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蘇婉月也就能從她爹不認(rèn)她的困局里走出來了。
也只有蘇婉月,才能想出從段氏著手這一計(jì)策。
是了,她險些忘了,話本子便是崩了,可它男女主依然存在的,總會受著牽引,他們總會走到一塊,男主也總會為女主做些事的。
之前蘇婉月還和魏堯出過一個人從天上飛到船上的計(jì)策。
說不定四皇子已經(jīng)知道了蘇婉月的不同尋常還有她的能力了。
那他這會不管有沒有對蘇婉月動心,為了招納這么一個愛將,定然也愿意為她做下這些有利于她又有利于他的事的。
魏翌見余微面色不對,一臉驚惶的樣子,又低聲問她,“怎么了可是在擔(dān)心岳父和余府?”
“別擔(dān)心,京中的人忘性大,這種沒得到證實(shí)的事很快就會淡去,不會對岳父造成太大影響……”
“蘇婉月是不是到京城了,還有她娘?!庇辔⑼蝗怀雎暣驍辔阂顔柕?。
“你別瞞著我,實(shí)際在聚德樓我去扶蘇婉月起來前,就看到過她的長相了,我知道我那個夢有一部分是真的,蘇婉月這個人是存在的,她是我爹當(dāng)年失蹤時在外留下的女兒?!?/p>
“我有種直覺,四皇子做出的事和蘇婉月有關(guān)?!?/p>
余微說著,又怕魏翌不相信,她拽著魏翌袖子,認(rèn)真的看向他,“夫君,你信我,我那個夢真的太真了,夢里的蘇婉月真的很厲害?!?/p>
“你記得我們在船上遇襲的事嗎?那些人是飛到船上的,夢里面,蘇婉月就曾經(jīng)給四皇子提過這個計(jì)策?!?/p>
魏翌臉色頓變,他神色沉凝下來,“微微,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雖然我也一直告訴自己那個夢是假的,很多也和夢里不一樣了,可它總有一部分是一樣的,既然是有相同的,那四皇子能和蘇婉月走到一塊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你猜的沒錯,蘇婉月已經(jīng)在余府了,不過岳父并沒打算認(rèn)下她,為了盡快將她打發(fā)走,還給她相看了一個寒門子弟?!?魏翌沉吟一瞬,沒再瞞著余微和她說起了蘇婉月的情況。
“可她并不滿意是嗎?”
蘇婉月上輩子就是因?yàn)檎行龅暮T子弟,最終被害死,她不可能再允許自己再嫁個寒門子弟的。
魏翌聞言,再次低頭看向了余微,“微微,關(guān)于蘇婉月,你知道多少?”
“不算多,也不算少?!?/p>
余微絞了絞手指,回憶著話本子里蘇婉月的刻畫,“那個夢里,她擅長經(jīng)商,心計(jì)頗深,能言善道,廣結(jié)善緣,為四皇子拉攏了不少王公大臣,還有,她似乎能預(yù)知到一些未來之事?!?/p>
“能預(yù)知一些未來之事?”魏翌面色陡然一寒,眸中暗色掠過。
“是,她應(yīng)該是能預(yù)知到一些事,不過不多?!?/p>
經(jīng)過段氏的事,余微心里的不安又添了幾分,“夫君,你一定不能小瞧了蘇婉月,她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p>
“好,我知道了,別擔(dān)心,蘇婉月我會盡快派人處置掉?!?/p>
魏翌回過神見她眼里明顯的擔(dān)憂,忙斂了周身寒意,出聲安撫她道。
余微聽了,卻是趕緊搖了搖頭,“夫君,你現(xiàn)在不能動蘇婉月。”
“您別忘了還有蘇婉月的娘蘇氏在,一但蘇婉月失蹤了,蘇氏一紙狀書就能讓伯府陷入更難的境地,這對四皇子和皇上來說,也是喜聞樂見的?!?/p>
拉攏不成便毀去,這是男主的一貫做法。
而且,萬一女主死了,這話本子世界崩塌了怎么辦……
看來她還得想個法子,讓魏翌知道蘇婉月和魏堯很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支撐一事,別到時候命運(yùn)還沒改變呢,這個話本子世界已經(jīng)沒了。
“我知道,不要緊,這事我會有法子處理的。”
魏翌不愿見到她為這些事傷神驚怕,又轉(zhuǎn)開話題和她說道,“快近年關(guān)了,雖說孝期的緣故,不宜熱鬧,該準(zhǔn)備的你還是讓忠伯準(zhǔn)備一些。”
到除夕那日,他們的百日孝期也滿了,他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也能用起來了,魏翌念頭閃過,沉黑的眸里眸色微深了深。
余微還想多和他說些話本子里的事呢,對他故意轉(zhuǎn)開話題不滿,便嘟了嘟嘴說道,“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你岔開什么話題呢,而且鬧出這事后,誰還有心思過年啊?!?/p>
魏翌腦子里正想著他們除夕怎么過呢,就聽到她沒心思過的話,他立馬就沉了臉,神色肅冷的和她說道,“微微,你不能讓自己陷入了那個夢和怕蘇婉月的魔障中?!?/p>
“便是最終蘇婉月和蘇氏認(rèn)了親,蘇婉月再次成了四皇子妃,那又如何,難道我們的日子便不過了嗎?”
“我……”
余微已經(jīng)許久不見魏翌這般板著臉訓(xùn)她的樣子,一時竟是愣住了,委屈暫態(tài)涌上心頭。
她怕蘇婉月也是因?yàn)閾?dān)心他啊,他干嘛突然就這么兇了。
他就這么不愿她插手她的正事?
那她不插手就是了嘛,反正她能詐尸回來還能和他在一起也是賺到了……
魏翌見余微呆怔的望著他一副惶惶不安又委屈的模樣,重話到底是說不下去了,正打算和她道歉再說軟話哄她。
這時余微卻一把圈上了他的脖子,軟聲抱怨著說了聲,“你干嘛那么兇嘛?”
“我也沒有多怕蘇婉月啊,其實(shí)我都想好了,便是最后像夢里那樣,你敗了,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我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嘛,唔,……”
魏翌還不待她話說完,就咬上了她的唇,將她還要出口的話堵回了喉嚨,“你就這么小看你夫君的嗎?”
什么亡命鴛鴦,他要和她做讓整個大魏都艷羨的夫妻。
屋外的石松聽著屋內(nèi)突起的動靜,瞬間紅了耳尖,趕緊拽著一旁的青蒿往院中去。
只是又不敢直接走開,只能忍著尷尬候在院中,再看到青蒿睜著那雙懵懂不知事的大眼睛對他好奇的打量后,他臉更紅了,連脖子也粗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