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yīng)了楊歆琬不會藏著什么事不告訴她,加上她最近越發(fā)越關(guān)心朝堂上的動靜,匈奴動亂的事情他就沒瞞著她。
誰料想她聽完之后,心情一直低落,姜姝回來雖然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現(xiàn)在人走了,又對他愛答不理。
見楊歆琬沒理他,姜成袁不由耐著性子摸著她肚子道:“又不高興什么了?圣上派人去平亂,派的又不是我,你有什么好氣的?!?/p>
“但是他派的人你自己都說了是個門外漢,去了也沒什么用處,之后不是還要你上!”懷孕后她的情緒一直都不穩(wěn)定,再加上知道離姜成袁遠(yuǎn)赴邊疆越來越近,她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聽到一點(diǎn)消息都會嚇著睡不著覺。
“朝中那么多人,怎么會派到我?”姜成袁一直都覺得她對匈奴動亂這件事很關(guān)心,從以前就像知道會有匈奴動亂,也篤定明武帝一定會拍他去平亂,而且一去就要去幾年一樣。
“我就是知道!”楊歆琬瞪著眼道,“我記性可不好,你要是走太久了,我說不定就把你忘了,還讓咱們的孩子也別記得你。”
姜成袁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我可不能走了?!?/p>
見楊歆琬因為他的話眸光一亮,姜成袁補(bǔ)充道:“有了你和孩子那么深的牽掛,我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說走就走了,你舍不得我難不成就舍得你了?”
最后一句肉麻的話姜成袁說的讓楊歆琬忍不住咧開了嘴角:“這可是你說的?!?/p>
“放心就是了,你相公回事事都以你為先?!?/p>
楊歆琬事后回想到這句話,把姜成袁翻來覆去罵了一通,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的嘴。
……
過了十幾日,楊歆琬都忘了在街上見到明武帝的事,宮里卻來了口諭,讓她和姜成袁,帶著小五一起去皇家別院賞景。
楊歆琬和姜成袁對視了一眼,姜成袁皺了皺眉,自然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你身子不方便在府里休息,我?guī)∥暹^去?!?/p>
楊歆琬搖了搖頭:“人是我看見的,既然陛下下旨了,怎么也該去一趟,陛下總不會跟我一個孕婦過不去?!?/p>
姜成袁略微遲疑便點(diǎn)了頭:“有我護(hù)著你?!?/p>
皇上單請了他們兩人去別院一起小歇,聽到風(fēng)聲都暗暗琢磨起姜成袁這個寵臣的重量,特別是時刻盯著姜侯府的逍遙王府,隔了一天楊歆茹就上門就來找了楊歆琬。
聽到楊歆茹來訪,楊歆琬猶豫再三還是見了她。不過這次她卻打算跟她徹底說清楚了。
現(xiàn)在兩人的立場,除非逍遙王能打消他的猜疑,要不然她們兩姐妹實(shí)在難以共處。石楓的那件事她和姜成袁都想到了逍遙王,但是因為逍遙王撤手的早沒留下什么痕跡,石楓的死官府也斷定了是被以前他弄垮的商戶報復(fù),要是硬把這件事往逍遙王身上扯也沒有好處,只有不了了之。
石楓的事過后,楊歆茹也找過她,見了幾次她說話的神態(tài)語氣,楊歆琬不免就想到了一些她忽略的事情。
上一世楊歆茹有一段時間似乎也經(jīng)常找她,而找她不外乎說些閑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是讓她對姜侯府還有姜成袁越來越不喜的,似乎她很想她跟姜成袁鬧脾氣,隱約還流露出皇上賜婚不能和離,但如果姜成袁出了什么意外她就自由了。
她說的謹(jǐn)慎,那時候她根本沒聽出來,而是這段時間看著她帶著離間的話說多了,回想都愛上一世,才發(fā)覺她曾有過那樣的意思。
這也讓她產(chǎn)生了警惕,她倒不怕楊歆茹的挑撥,就怕她來姜侯府的次數(shù)多了,要是尋到了機(jī)會對姜成袁不利怎么辦。
上一世她不就是不知不覺中了慢性毒,而且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是誰給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