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伸手拽下了身上的荷包,從荷包的夾層里拿出了那張用錦書成的契書,“吶,給你吧。”
“微微?!?/p>
魏翌接過她遞給他的契書,神色激動的望著她,“你愿意了嗎?”
她愿意毀去這封契,她愿意踏實和他過一輩子了,再也不會想和離的事了……
這人關鍵時是傻了嗎?
東西都給他了,他還問她愿意了嗎?
余微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著,然后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強壓下了嘴角,板著臉道,“你別高興太早啊,要是你以后對我不好,我還是會想法子和你和離的……”
“不會有那一天發(fā)生的?!?/p>
男人的話音沒落,余微就感覺到身子一晃,她再次被男人抱到了腿上。
然后男人那火熱的唇也落在了她嘴上,炙熱和軟滑瞬間包裹向她。
余微睜著眼,看著他近在咫尺卷顫的眼睫,再感覺到唇舌上的那陣酥麻,漸漸的,她也忍不住閉上了眼,開始慢慢的回應他,手圈上了他的脖頸。
“微微,你和我一塊將這契書毀去可好?”
許久,魏翌才松開余微在她耳邊喘著粗氣道。
余微都愿意將契書交給他了,對他的這一提議,自然沒有不應的,她緩了緩氣,點頭應了聲,“好。”
于是魏翌去取了火盆,點了燭火過來,由余微親自將兩人的那兩份契書一并燃了,扔進了火盆里。
直到火盆里的契書燃成了灰燼,魏翌才再次激動的抱著余微低喃道,“微微,今后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生生世世的夫妻……”
他說著,又忍不住低頭去含住了余微的唇,漸漸的手從她的衣角滑進。
這一番糾纏,一直到兩人差點再次失控衣衫盡褪結束。
而這一次,余微是真的被魏翌弄得一點氣力都沒了。
魏翌則終于有機會親自為余微穿一次衣裳了。
余微累得厲害,連罵他的精神都沒了,暈乎乎的被他喂了些早食,就又躺回去睡了。
魏翌卻是一臉饜足,盯著她的睡顏好半晌,才出了寢房去找華老。
“你來得正好,你腿的治療方案我已經(jīng)弄出來了,正好現(xiàn)在孝期,你也沒別的事,明日就開始治療吧?!?/p>
江顯在前兩日已經(jīng)被推去午門斬首了,華老心情不錯,又一心撲到了醫(yī)術上,沒兩夜就結合著魏翌如今的身體狀況,將他的治腿方案又完善了一番,見到魏翌,他就迫不及待的對他說道。
華老心里還有些激動,對他這種醫(yī)癡來說,治疑難雜癥也是一種挑戰(zhàn),特別是魏翌這種先天小腿無力按理說是無法治的。
魏翌聞言卻是沒什么反應,他緊了緊捏著輪椅扶手的手,不確定的朝華老問道:“我,我當真還有機會站起來?”
他想站起來,和微微在一起后,他想站起來的渴盼更強烈了,可真的到了要治療的這一刻,他心里又忐忑了,膽怯了。
他真的有那個機會嗎?
能像一個正常人那般去抱她,陪她去散步,給她幸福……
華老聞言,頓時有些不高興,“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不信老夫的能力?”
華老氣得瞪了眼魏翌,又沒好氣沖他道,“放心,雖然你現(xiàn)在年紀大了些,治療效果不如小時候那般好了,但老夫還是有辦法治好你的?!?/p>
“再說,你這些年堅持鍛煉的緣故,你小腿的經(jīng)脈并沒有萎縮,情況也不算太糟糕?!?/p>
魏翌聽到這話,眼里才終于起了一抹亮色,他拱手和華老道,“那就拜托華老了?!?/p>
華老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和他說道,“嗯,只要你自己堅持不放棄,總有一日你能站起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p>
華老的這一保證無疑是給魏翌打了一劑強心劑,他壓著心里的激動,謝過了華老,隨即又拜托華老道,“華老,我治腿這事能不能先不告訴微微?!?/p>
“嗯?為何?”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若是好了,就是給她的一個驚喜,若是不能好,不能站起來,她也不會失望。
“行吧?!?/p>
實際華老問完,就反應過來他的想法了,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是以華老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哦,對了,治療前三個月我得給你用藥,那藥有點霸道,這段時日你不要同房。”
原本想著他們在孝期,他不用再叮囑一番的,現(xiàn)在想來還是說一說比較保險。
畢竟新婚的小倆口,那熱情勁兒,又哪里是孝期能阻攔的。
正打算找華老做荷蘭小帽去圓房的魏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