”
鎮(zhèn)國公皺著眉:“好端端的你提起那件事做什么?!?/p>
幾年前旁氏出門上香的時候遇到大雪封了路,在山上耽擱了不少天才下山,對著外面是這么說的,但旁氏隱約透露出他們在山上是遇到了強盜,不過馬上就得到了官兵的救援,受到了一番驚嚇,因為牽扯的女眷不少,才這件事就壓了下來。
“那時候山路垮塌封路,我在山上耽擱了七天才回府你們還記不記得?!迸允涎柿艘豢诳谒?,回想起既不愿意回想的事情,“那次被困在山上的還有楊家那姑娘,在山上的第一天我們就遇到了一伙強盜,楊家那姑娘因為長得好看,那賊人搶了財物就把她一起擄走了。”
齊恒雙手顫抖,難以置信:“娘你就是不同意我和她的事,也不用說這種事來損傷她的名譽?!?/p>
旁氏搖了搖頭:“我還沒說完,不過被擄走沒多久姜世子救了她,雖然她回來是衣服破了些,但是看得出來是沒發(fā)生什么事。但因為受到了驚嚇,在山上的那幾天我瞧著楊姑娘格外的依賴姜世子,因為他們住的地方跟我們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進(jìn)展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我偶然碰到見他們的粘膩樣,就不想是清清白白的?!?/p>
“我本以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下山楊家就要跟姜家議親了,但是楊姑娘就像是忘記了山上的事,又叫你一口一個哥哥,我自然惡心,這樣的姑娘我怎么可能讓她當(dāng)我的媳婦,當(dāng)你的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