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月這時已經(jīng)到了近前,聽到魏翌這話,竟是一時僵在了原地,計劃中要出口的話也被堵回了嘴中。
同時她也是極為難堪和不甘的,靜玉公主就這么大咧咧的將她叫過來也是出乎她意料的,她想像中的揭開自己的身份也不該是這樣的。
靜玉也被魏翌這般直白又毫不留情面的的話弄得愣了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靜玉正要解釋,說出蘇婉月的來歷,哪想到魏翌冷沉著一張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次更不留情面。
“那公主是什么意思?本王可是哪里得罪公主了,才看不得本王夫妻好,不過是和本王的王妃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贗品,也敢?guī)У奖就趺媲皽?,石松,去將人臉刮了……?/p>
魏翌說著,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扔到了桌上。
“是!”一旁候著的石松聞言,上前取過了匕.首就朝蘇婉月走去。
蘇婉月頓時大驚失色,反射性的退后了兩步,朝靜玉公主求救道,“公主!”
“住手!本公主在這里,看誰敢動。”
靜玉見魏翌來真的,臉上霎時一變,她趕緊上前擋在了蘇婉月面前攔著石松,又朝魏翌道,“大堂兄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將大堂嫂的妹妹帶過來,大堂兄竟如此對待……”
“好心?那本王謝謝公主了,等明日我給皇叔父也挑幾位和元妃長得相似的姐妹。”
“你!”
靜玉氣得臉色發(fā)青,卻拿魏翌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便轉(zhuǎn)頭看向魏堯:“皇兄……”
魏堯也沒想到魏翌這次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這般簡單又粗暴,他也不可能讓人真的刮花了蘇婉月的臉,打破他的計劃,便笑著出了聲,“大堂兄在和你開玩笑呢,這是宮宴,他怎么會在宮宴上胡來,這是對皇祖母和父皇的大不敬?!?/p>
“大堂兄也確實是誤會了,這位蘇姑娘……”
“呵!”
魏翌嗤笑一聲打斷了魏堯,“四皇子還真是會說笑,是靜玉帶著人來本王面前膈應(yīng)人,本王不過隨手處理了,怎么就對皇祖母和皇叔父大不敬了?!?/p>
“你若是再拿那些不相干的人來膈應(yīng)本王的王妃,就別怪本王在宮宴上見血了!”
“想來皇祖母和皇叔父也是能體諒本王的愛妻之心的!”
魏翌說著,面色陡然冷厲下來,眸光沉冷,渾身氣勢散出,任人都可以看出他不是玩笑。
“你……”
魏堯臉色瞬息變幻,他當(dāng)然聽清楚了魏翌話里的威脅,只要他再說關(guān)于蘇婉月一個資訊出來,他必然會當(dāng)場斃了蘇婉月的命,便是最后太后皇帝追究,他也可以說成隨手處理了一個冒犯他們的女子,畢竟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蘇婉月的身份。
場面突然僵持下來,這時,一直當(dāng)隱形人的太子出面調(diào)停了,“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宴會時間也快到了,皇祖母和父皇該過來了?!?/p>
“夫君,算啦,我也不是那么在意,我知道夫君對我的心意,不可能看上除我之外的人,何況我自覺還是我長得美些的,夫君說是嗎?”余微這會兒也出聲了,還直接拉著魏翌眨眼撒嬌道。
余微心里樂開了花,這男人這些日子對她寵得,讓她都險些忘了這男人的戰(zhàn)斗力了。
嗯,真不愧是她的夫君啊,三言兩語就將蘇婉月和她的關(guān)系撇了個干凈,讓四皇子想借著宴會開始前就將蘇婉月身世抖落出來的盤算徹底破滅了。
余微想著,被魏翌拽在手心的手忍不住動了動,手指微微彎起,輕輕撈了撈他的手心,然后口型對著他無聲說道:“夫君,你真棒!”
魏翌手心一癢,帶著一種麻感直竄他腦門,抬眸再看著余微無聲對他說的話,他眼眸微暗了暗,伸手將那綿軟的手握緊,然后盯著她勾唇笑道:“自然,本王的王妃獨一無二,本王的眼里也只看得見王妃?!?/p>
一旁的眾人……
“大堂兄和大堂嫂可真是恩愛。”一旁的靜玉出言諷刺道。
余微卻笑盈盈的回了聲:“多謝公主的夸獎了?!?/p>
誰夸獎?。∵@女人還真是會順桿爬。
靜玉氣得臉都快變形了,這對夫妻真是夠了,完全沒將她靜玉放在眼里,她今天臉都丟盡了。
都怪皇兄,非要將這事交給她,這個蘇婉月也是沒用,到了面前竟是只知道向她求助了。
想到這兒,她又沒好氣的瞪了眼被嚇得立在一旁低眉垂眼的蘇婉月,心里更厭惡了,也難怪大堂兄他們會誤會了,雖然長相像,但這蘇婉月卻是渾身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便是她討厭那女人,也得承認(rèn),那女人是要更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