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玉夜陽打斷她的話,神情更是冷冽,不知是昨晚吃了什么藥,還是被氣到的,此時他的臉色有些紅潤,看起來倒是不像得了大病的人。
雪泣月兒和任震海頓時面面相覷,紛紛疑惑玉夜陽的病是不是治好了。
“好了,會議暫時到此,大家都散了吧!”玉夜陽在他們怔愣的同時下達(dá)的散會的命令,沒有給雪泣月兒開口的機會,然后離開了會議室,留下臉色陰沉的兩人。
玉青嵐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就算在被雪泣月兒他們幾次提到他是私生子的事,他都表現(xiàn)得異常的鎮(zhèn)定,不過他真正擔(dān)心的是師父,所以總是時不時地觀察他的臉色,雖然神色平靜,但是玉青嵐卻拿捏不準(zhǔn)師父的心思,特別是從昨晚兩人都表示了關(guān)系之后。
“青嵐可是擔(dān)心我會生氣?”與他并肩的葉千蒼突然說道。
玉青嵐沒想到師父會主動提及,所以愣了一下。
葉千蒼又接著說道:“我是很生氣,但是用不著我動手,雪泣月兒會自食其果的,玉夜陽即使生病了依舊掌握著墨玉商會,可見他不是沒有準(zhǔn)備,依他的精明和手段,雪泣月兒早晚會被他解決掉的,不需要為此人臟了你我的手?!?/p>
“原來師父早就看透了?!庇袂鄭共唤α诵Γ瓉硎撬】戳藥煾?,想到這,他又想到些事,正想說出來,前面的玉夜陽突然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挺挺地朝玉青嵐的方向倒了下來。
玉青嵐臉上的笑容凝固,怔怔地看著玉夜陽朝他倒下來,雙手卻下意識地將他扶住。
桃揚一驚,頓時喊道:“二少爺,快,快把大少爺扶到房間?!?/p>
玉青嵐哪里料到,前一刻還十分威嚴(yán)地訓(xùn)斥別人的玉夜陽,下一刻卻無聲無息地倒下了,雖然他從未與玉夜陽相處過,但是畢竟血濃于水,他一時竟然感到了心慌。
“別怕,有我在。”葉千蒼握住他的手。
僅僅這一句話,玉青嵐就有一種特別心安的感覺,這一刻,他很清楚,他果真是喜歡上葉千蒼,他的師父!
玉青嵐和桃揚合力將玉夜陽抬到了房間的大床上,此刻的玉夜陽,看起來毫無聲息,仿佛下一刻就會就此離去,原來臉上的紅潤是擦了紅粉所致,實際上覆蓋在粉下的臉色依舊蒼白如斯,此時臉上的粉已層層脫落。
“師父……他的病還有沒有救?”玉青嵐猶豫了一下,他終究不能做到見死不救。
“有?!比~千蒼僅看了玉夜陽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說什么?”桃揚比玉青嵐要更激動地喊了起來,他一直以為公子難逃此劫,所以一直都很消極,但是今天卻聽到有人說公子的病能救,讓他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玉青嵐也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一個人,“師父說的可是醉音宮的百里殤前輩?”
“他現(xiàn)在不在組織里,暫時聯(lián)絡(luò)不到他,為師指的是百里的師父千機子,以他的醫(yī)術(shù),玉夜陽應(yīng)該有救。”
“千機子?”玉青嵐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想了一下便回憶起來,不過他又愁了起來,“我聽說千機子脾氣古怪,幾十年都未踏出過組織一步,要請他出來恐怕很難吧!”
“有個人可以輕易地把他請出來?!边@個問題葉千蒼早已想到,不過卻不是問題。
“難道師父是指……小木?”玉青嵐想起當(dāng)初的傳聞的確有個是指小木拜了千機子為師,和百里殤前輩成了師兄弟的事情。
“你只要給他送封信說明一切,相信以你跟他的交情,他不會不幫這個忙。”葉千蒼的細(xì)膩開始展現(xiàn)出來,完全不符合他的外表,誰人又能想到,在冰冷的性格里,隱藏的是一顆事事為情人著想,又想得極其周到的心。
玉青嵐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不過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知道師父要的不是一句謝謝的話,所以只是笑了笑,然后立刻去寫信,好在距離不是很遠(yuǎn),所以應(yīng)該還來得及。
另一個地方,雪泣月兒和任震海以為玉夜陽的病快要好了,擔(dān)心計劃被破壞,所以決定提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