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現(xiàn)在痊愈的速度,余毒逼出來還要兩三個(gè)月左右?!瘪掖蠓驌崃藫嵯骂M半黑不白的胡須,取了一根銀針插在了他的合谷穴,“世子爺最近火氣有些重啊?!?/p>
“雖然天氣涼了,世子爺也要適當(dāng)吃些清熱敗火的,要不然氣血太旺容易睡不著覺?!?/p>
他如今可不是睡不著覺,被戳到痛處的姜成袁閉嘴不想搭理他。
褚大夫卻沒有察覺到姜成袁不想說話,繼續(xù)絮絮叨叨道:“雖然每日扎針費(fèi)些功夫,但這病痊愈后,世子你的體格比起以前又要好上許多,也算是件好事?!?/p>
“不能提前?”姜成袁沒有感染大夫的喜意,薄唇抿起,對他說的時(shí)間很不滿意。
褚大夫搖了搖頭:“要是用些狼虎之藥,毒素逼得快,但世子爺你的身體也跟著虧了,合著這扎針每日半個(gè)時(shí)辰就好,何必為了一個(gè)半月的功夫傷了身體?!?/p>
說完,褚大夫突然想起在床上躺著的這位爺似乎才剛剛新婚,就曉得了他什么急著痊愈,褚大夫特意又交代了一次。
“余毒未清,世子爺可千萬別行房事?!?/p>
姜成袁冷冷應(yīng)了一聲,褚大夫生生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欲求不滿。
有什么比誘人的美味擺在了面前,他卻只能干看著不能咽下還還痛苦。
原本睡在楊歆琬身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而最近楊歆琬睡覺手腳都不老實(shí),睡熟了就會(huì)鉆進(jìn)他的被子,緊緊的抱住他。
折磨加倍,他又舍不得將她推開,連著幾日都是硬著到天亮,眼下都有了青影。
偏偏這樣他也甘之如飴,不提要搬到書房住的事。
……
姜成袁回了出云院,還沒進(jìn)門就聞到了一陣酒香,開了門之后便覺得酒香更為濃郁。他知道楊歆琬做姑娘的時(shí)候,有喝酒的習(xí)慣,聞到酒味也不覺著奇怪。
在屋里守著的春熙見著世子爺提前回來,嚇了一跳,又不敢搖醒在榻上熟睡的少夫人,行了一個(gè)禮,便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道:“因?yàn)榻裉焯鞖饫?,少夫人才小酌了幾杯?!?/p>
姜成袁點(diǎn)頭知道,揮手讓她退了出去,便邁步走到了榻前。
楊歆琬靠在榻上,身上搭著一床素白色的被衾,襯得她緋紅的小臉格外的喜人。
纏綿的酒氣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姜成袁低頭湊近了她白膩的脖頸,覺著自己仿佛被灌了一大碗酒水,已經(jīng)微醺。
“琬兒……”
微涼的唇瓣落在頸上,楊歆琬打了一個(gè)寒顫,突然睜開了眼。
張眼便見著在夢中嫌棄她憔悴難看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深邃的五官格外的英挺,怪不得會(huì)嫌棄躺在床榻上垂死的她。
楊歆琬捧住了他退后的臉,秋水般的眼眸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醉意給她的杏眼涂上了一層淡粉色的胭脂,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為什么嫌棄我?”
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股醉意。
姜成袁沒有揮開她的手,任由她抱著他的臉,就像是捧著一個(gè)物件似的。
“我怎么會(huì)嫌棄你?!?/p>
“不,你就是嫌棄我!”夢中他說她丑的記憶來歷歷在目,楊歆琬委屈地撅起了嘴,“你嫌棄我,你還是我的臉就跟老嫗似的,讓你親不下口。”
說著懲罰的捏了捏姜成袁的臉皮。
覺著硬的手疼,像個(gè)石頭似的,表情就更委屈了。
姜成袁撫開了她粘在她唇邊的發(fā)絲,磁厚的嗓音格外的低沉迷人:“怎么會(huì)?!?/p>
說完便低頭吻了上去,楊歆琬的唇瓣上帶著酒香,姜成袁從未覺著有一種酒可以香成這樣,讓他稍試味道,就想全部吸取入腹。
唇齒交.纏,楊歆琬覺著自己整個(gè)人都沒有了力氣,軟綿綿的倚在姜成袁的懷里,被動(dòng)承受著他的索取。
星眸半瞇上涌的酒氣熏得整個(gè)人都泛著淡淡的粉色,就像是晶瑩的白玉染了桃花一般的色澤。
姜成袁愛不釋手地?fù)崦牟鳖i,強(qiáng)大的自制力克制了他再進(jìn)一步的沖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