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說越是到了這種天氣,匈奴進犯的就會越厲害,拼了命的想搶我們的東西?!?/p>
楊歆琬嘆了一口氣,她到虞城都快三個月了,明明跟姜成袁距離的不遠,兩個人卻連一面都沒見過,有時候她真想不顧一切的去看看他,但是目光觸到自己的大肚子只能默默的把心思收起來。
越到了快生產(chǎn)的時候,楊歆琬就越想念姜成袁,都說生孩子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想到那么大的孩子要從她肚子里生出來,有時候她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嚇醒。
幾乎每次嚇醒,楊歆琬都會把姜成袁寫給她的信件,還有他的物件拿出來看看。
姜成袁平日跟她私下時什么話都說的出來,但是寫信卻是正經(jīng)不過,要不是字跡都是他的她都要懷疑是別人代筆了。
不過就是看到信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報平安,她整顆心都能安穩(wěn)起來。
一夜她做了噩夢嚇醒,模模糊糊看見床邊的身影,還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直到粗糲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腳腕,熟悉低沉的聲音響起,楊歆琬的眼淚嘩嘩落了下來。
見到楊歆琬哭了,姜成袁有些無措,手指抹去她的眼淚:“是我,別怕?!?/p>
楊歆琬抽泣個不停,錘了姜成袁一拳:“你手才碰過我的腳?!?/p>
姜成袁撲哧一笑,俯身吻去了她臉上的眼淚,沙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樣可以嗎?”
楊歆琬重重哼了一聲,旋即又舍不得抱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回來了?不會馬上就走吧?”
姜成袁搖了搖頭:“能消停一陣,應該能留到你生產(chǎn)?!?/p>
聽完楊歆琬沒高興,反而皺起了眉,沒有點燭火,所以她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姜成袁的異狀,撲到他身上她才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受傷了!”楊歆琬埋著頭在姜成袁身上亂嗅,最后摸到了他另一邊的手,一碰就碰到了固定的木板,停下的淚水又落了下來,“你的手怎么了……”
“怎么變成了個哭包?!备鷹铎х南啾龋稍恼Z氣輕松舒緩,想起剛剛楊歆琬的嫌棄,拿了桌邊的帕子擦了手,才按著楊歆琬的后腦往懷里摟。
“就一點皮肉傷,別哭壞了身體?!?/p>
讓匈奴消停的方法,除了讓他們大傷元氣別無其他辦法,他取了幾個部落首領的人頭,自然少不了掛彩。
只是傷了手,已經(jīng)是最小的代價了。
“只是皮肉傷還用上板子?”楊歆琬哭哭啼啼地道。
“那我取下來便是?!?/p>
楊歆琬連忙攔住他:“你是瘋了不成,取什么取。把燭火點了,我要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p>
姜成袁脫了衣裳上了床,拿著楊歆琬的手落在了臉上:“你摸摸?!?/p>
說完,自個的手指先動掐了掐楊歆琬的臉頰:“肉了?!?/p>
楊歆琬:“……”
姜成袁臉上根本掐不起肉來,楊歆琬氣的啃了他鎖骨一口:“你怎么不好好吃飯。”
“沒有你在我怎么吃的下?!苯稍难劬υ诤诎抵袔е挠牡墓?,就像是餓久的野狼,說完就噙住了嬌妻的唇瓣。
輾轉(zhuǎn)廝磨,姜成袁舌尖長驅(qū)直入,一陣攻城掠地后,才暫且收兵,待給嬌妻渡了氣,又繼續(xù)開始了攻城。
所有思念與欲.望都發(fā)泄在了吻上,第二天兩人出現(xiàn)在人前,楊歆琬的嘴唇是腫的,姜成袁唇上還有一個牙印。
楊歆琬覺得羞恥,想給他找個東西遮住嘴,但姜成袁卻一臉無謂,摸著唇瓣,說她唇美,留下的牙印也整齊的好看。
無賴的模樣,讓楊歆琬白了他無數(shù)眼,順便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給他身上留下了不少整齊好看的牙印。
大夫給姜成袁換藥的時候,看到他胳膊上的牙印,撫了撫胡子:“大人,要不然我在給你配些消腫的傷藥?!?/p>
姜成袁淡淡道:“挺好看的消它作甚?!?/p>
大夫目瞪口呆,不是很明白這些大人物喜好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