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賠給你……”蘇思寧低頭小聲說。
“陪我吃飯,陪我睡覺,陪我說話,有很多種方式陪啊?!鄙n墨回答。
蘇思寧抬頭看他,看著他的笑和眼里的認真,忽而就紅了臉,又低下頭。這次怎么也不肯再抬頭。
蒼墨便擁他入懷:“你沒事,才是太好了。不然我怎么賠你?”
蘇思寧抬起手,也不擁上蒼墨,只是輕輕地抓住他的袖子。
良久,蘇思寧才開口:“開春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蒼墨緊了緊雙臂,答道。
再過了兩日,蒼墨便攜著蘇思寧出了門。
北方的春天來得晚,但仍然能感受到頑強的春意。蘇思寧的左手臂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塞不進袖子里。在馬鞍上被蒼墨溫柔而有力地環(huán)在懷中,風(fēng)被擋去不少。
到了銀松堡的后山上,有一處松樹林。蒼墨拉了韁繩,停了駿馬,然后下了馬,再抱蘇思寧下來。
牽著手走過樹林,視野開闊處是一個坡頂,放眼望去甚至可以看到很遠處的村落和城鎮(zhèn)。
山里的空氣很清新,比在山腰上的銀松堡要冷些。
蘇思寧用手捋了捋被風(fēng)吹起來的頭發(fā),像遠處眺望。一望無涯,很容易就拋卻了心中的那些雜思雜想,腦海里虛無縹緲,只有空白。
蒼墨看著身邊的人神情又是那般恬淡,白色裘毛大衣襯得他柔弱動人,便不禁細細看他,直看到他回過神來,回望自己。蒼墨勾起嘴角,一手抬起蘇思寧的下巴,低沉著聲音說:“閉上眼?!?/p>
蘇思寧依言,眼皮闔上的瞬間,唇上有了暖意。
當(dāng)男人舌頭頂著他的唇縫探求時,他乖順地張嘴,讓男人的舌頭進來,溫柔舔舐一番,然后卷著他的舌纏弄,然后頂著他的上顎摩擦。
腿自然軟了,渾身無力,單手揪著男人的胸襟,任憑男人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腦勺,變換著角度親吻。
男人的吻很溫柔,是憐惜他的表現(xiàn),但同時又霸氣得很,強勁得一如他的人。
少年未經(jīng)人事,多少有些慌張,但卻順從地跟上男人的節(jié)奏,雖談不上互動,但也不致木訥被動。
終于被放開,牽出一道絲線,蘇思寧微張著嘴,睜眼,眼里有些水汽,定定地看著蒼墨。蒼墨又低頭,輕咬兩下少年的下唇,又含住,輕吮,待到少年又閉上眼,便不客氣地再次探舌進去挑弄。
當(dāng)看見堡主牽著少年回到小筑時,麥青麥紅敏銳地發(fā)現(xiàn),兩人間的氣氛不同了,交換的眼神也不同以往,尤其,少年那紅腫的唇,在在說明了一切。兩人埋著臉偷偷地笑了笑,不敢讓堡主看見。但蒼墨還是淡淡看了她們一眼,蘇思寧假裝沒有看見她們的竊笑,面色猶靜,只是耳朵尖發(fā)著紅。
“搬去主屋吧?”相擁躺在床上時,蒼墨詢問蘇思寧的意思。
“不好?!碧K思寧說。
“為何?”蒼墨挑眉,“先前也不愿意搬,說我的床太硬了?這很好辦啊,明天就讓人多鋪幾床墊子?!?/p>
“那就該你睡不慣了?!碧K思寧笑,“不過不是這個原因……先前不好搬去是因為,我和你,并沒有那種關(guān)系……”
“那現(xiàn)在呢?”蒼墨看著他。
“現(xiàn)在,也不好?!碧K思寧輕聲說,“現(xiàn)在,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一個病弱之人,得你憐惜,已是最幸運之事……幸運之事不好享用太多,不然也會福薄。”
蒼墨沒有再說話,只是摟著他的手臂,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