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喬就坐在周放身后,看他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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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以后,季寒柏要把手機還給傅林的時候,突然瞅見傅林給孟小喬的備注,居然是“美人喬”。
他就把手機握在手里,想看看傅林給他的備注是什么。
“能看么?”他問傅林。
說是問,其實就是打個招呼。
他早就想看了
以前在傅林面前,他多少要收斂,舔狗總是要誠惶誠恐地捧著,如今可不一樣了,他如今是大爺了。
季寒柏一邊翻通訊錄一邊說:“你手機里沒什么不能看的東西吧?我告訴你,以后你的手機,我隨時都會看,都能看。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不老實,或者有別的問題,給你的錢,我都會扣回來?!?/p>
“那我能看你的么?”傅林問。
季寒柏把自己的手機一撂:“隨便看?!?/p>
他感覺他這個金主還是很開明的,他其實完全只看傅林的,卻拒絕讓傅林看他的。
傅林沒接,說:“我以后再看。”
季寒柏翻了翻他的手機,卻見上頭的連絡人一大堆,足足有一百多個。他皺著眉頭翻了老半天。
“你這都是加的什么人?”
傅林說:“大部分都是工作中加的。”
“都刪了。”季寒柏說:“自己刪,你這通訊錄上,多一個號扣一萬,你要留幾個,隨便你?!?/p>
傅林倒不在乎,他朋友很少,可以刪到只剩十個以內。
季寒柏又去翻他的微信,只看通訊錄,沒看他具體的聊天資訊,翻的時候傅林沒什么反應,他自己反倒有點緊張,就怕看到不該看的。
他可受不了。
不過傅林坦蕩鎮(zhèn)靜的模樣極大地安慰了他,心里默默地想,傅林有一點還是和他想的一樣的,私生活很干凈,沒有亂來,所以不怕查。
“怎么沒找到我?”他問傅林:“你給我的備注是什么?”
傅林有點尷尬,說:“寶貝?!?/p>
季寒柏點開看了一眼,果然,電話和微信的備注都是“寶貝”。
他就把手機還給了傅林:“改一下。”
傅林把手機接過來,問:“改什么?”
“改成老公。”
傅林:“……”
季寒柏說:“我不是你的寶貝,我也不是寶貝。”
他頗有些大男子主義地說:“你才是寶貝,我是你老公。”
傅林突然就想到那一晚上,季寒柏仗著他受不了,逼著他叫老公的情景,他萬般無奈叫了一聲,原是為求饒,卻只換來季寒柏更猛烈的欺負。
“改一下,十萬?!?/p>
季寒柏財大氣粗地說。
傅林是淡定的人,平時也很清淡,唯獨在這方面比較容易局促,在正常情況下,他是喊不出老公兩個字的。
他將備注改了一下,說:“怎么轉給我,不是說微信上限到了?”
“又不是只有微信?!奔竞卣f:“我替你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賺錢方式,你想不想要?”
傅林大概預感到他要說什么,就把手機放進兜里:“不要,我賺的已經夠多了。”
季寒柏說:“叫一聲一萬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賺錢的生意么?”
傅林頂嘴:“我怕把你叫破產?!?/p>
“我可能比你想的還要有錢?!奔竞刈呓怂?,一只手伸出來,將他困住,手指按著落地窗,說:“我又替你想到一個賺錢的方式。你猜猜是什么?怎么了,在車里的時候不是還耀武揚威的很能吃,推都推不開?”
傅林垂著睫毛,說:“每天二十萬,已經夠了。不需要賺別的?!?/p>
季寒柏不說,捏了傅林一縷頭發(fā),慢慢搓。
頭發(fā)是沒有感覺的,但傅林怎么覺得他每搓一下,都搓到他心里去了。
搓的他都想賺這個錢了。
季寒柏是很糾結的。
一方面,他想虐一虐傅林,比如拿錢稍微地羞辱他一下,讓他長長教訓,一方面又不舍得,怕他尺度拿捏不好,再傷了傅林的心。
人都是要自尊心的,尤其他這種從來沒有丟過自尊心的人,更覺得人活著,尊嚴很重要。
他就一邊捏傅林的頭發(fā),一邊想這個問題,想著想著手就挪到傅林耳朵上去了。
傅林身體一抖,本能地就要躲,他就扯著傅林的耳朵,說:“這時候又慫了?”
傅林說:“你看下頭都是人?!?/p>
外頭就是公園,有幾個路人在公園里玩耍,這邊又都是落地窗。
“九樓,除非拿放大鏡看,誰能看清,而且這玻璃都是反光的,外頭基本看不到里頭,除非晚上開燈?!奔竞赜终f:“當初問你挑哪個,你自己非要九樓的。我還沒問你呢,為什么挑了九樓?”
“我有點恐高。”傅林說。
季寒柏一聽,就把傅林按到了落地窗上,落地窗可不是墻壁,傅林嚇得腿都軟了,就怕身后的落地窗不結實,突然碎了,他就掉下去了。
他緊緊抓著季寒柏的胳膊。
季寒柏說:“我就喜歡這種感覺?!?/p>
被依附的感覺,好像傅林松開他就不能活。在酒店的那一晚,傅林也是這樣,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仿佛要溺死了,撈著他這棵救命稻草。
這讓他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被需要的感覺,征服的感覺,他希望即便在最平常的時候,傅林仍然能讓他有這種感覺。
傅林隱隱察覺了季寒柏想要干嘛,就紅著臉說:“不是才讓你那個過?!?/p>
季寒柏裝不懂:“哪個?”
傅林不說話,清淡的臉上的帶著些微潮紅,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嚇得。
季寒柏就說:“你說車上啊?!彼H有些惡劣地搓了搓傅林領口的紐扣,說:“我以為那一次之后,你會知道,我是三次都不夠的年紀。唉,都是我的錯,看來當時還是表現(xiàn)的不夠好,才讓你以為,我是個多清心寡欲的人?!?/p>
他說完就直接將傅林的襯衫給扯開了。
傅林嚇得趕緊抱住他,就怕自己撞破了玻璃掉下去。
季寒柏總不會要在落地窗前搞吧?
我靠,那可是要命的,太危險了。
想到這里,他就推了季寒柏一把,要往客廳去。
季寒柏卻牢牢按著他,說:“別動。拿錢了還想不干活?”
“這……太不安全了……咱們還是……”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去外頭找個MB,二十萬一甩,別說落地窗,就是大馬路上人家都肯干?!?/p>
“那你去找MB?!备盗终f:“你知道的還不少?!?/p>
季寒柏就笑:“不找,就找你?!?/p>
他說完用力一按,傅林后背猛地撞到玻璃上,嚇得他叫了一聲,腿都軟了。
“我……我真恐高?!彼叨哙锣碌卣f。
季寒柏一把將他翻過來,面朝落地窗外頭:“那就抓緊我?!?/p>
傅林就看到有兩只鳥從他眼前飛過去了,太陽光透過玻璃照到他臉上,晃眼的很,他太害怕了,以至于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這落地窗真是外頭看不到里頭么?
確定?
他是不確定的,于是用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
“寶寶?!奔竞匦χ兴?。
好像很愛他。
應該不是好像,而是確實很愛他。
“老公在呢,怕什么。”季寒柏說完惡劣地笑。
傅林臉都紅透了,他受不了這些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