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錦早上起床時，才看見手機上陳霖發(fā)來的二十多條消息。

有兩張照片，一張是他昨天歪歪扭扭寫下的承諾，后面不知道從哪兒找了紅印，按下了指紋，另一張是他的自拍照，他拿著金牌，沖鏡頭微笑，醉意醺然的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露出細白的牙齒。

文字消息有錯別字，后來他干脆發(fā)了語音，聲音含糊不清，夾雜著身后吵鬧的背景音，聽著有些模糊，他反復在語音里問：“你說你等，我是不，是？”

“我沒聽，錯，吧？”

“我想去，找你?！?/p>

“但我現，在好暈，黃漢青……我要去……”

“他們不，讓我，走?！?/p>

“說，我喝醉，了?！?/p>

“你是不，是，說你等我？”

“我不，該喝，酒……對不，起……”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后面幾條全是一樣的內容，杭錦一邊刷牙一邊聽，等最后一條聽完，她才拿毛巾擦干凈臉，手撐在洗手臺前，垂眸看著屏幕，唇角不自覺勾起。

杭錦開完晨會，跑了趟項目公司，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四點，HR復試成功的新員工都會被HR總監(jiān)Selina帶上來認識一下公司的MD（董事總經理）杭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