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黏在威廉懷里挺動著腰，屁股一翹一翹的，迷醉地望著龍的臉。

——濕了，他噴濕了我的褲子！龍還是在心里尖叫。

幽靈蹭了沒多久就瞇起眼睛舒服地喘了一口氣。

這回威廉沒有忍住，尖叫著把小幽靈拎到一邊：“他射在我褲子上了！”

拍賣行的惡魔打了個哈欠：“拜托，你買的是幽靈，不是清教徒?！?/p>

龍氣紅了臉，回頭瞪著幽靈，卻發(fā)現(xiàn)他正把手指往花穴里插。威廉震驚地看著幽靈纖細(xì)的手指分開淡紅色花瓣，緩緩插進(jìn)——

“不許插！”龍咆哮起來。

小幽靈愣住，半根手指插在花穴里進(jìn)退兩難，眨了眨眼睛眼角溢出一滴淚。

龍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了視線，懷疑自己稍微嚴(yán)厲了一些，但是當(dāng)他再一起注視幽靈的時候，心頭的怒火瞬間竄起來：“不許揉！”

小幽靈已經(jīng)把花穴揉得濕噠噠地流水了。

威廉火冒三丈，摸出一顆水晶球，把淫蕩的幽靈塞了進(jìn)去。

內(nèi)心強大的惡魔是不會被誘惑的——龍在心底默念了三遍，然后陰沉著臉回到家。威廉住在交界帶邊緣的森林里，他本不是這里的居民，也無意與人類打交道，龍只是不堪教會的騷擾才會搬到這里。

事情還要從幾千年前說起，那時的教皇還不是教皇，威廉也不是一條甘于寂寞的龍，他投身于戰(zhàn)爭，將最有可能成為繼任教皇的祭祀打成重傷，雖然威廉自己也受到了一些致命的傷害，可他總算活了下來，但是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光明教會的騎士們把他當(dāng)成歷練的目標(biāo)，從四面八方趕到威廉的洞穴前想要戰(zhàn)勝龍。人類很渺小，可是他們持之以恒，鍥而不舍，仿佛從不知道什么是放棄，所以龍選擇定居在大陸的灰暗地帶——交界帶。這里沒有人關(guān)心他是如何戰(zhàn)勝了祭祀，也無人關(guān)心挑戰(zhàn)一條龍能帶來怎樣的榮耀。

威廉喜歡這里的無序。

龍坐在桌邊，把關(guān)著幽靈的水晶球拿了出來。小幽靈在晶球里四處亂飄，仰起頭看見威廉放大的臉，然后激動地沖了出來，坐在桌子上笑瞇瞇地晃腿。

“你……你叫什么？”龍干咳了一聲。

小幽靈抬起手指了指喉嚨，然后輕輕搖頭。

威廉不由愣住，原來這個幽靈不會說話。這很奇怪，幽靈的模樣與生前無異，那么這個小幽靈死的時候就不會說話了，龍不由生出歉意，抓著頭發(fā)問：“我……我得給你取個名字?！彼久妓妓髁藥追昼姡啊ざ髟趺礃?？”

肖恩激動地蹦進(jìn)威廉的懷里拼命點頭，而龍正震驚地盯著自己的書桌，桌邊有一小灘粘稠的汁水，幽靈竟然把淫水蹭在了桌子上。威廉因為過于憤怒而產(chǎn)生了一絲眩暈，然后怒不可遏地拎著肖恩的脖子，把他塞回了水晶球。

小幽靈可憐兮兮地趴在晶球里望著龍，半透明的身子軟綿綿地貼在透明的球上，威廉終于意識到自己沒給肖恩穿衣服，于是只好把幽靈放出來。

這一回肖恩不敢直接鉆進(jìn)龍的懷抱，猶猶豫豫地在他身邊飄蕩，繼而被威廉一把抓住套上了漆黑的長袍。

小幽靈的嘴唇微微蠕動。

威廉盯著看了很久，心里的怒火逐漸平息。

——威廉。肖恩在無聲地叫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