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那些以后的生活一
下界的崩塌發(fā)生的突然而讓人措不及防,幸存的人只覺不過瞬間,地面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大量的灰色氣體從四面八方涌入,卷走了視線所及的一切。他們驚恐、他們害怕,他們拼命的躲避著身邊的灰色氣體,直到一切突然定格。
片刻后,灰色氣體如潮水般的迅速的退去,震動平緩下來,眼前恢復(fù)清明。眾人抬頭看去,太陽依舊掛在當(dāng)空,微風(fēng)撫面,若非眼前的滿目蒼夷,眾人幾乎以為剛剛是自己的幻覺。
同下界突然的崩塌相對,下界的突然穩(wěn)定更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云天宗內(nèi),驚魂未定的眾多嬰境大能倉促的聚在一起,激烈的爭執(zhí)著眼前的平和是不是為著下一次的大爆發(fā)鋪墊,爭論一直持續(xù)到了蕭翎玉等人的回來。
那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除了蕭翎玉幾人親身經(jīng)歷外,只有少數(shù)人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大多數(shù)人只是被告知下界的危機解除,因為靈犀豬關(guān)鍵時刻剝離了空間,形成了一個新的世界,下界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再也不用擔(dān)憂下界崩塌之事了。
這一則消息的信息量太過巨大,眾嬰境大能先是被下界危機解除的消息震撼,待的他們反應(yīng)過來,才意識到另外一個關(guān)鍵詞,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無法計量的天材地寶、濃郁之極的天地靈氣、寬廣無垠的巨大疆域,所有的一切都吸引著眾多的嬰境大能。那里意味著再也沒有嬰境的桎梏,那里意味著他們再不用小心翼翼的封印著自己的力量,在那里意味著他們可以成神!
這一切的一切讓往日各種乖僻古怪的大能們紛紛沉寂起來,接二連三的選擇了閉關(guān),妄圖早日感應(yīng)到另一個世界的氣息。
很快,隨著空間的日益穩(wěn)定,眾多的嬰境大能俱都感應(yīng)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召喚,一時整個修真界開始沸騰!
楚鳴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已經(jīng)越來越無法抵擋那個世界的召喚,許是因著他曾經(jīng)在一旁感應(yīng)過那個世界的形成過程,楚鳴巍對其有種莫名的親近之感,隔著下界,楚鳴巍甚至能感應(yīng)到那個世界生機勃勃的力量。
楚鳴巍苦惱的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的靈氣,磅礡而巨大,不管他愿不愿意,‘飛升’都會在近期來臨??墒切煹茉趺崔k?
盡管楚鳴巍知道小師弟的天賦無與倫比,‘飛升’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思及小師弟的年齡同修為,楚鳴巍深深地郁卒了。想他自己,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嬷嬗鲞B連,也不過40歲才晉入了嬰境大圓滿,這在修真界已經(jīng)千年難遇了。小師弟就算天賦再好,氣運再逆天,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短時間內(nèi)也根本無法晉入嬰境大圓滿,更別提和他一同離開了。
楚鳴巍只要一想到他和蕭翎玉要分開,一段時間內(nèi)他再也見不著蕭翎玉,心情就低沉起來。
沒有他在身邊,萬一有人欺負(fù)翎玉怎么辦?萬一翎玉修行遇到瓶頸,遲遲無法晉升怎么辦?更甚至,楚鳴巍不情不愿的想,翎玉這般美好,萬一有人趁虛而入怎么辦?
楚鳴巍心事重重,又不愿蕭翎玉同自己一般擔(dān)憂,不得日日在蕭翎玉面前裝作若無其事,暗中卻是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讓蕭翎玉境界飛升,好最快達(dá)到嬰境大圓滿以同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匯合。幾日下來,饒是楚鳴巍修為高深,在這般費心費力之下也難掩眼眶下了那一抹黑青。
而這一抹黑青落在不同的人眼中自是含義不同。
這一日凌霄子主動將楚鳴巍留下敘話,卻是自覺楚鳴巍這般憔悴是因著自己給其壓力過大,心疼不已,想要出言安慰一番。
說來凌霄子也感應(yīng)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召喚,但因為凌霄子修為僅為嬰境中期,尚未大圓滿,不過是隱隱觸摸了另一個世界的邊緣而已。他自是知道自己想要‘飛升’還需時日,可楚鳴巍卻是不同。聽著楚鳴巍描述自己的感受,凌霄子幾乎已經(jīng)斷定,自己的弟子絕對是下界飛升的第一人。只要想想千萬年來第一個飛升的弟子出現(xiàn)在云天宗,還是自己最鐘愛的弟子,凌霄子幾乎睡著都能笑醒。因此這段時日,凌霄子每每見著楚鳴巍都是一副深感欣慰的表情。
本來凌霄子還欣欣自喜,誰料楚鳴巍卻是在自己的眼神之下一日勝過一日的憔悴。凌霄子幾番思索,終于認(rèn)定了是因著自己給其壓力過大,一時自責(zé)不已,深悔自己不該這般逼迫楚鳴巍。他已是云天宗千萬年來最為杰出的弟子,就算不能是下界飛升第一人,又如何?總歸他是自己最優(yōu)秀的弟子,也是自己最鐘愛的弟子。
這般想法之后,凌霄子自是覺得自己該出面寬慰楚鳴巍之心,于是一番大談特談吐沫橫飛之后,凌霄子一臉溫和的對著楚鳴巍講道,“鳴巍,你是為師最為優(yōu)秀的弟子,也是宗門歷代以來最為杰出的弟子,能不能第一人飛升,其實已不重要。”
楚鳴巍心中雖詫異師父為何會這般講,但還是認(rèn)真表態(tài)自己并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凌霄子心中不信,臉上還要做出相信的表情,拼命點頭應(yīng)和,“對對,這些不過虛名而已,確實無需放在心上。”
楚鳴巍不以其他,心中想著蕭翎玉的事情,想了想還是跟凌霄子提了出來,卻是希望凌霄子能在自己離開之后,多加照顧蕭翎玉,莫要讓他被外人欺負(fù),尤其在修煉方面多加指點,以圖蕭翎玉能早已飛升。
楚鳴巍越說越多,凌霄子卻是越聽越不對勁。聽楚鳴巍話中的擔(dān)憂,對蕭翎玉日后生活規(guī)劃的嚴(yán)謹(jǐn),這絕對不是一時能想到的,必是深思熟慮的后果,當(dāng)即打斷了楚鳴巍的話,詢問道,“鳴巍,這些想必你思慮了好幾天了吧?”
楚鳴巍點了點頭,將自己最近的思慮一一托出,更是隱隱表露出這般憔悴是因著不愿同蕭翎玉分開。凌霄子聽到這里,虧得修煉多年道心堅韌,才沒有一口老血吐出。
“鳴巍你這些時日都是在擔(dān)憂和翎玉的分開之事,真的沒有將飛升一事放在心上?”凌霄子不死心的追問
楚鳴巍疑惑的看了凌霄子一眼,“飛升之事自是順其自然,至于翎玉,才是弟子最為憂心之事?!?/p>
凌霄子,“……。”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被嚴(yán)重打擊了的凌霄子二話不說將楚鳴巍打包送離了昊天峰,“孟凡和白潛呢?”他現(xiàn)在急需要看看這兩個乖巧聽話的弟子來彌補受傷的心靈,至于洛少寒,只想要到和他寸步不離的蒼夜,凌霄子就覺得又有一口血堵在了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