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竹撇過頭去,話里有對他的怨懟,“我可以照顧自己?!?/p>
陳昱凱不以為意,反問她:“你什么時候會照顧自己了?”
“一直都會。”張穎竹不甘示弱,“反正我在想什么都跟你沒關(guān)系。”
“什么時候又沒關(guān)系了?”陳昱凱抓住她手腕,留住她腳步。
“你在醫(yī)院說的,你忘了嗎?”張穎竹字字加重語氣,提醒著他,“是你跟我說我在想什么都不重要,因為與你無關(guān),既然如此,你干嘛要管我?”
陳昱凱松開手,他知道他的確這樣說過,頓時沒有理由再束縛她。
“你說要顧好形象,要我別跟你走得太近,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跟鄭寧憶?!睆埛f竹說完,準備離開陽臺。
要她說出這種話她也難過,她一直在心底冀望,假如陳昱凱能夠開口告訴她,那天在醫(yī)院說的都是假的,都只是想要激將法、逼她正視自己的心情,她肯定愿意告訴他—對,她就是喜歡他。
可是陳昱凱沒有這么做,她沒有等到他這么說。
“那就謝謝你了?!标愱艅P比她想像中還絕情,“很開心你終于懂得獨立了?!?/p>
張穎竹感受得到心涼了一大半,他沒有正面回應(yīng)他跟鄭寧憶的緋聞,但是他也算是承認了。
她很想問他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現(xiàn)在做的,不就是她最初的期望嗎?
是她說要他只當她的哥哥,永遠不要破壞這一層關(guān)系……
張穎竹噎下心酸,眼眶微熱、嗓音微弱,“畢竟以后我也會有自己的家庭,我總不可能一直要你來擔(dān)心我對吧,哥哥。”
陳昱凱別過頭去,邁開步伐,離去的背影瀟灑,說出來的話也毫不留戀,“是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