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退到各自的院落里的那些人,思忖少年病至,且不說是何原因,但看在人眼里,也始終與他們有關(guān)。堡主回來若是詢問起,定會問咎于他們。于是便也不敢再去叨擾。各家獨(dú)自待著,想著要如何應(yīng)對,以后會是怎樣的情形。
管家也思索了兩日,終是來到主院,敲門進(jìn)了屋里去。
蘇思寧倚窗坐著,面色猶白,神情稍顯倦怠。見到管家來了,淡淡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了好,便又再看向窗外。
管家在他身側(cè)后方立了良久,終是開口:“公子對后院這些客人是何態(tài)度?”
蘇思寧沒有答他。管家也沒有再詢問,只是靜靜站著。等著他的表態(tài),卻終究沒有等來他的回答,只等來一滴水珠滑出眼角,滑落臉頰。
少年靜靜地任由淚珠落下,并不去擦拭。管家遂知他意,不再多言,告退出去。
再過一日,管家?guī)硪粡埿偶?,抬頭是后院各家“客人”的名字,內(nèi)容為感謝他們做客銀松堡,但近日銀松堡多生事端,恐他們也遭不測或麻煩,現(xiàn)唯有請他們先行離去,之后銀松堡定當(dāng)會因照顧不當(dāng)禮數(shù)不周而致歉。
管家攤開那張信紙?jiān)谧郎?,旁邊伺候著筆墨,對蘇思寧道:“以你現(xiàn)在,是有落款的資格的?!?/p>
蘇思寧看了看他,又看向那信紙,默而不語。片刻后,終是上前提起筆來。但良久沒有落下,直到一滴墨先不堪重負(fù),滴落到宣紙上,頃刻浸沒。蘇思寧看那滴墨一陣,垂下眼眸,罷筆,離開桌邊。
蘇思寧搬回了自己小筑。任憑幾位婢女怎樣勸阻,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小筑屋里的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直到夕陽西下。他不離開,婢女便也無奈,擔(dān)憂他著涼,只得又將屋里被褥鋪好,伺候他梳洗,然后上床睡下。接下來,生活日常照舊,卻只是再也不曾踏出小筑一步。
麥青麥紅自是跟著他回了小筑,娟子和英子則是輪流到小筑,與麥子姐妹一起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一開始自然是天天勸,時(shí)時(shí)勸的,但蘇思寧不答一句話,有時(shí)甚至對她們淡淡地笑,笑得她們便再也勸不出口。后來就沒再勸了,反正銀松堡這么大,任由他愛待在哪里便待在哪里,眾人能管得了?當(dāng)初他不愿意搬去主屋的時(shí)候,堡主都說不動(dòng)。何況現(xiàn)在堡主還不在。
轉(zhuǎn)眼又二十余天過去,這天,管家命著上上下下好好打理了銀松堡,前兩日便有飛鴿傳書,蒼墨這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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