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玉本來就難看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起來,朱玉潤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它暗指是他自己搞的嗎?再說他原本也只以為是朱玉潤的口水,可現(xiàn)在這灘液體越看越可疑,口水能流這么多嗎?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朱玉潤掙扎的支起兩條前蹄摀住嘴,一臉討好的看著蕭翎玉笑,尾巴更是歡快的搖了起來。蕭翎玉看著朱玉潤討好賣乖的樣子,想到之前自己被心魔所擾時它焦急的樣子,一臉無奈的將它丟在了地下,想了想補充道,“扣除你三天的點心,空間內(nèi)的靈植更是不許動?!?/p>
雖然朱玉潤也知道蕭翎玉不會對自己真做什么,但懲罰這樣輕還真是讓它頗感不適,不由跟老鬼頭嘀咕道,“小怪物怎么了,突然這樣溫柔讓小豬很不適應啊?!?/p>
老鬼頭一臉鄙視的看向朱玉潤,“你就是個抖M!”
不說老鬼頭和朱玉潤?quán)止臼裁矗挥绊懙經(jīng)]有心情感悟虛無的蕭翎玉一口氣往身上扔了十幾個清潔術,還是覺得渾身難受不已,尤其是那灘液體的真實身份,更是在蕭翎玉心中糾結(jié)無比,到底是什么呢?口水還是?
越想越糾結(jié)的蕭翎玉再一次撇向了罪魁禍首,狠狠地道,“點心再多扣除3天的份?!?/p>
原本以為朱玉潤會撒潑打滾要求維持原判的,誰知朱玉潤只是淡定的看了蕭翎玉一眼,自言自語道,“剛剛溫柔什么的果然是小豬的錯覺,這個才是真正的小怪物??!”
“……!”吐糟無能的老鬼頭不管扔了多少清潔術都過不了自己心里關的蕭翎玉滿臉糾結(jié),老鬼頭實在無語,提點到,“小玉子你干脆洗個澡得了。”
蕭翎玉遲疑著,“萬一大師兄回來怎么辦?”
老鬼頭翻個白眼,“你是女修嗎?還會介意讓人看?”
蕭翎玉轉(zhuǎn)念一想也是,“自己和大師兄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說師兄也不一定這么快能趕回來?!?/p>
打定了主意的蕭翎玉撤去了楚鳴巍下的禁制,招手讓小二燒水送進來,卻沒料到楚鳴巍在禁制被撤去的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感應。
彼時正身處坊市西南的蕭翎玉猛然看向了仙蹤居的方向,顧不得再繼續(xù)追查墨衣男子的身份,楚鳴巍招出了自己的青霖劍,急速趕回了仙蹤居。
小師弟為什么會撤去禁制,是有敵襲還是有認識的人上門?難道是孟凡他們趕了過來正好遇到?
腦海中亂糟糟轉(zhuǎn)了無數(shù)設想的楚鳴巍決計沒有料到待他急沖沖趕回仙蹤居后看到的居然會是小師弟正要入浴的場景。
一時破門而入的楚鳴巍和脫得光溜溜正要入浴的蕭翎玉大眼對小眼,呆在了那里。
好半響最先反應過來的蕭翎玉左手一揮,搭在榻上的衣服直接飛了過來披在身上,面色坦然的看向了楚鳴巍,“大師兄?”
被蕭翎玉一聲師兄驚醒的楚鳴巍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看著小師弟呆住了。用力定定神,趕走腦海中若隱如現(xiàn)的白皙身影,楚鳴巍一時想起自己急沖沖趕回來的原因。
待蕭翎玉刪刪減減的把剛才的事說了個大概,當然不會說什么天道規(guī)則之類的,而是著重指出朱玉潤的惡劣行徑,楚鳴巍不由對小師弟的行為失笑。經(jīng)過這一番對答,兩人之間剛剛?cè)粲腥魺o的尷尬早已消失不見。
既然小師弟無事,楚鳴巍也放下心來。望著小師弟只披著外衫的身影,楚鳴巍想了想又出去要了一間房,打定主意今天在坊市休息一晚,明天再趕往吳城。
這天晚上一向道心穩(wěn)固很快可以入定的楚鳴巍久久無法入定,小師弟白皙的身影不停地在腦海出現(xiàn)。后半夜干脆放棄了入定的楚鳴巍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睡去。
第二日清晨,醒來的楚鳴巍先是面色緋紅,隨即浮現(xiàn)自責懊惱之色,想到昨晚的夢境,楚鳴巍真真對自己唾棄不已,小師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如珠如寶的護在手心,他怎能對小師弟產(chǎn)生這種齷齪的想法。想到萬一小師弟知曉了自己居然在夢境中輕薄與他,從而看向自己時鄙薄的眼神,一向沉穩(wěn)鎮(zhèn)定的楚鳴巍第一次生出了惶恐的心思。
這一日收拾妥當?shù)氖掫嵊衩舾械牟煊X楚鳴巍似乎有點神不思屬,然而隨著兩人一路飛往吳城,楚鳴巍已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小師弟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萬萬不該再生出昨晚的心思,想著小師弟早晨擔憂自己的表情,楚鳴巍心中一陣內(nèi)疚,暗暗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