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肖恩……”威廉從幽靈的身后虛虛地抱住他，“你已經(jīng)唱了，我聽得見。”

肖恩有些羞澀地捂住了臉，然后用指尖點了點自己倒影的胸口。

“我知道，”龍低下頭，仿佛在親吻幽靈的后頸，“我知道的，你每時每刻都在心里唱給我聽?！?/p>

晨曦劃破了夜幕，淡白色的光芒從遙遠的水平線一直蔓延到肖恩的倒影邊，幽靈的身影在水波里逐漸消散，龍撐起了傘喃喃自語：“我知道你在，肖恩，我知道你在我身邊?！?/p>

威廉頸窩里仿佛落下來一片雪花，涼絲絲地滑進了他的衣領。

龍一邊哼著肖恩的歌，一邊等待日落，然后在月亮升起時再一次見到了倒影里的肖恩，小幽靈正坐在他肩頭晃動著腳，腳尖拂過水面帶起一連串大大小小的漣漪。

遠方傳來女巫的歌謠，在靜謐的夜里詭異又勾人心神。龍?zhí)痤^，看見了湖對岸隱隱綽綽的身影，女巫拿著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水晶球踏水而來，威廉尋找了許久的人最終被肖恩寫的歌謠吸引。

“是你?！迸渍驹谒呂⑿?，“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幽靈?！?/p>

肖恩飄了起來，浮在女巫面前點頭，然后飛回了威廉的懷抱。

“你認識我的幽靈？”龍盯著水面，嗓音顫抖，“你能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嗎？”

“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我可以讓他不這么透明。”女巫眨了眨眼睛，“至少能讓你抱住他。”她把水晶球遞給了肖恩，幽靈把手放在了上面，然后龍終于不用再看水里的倒影。

他的肖恩回來了，甚至看起來和尋常人類沒有任何區(qū)別，如果他不會得意忘形飄起來的話，沒人會猜到他是個幽靈。

“謝謝你把那首歌的譜子送給我。”女巫在離開前遞給肖恩一小瓶藥水，“雖然藥效很緩慢，但是它能讓你逐漸找回聲音?！?/p>

幽靈眼里閃過驚喜的光芒，用嘴型說著“謝謝”，然后轉(zhuǎn)身站在了龍的面前。

威廉緩緩張開了雙臂，肖恩攥著藥水撲進了龍的懷里，冰涼的臉頰貼在他的頸側(cè)胡亂磨蹭，然后幽靈踮起腳尖親吻龍的嘴角。

——我好想你。

“我也是。”威廉緊緊扣著肖恩的腰，“我也好想你。”

——我愛你。

“我也是?！饼埌延撵`抱起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好愛你?！?/p>

肖恩親著親著臉紅了，磨磨蹭蹭敞開腿，黑色的長袍下有一小塊被淫水浸濕的衣料。

龍著迷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忽然摟著幽靈躍入水底，他們都不需要呼吸，所以威廉肆無忌憚地在水里拉開肖恩的雙腿，腫脹的性器埋進了緊致的花穴。

小幽靈貼在龍的懷里饜足地瞇起了眼睛，挺動著腰來回磨蹭體內(nèi)腫脹的欲根。細小的氣泡在他們周圍緩緩上升，肖恩墨色的衣角在龍的余光里升騰，威廉解開他的衣袍宛如解開精美的禮物，肖恩蒼白的身體鍍上了一層月色，龍的親吻順著月光流淌的痕跡蔓延至腿根，幽靈激動地并攏的雙腿，而威廉也重新將他摟入懷里，熾熱的性器撞開濕軟的花瓣，在不斷溢出淫水的花穴里馳騁。

水底是靜謐無聲的，龍與肖恩瘋狂又寂靜的情事隱藏在平靜的湖水下。威廉抱著幽靈沈入水底，細白的沙從肖恩的指縫溜走，龍埋頭含住了他的花瓣，冰涼的湖水沖淡了淫水的腥甜，龍用舌尖卷住肖恩的花核細細舔弄，而幽靈用蒼白的手指抓住水底的流沙，脖頸彎起的柔軟弧度顯得他是那樣誘人又那樣脆弱。

——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龍抓著肖恩的手親吻他的指尖，既然幽靈無法說話，他便也不說話，嘴唇微動卻不發(fā)出一丁點聲音。

——我……我愛你。肖恩難耐地坐起身，拉開自己的雙腿讓威廉粗長的性器滑進穴道深處，用力撞開宮口，擠進柔軟的子宮。滾燙的欲根頂端牢牢嵌在小小的器官里，彈動著刺激肖恩脆弱的神經(jīng)，幽靈在水底崩潰地扭動著身子，他腿間的花核被龍揉得通紅，然后渾身痙攣著迎來激烈的高潮。

最濃烈的情感只有用瘋狂的情潮來平息。龍把肖恩的雙腿架在肩上，滾燙的性器碾壓著穴道盡頭的宮口，把幽靈微涼的身子都激得有了熱度，微紅的穴口滿是欲根摩擦出的紅痕。威廉盡情發(fā)泄著長久以來的相思之苦，然后想起那瓶能讓肖恩發(fā)出聲音的藥劑。

他喂幽靈喝下了藥水，肖恩緩緩湊近龍的耳朵，千年來重新開口，叫的是威廉的名字。

龍在那一剎那，明明置身寂靜的水底，卻仿佛聽見肖恩的歌謠，劃破了流水，靜靜流淌在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