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和龍都是蠢爸爸
8.
生下尤利西斯的孩子對于威爾士來說，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不過人類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們都不會照顧孩子。
那條幼龍?zhí)彳浟?，翅膀都張不開，閉著眼睛在威爾士胸口縮成一小團，而尤利西斯趴在床邊欣喜又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他好小?！饼埿⌒囊硪淼卮亮艘幌掠埖奈舶停↓埣毬暭殮獾亟辛艘宦?。
“我是不是該給他喂奶？”威爾士解開衣衫，露出因為懷孕而柔軟的胸脯。
尤利西斯舔了舔嘴角，猶猶豫豫地湊過去含住了人類的乳粒，舌卷著紅潤的乳尖吮吸，威爾士微微發(fā)起抖，挺胸喘息，過了一會兒龍意猶未盡地抬起頭，嘴角有一絲淡白色的乳汁。
小龍聞到了奶香，閉著眼睛伸出爪子抱住了人類的乳粒，細細的舌刮擦著奶水，然后費力地張嘴含住了乳尖。
威爾士靜靜地坐著，片刻蹙眉瞪尤利西斯：“你是不是把奶喝完了？”
龍心虛地摸著鼻尖：“……總會有的。”
“可孩子力氣太小吸不出來?！比祟愋奶鄣乇ё∮?，“他喝不到奶水?！?/p>
尤利西斯想了想爬到床上，把威爾士反抱在懷里，雙手攥著他胸口兩團小小的乳肉溫柔地揉捏，人類咬著唇喘息，粘稠的呻吟溢出嘴角，然后挺胸顫抖，乳汁涌出了乳尖，小龍急急切切地喝奶，肚子很快就圓溜溜地鼓了起來。
“我們的孩子?！庇壤魉拱训G色的小龍抱起來親了親，幼龍被胡茬戳得不滿地哼哼，爬回了人類的懷抱，小嘴巴拱著紅潤的乳粒，時不時舔一舔。
后來小龍長大了一丁點兒，能趴在床上呼啦啦地扇翅膀，墨綠色的鱗片依舊柔軟，但是爪子鋒利了許多，抱著威爾士的乳粒的時候經(jīng)常把人類的胸膛撓出淡淡的紅痕。
尤利西斯心疼極了，拎著小龍的尾巴教訓他：“不許撓威爾士?！?/p>
幼龍委屈地蜷縮成一個綠色的球，滾到人類手邊不動了。
“尤利西斯，”威爾士把龍拉到身邊躺下，“他不是故意的?！?/p>
尤利西斯愛憐地親吻人類的胸口，用手肘悄悄把孩子推到了一邊，小龍憤怒地咬住了他的衣袖，嗚嗚地叫著，直到被威爾士發(fā)現(xiàn)，重新抱回懷里。
龍是領地意識極強的生物，再年幼的龍也是。
尤利西斯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孩子，用鼻尖蹭了蹭小龍的翅膀，小龍勉為其難地抱著他的下巴親了一口。
“威爾士，我覺得應該教他如何飛行了?！饼埡鋈徽f，“還有游泳，他不小了?！?/p>
“你確定？”人類憂心忡忡地抱著小龍，“他還這么小。”
尤利西斯并不確定，所以他聯(lián)系了一群龍。雅各布全家外出游歷不理他，海因斯試圖再要一個孩子連他說了什么都沒聽進去，安德烈比他們倆好點，一直溫溫和和地附和，不過尤利西斯很快就發(fā)現(xiàn)對方附和的不是自己，至于凱撒，凱撒嘲諷他的愚蠢然后擦掉了法陣，布萊爾是所有龍里面最靠譜的，認認真真地說了幾句育兒心德，可是布萊爾有最不省心的伴侶，每每開口沒說幾句話，就得趕去制止小盜賊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剩下的單身龍尤利西斯都懶得問，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威爾士，人類正抱著孩子走來走去，看上去并不算太煩惱。
龍的神情柔和下來，走過去把他們一起抱住了。
結(jié)果沒多久尤利西斯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孩子叛逆了，小龍自從勉強學會滑行以后就開始離家出走，在外面玩上一整天再拖著一兩只嚇傻的地精回來。
威爾士和尤利西斯輪番上陣教訓他，可是幼龍不以為然，扇著翅膀蹦到人類的肩膀上撒嬌，驕傲地晃著翅膀仿佛說自己是高貴的龍，天不怕地不怕。
“這樣可不行?！蓖柺堪芽蓱z的地精扔出家門，“你會變成不聽話的壞孩子的。”
幼龍喜歡自己的人類爸爸，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
“本杰明，你讓我很擔心?！蓖柺拷o孩子取這個名字，寓意小龍是他們深愛的孩子。
本杰明害怕人類爸爸不喜歡自己，委屈地舔他的臉頰，小翅膀胡亂扇著刮擦威爾士的頸窩。
“或許我們該讓他走。”龍拎著孩子的翅膀嘆息，“每條龍從出生起就注定要離開父母，直到能獨自生存才會回來……或許這就是本杰明忍不住溜出去的原因。”
“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威爾士抱住孩子戀戀不舍地親他的小腦袋。
“我是被踢出家門的。”尤利西斯難堪地笑笑，“我喝了太多本該留給弟弟的奶。”
人類和本杰明同時笑起來，小龍在威爾士懷里捂著肚皮打滾，笑完蹦到龍肩頭親吻尤利西斯的耳朵尖。
“他想走了?！饼埫寄块g涌起溫情，“他會回來的。”
威爾士很難過，抱著本杰明不肯松手，但是小龍咬了咬他的指尖。那是一個有些幼稚但是執(zhí)拗的告別，本杰明繼承了威爾士和龍的固執(zhí)，認定的事絕對不會反悔，于是人類只能松開手，注視著自己的孩子搖搖晃晃飛遠。
孩子離開以后最初的那幾天，威爾士連親熱的時候都不太認真，龍懊惱地揉弄著人類的花核，看他心不在焉地高潮，氣憤地咬住了威爾士紅腫的乳粒。
“抱歉……”人類氣喘吁吁地捧著尤利西斯的腦袋，親吻龍的鼻尖。
“專心點?！庇壤魉箶堉难斉?，還沒繼續(xù)說下去就聽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威爾士嚇得渾身發(fā)抖，欲根噴出了粘稠的精水。
“見鬼?！饼埌讶祟悡г谏砬?，用寬大的衣袍遮住威爾士赤裸的身體，“威廉，你有什么毛病？”
威廉也是一條龍，一條常年生活在交界帶的龍。而交界帶是這片大陸最神秘而又古老的土地，那里惡魔與人類生活在一起，教會的力量滲透不進去，惡魔又無心管理，所以魚龍混雜，能生存下來的不論是龍還是人類，都不是善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