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向立衡的手術結束了。
就像“平安夜平安”的那句話一樣,手術成功,他平安了。
常黎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醫(yī)院附近一家咖啡廳坐著。
此時尉遲正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接著國外的會議電話,他很忙,從醫(yī)院到咖啡廳的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工作。
直到等到十一點半的時候,男人收起手機,從走廊上抬步走過來,他直接執(zhí)起常黎面前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
常黎抬眸,提醒他,“涼了……”
尉遲失笑,他以為她會說那句,你怎么喝我的。
“走吧,忙完了,送你回去?!?/p>
男人一開口,便是低沉磁性的聲音。
尉遲攬上她,剛走到咖啡廳門口,下雪了。
輕柔的小雪花,像鵝毛一般,從空中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地盤旋著落下。
尉遲仰著視線,緩慢的凝了下眉。
“常黎,下雪了?!?/p>
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穿過常黎的耳膜,直達她的心口,無聲的抓撓。
常黎偏頭看著男人那張輪廓英俊的臉,高挺的鼻梁,狹長的幽眸,恰到好處的薄唇,任何一處都讓人挪不開眼。
常黎長睫微顫,下一秒,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高大的男人,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剎那間,那個深刻熟悉的畫面,從尉遲的腦海里閃現(xiàn)。
三年前的那幕,也是下雪,也是咖啡廳門前。
只是,人換成了他。
女人的唇比糖果還要柔軟,帶著溫熱的氣息。
她用力攀住他的脖子,將整個人貼進他的懷里。
她貼著他冰涼的薄唇,沒有深入,沒有碾磨,只有吻,單純的吻。
尉遲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如尊雕塑般,任由她吻著,貼著,沒有回吻。
兩個人就這樣緊貼著,仿佛要到天荒地老。
頃刻間,雪花滿天飛舞,飄飄灑灑。
繁華落盡,你我皆是過客,過路人的眼睛都迷離了起來。
他們只看到無比般配的一男一女站在街道中央,漫天雪花飄灑在兩人身上。
男人雖沒有給女人撐把傘,卻時刻伸著手,用他寬大的手掌覆在女人的頭頂,幫她遮擋。
由于尉遲抽了血不能開車,所以是安排的司機開的。
車內,后座。
常黎此時脫掉了羽絨服外套,身上披著男人放在車內干凈的外套,她抽著紙巾一點一點擦拭著外套上融化的雪水。
此時,尉遲點了根煙倚在窗邊慢慢抽,視線沉靜的看著窗外。
常黎擦拭完外套,抬起眼睛看他,都說男人抽煙的時候是最迷人的,果然。
她掃著他那張清雋完美的側臉,突然就情難自控的傾身過去。
是她今晚的第二次失控。
她翻身跨坐到了他身上,雙手捧著男人的臉,低眸,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她舌頭很輕易的就鉆入了他唇齒間,吮上他的舌,不停的掠奪他口中清涼的薄荷氣息。
尉遲拿掉了煙,將煙蒂往窗外隨手扔了下去。
接著他升上窗,在她想要向他索取更多的時候,他伸手按上了她的后頸。
他將她緊貼向自己的胸膛,手臂圈住她的細腰,有力的舌頭長驅直入,化被動為主動,在她口腔里開始了一路攻城略地、不容拒絕的激烈攻勢,勾著她的軟舌,帶著她纏綿而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