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龍和自稱教皇的少年

6.

威廉失去過一段他自以為無關(guān)緊要的記憶。

龍雖然在千百年前那次戰(zhàn)爭里僥幸活了下來，但是身負重傷，醒來時某個記憶的片段被光明武器消除了。威廉從未在意過這件事，畢竟他在這世間活了太久太久，想要記住的事情遠遠沒有忘記的多。

那個白發(fā)蒼蒼的少年站在他的門口笑吟吟地說：“我是教皇?！?/p>

威廉嗤笑了一聲作勢要關(guān)門，而肖恩忽然醒了，揉著眼睛飄到龍的身后，在看清門外那個人時驚恐地攥緊了龍的手腕，瘋狂地把威廉往屋里拽。

自稱是教皇的少年沈思了一會兒，忽然抬起手對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地滑了一下。幽靈怔住了，須臾發(fā)起抖，眼角滾落越來越多的淚水，繼而從威廉的身后摟住了他的腰。

“我的朋友曾經(jīng)告訴過我，教皇的臉上有一道龍留下的傷疤?！饼埛次兆⌒ざ鞯氖郑t疑道，“而且教皇不會來交界帶的?！?/p>

肖恩也在威廉的身后搖頭。

“教皇……的確有?！鄙倌昝髅髟捓镉性拝s不解釋，“我是來找你的?！彼_自己肩頭的衣衫，“你曾經(jīng)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疤?！?/p>

威廉在那道傷痕上感受到了屬于自己的氣息。

“把他凈化掉?！鄙倌瓴[起眼睛，銀色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

龍默默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了，然后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小幽靈嘀咕：“交界帶的瘋子越來越多了?！?/p>

“該死，我真的是教皇！”少年趴在窗臺下砰砰砰地敲著龍的窗戶，“你怎么敢把我關(guān)在門外？”

威廉摟著肖恩回到床邊，親吻他濕漉漉的嘴唇，繼而抬手變出窗簾遮住了窗戶。

“我會讓你恢復(fù)記憶。”

龍的動作微微一頓。

少年站在窗下咬牙切齒：“然后我會消失，這片大陸就是惡魔的天下了?！?/p>

威廉又低頭去吻肖恩的嘴唇，輕飄飄地撂下一句：“我不在乎。”

窗外終于安靜下來，那個少年看上去氣得不輕。

肖恩黏在龍懷里四處亂蹭，自從威廉接受了幽靈以后，這種磨蹭變成了一種享受，龍任由小幽靈在自己懷里扭動著身子，覺得肖恩迫切地想要說些什么。

幽靈果然飛到桌邊拿起了羽毛筆。

——他不是好人。

“我知道，”龍不以為然地聳肩，“他是個瘋子?！?/p>

肖恩用力搖頭，又埋頭去寫。

——他會傷害你的。

“他剛剛吃了閉門羹。”威廉還是不甚在意，不過龍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認識他？”

幽靈抓著羽毛筆遲遲未曾下筆，墨水滴在羊皮紙上洇出一大塊丑陋的痕跡。

占有欲在龍的心里作祟，他把肖恩按在了床上，手指捏著濕軟的花瓣拉扯，再捏著柔軟的花核按壓。幽靈的花瓣很快被淫水打濕，雙腿纏上了龍的腰，可威廉只是揉捏著敏感的小粒，并不滿足肖恩其他的欲望。

“你為什么會認識他？”龍的占有欲爆發(fā)了，明知道肖恩發(fā)不出聲音，還是忍不住欺負他，“你先認識他還是先認識我的？”

——威廉。幽靈無聲地呼喚龍——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