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夠能鬧得，折騰了那么久?！崩咸铺谷换卮?。

阿白湊過去坐在他旁邊：“這都算久，那你將來咋辦。”

老唐招架不住地咳嗽一聲：“嗐，瞎說什么呢，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還逗我。”

“其實(shí)，我一直想問…”阿白湊到老唐耳邊，低聲問了一句，老唐立刻臉漲得通紅，側(cè)身躲開。

“我，你，我，你瞎說什么呢！”老唐語無倫次地說。

阿白驚訝地張大嘴：“老唐你真的是…”

“你，你不許說，是又怎么了？”老唐梗著脖子，逞強(qiáng)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心里琢磨我來著！你，你這人心里怎么有這么多心思！”

“我沒想什么啊，倒是你這么說，是你想了什么吧？”阿白理直氣壯地說，“我反正是不在乎，倒是你好像挺在乎的？”

老唐眼睛不敢看阿白，卻強(qiáng)瞪著眼睛不服輸：“我，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沒想過。”

“看你平時(shí)的樣子，我以為你經(jīng)驗(yàn)很豐富的?！卑淄蝗恍盐蜻^來，表情有些齷齪邪惡，“原來，你都是裝的，哨所里資歷最老的老大哥，其實(shí)…”

老唐臊得摔了手里的衣服，想摀住阿白的嘴，又發(fā)現(xiàn)滿手沫子，急得空著手不知怎么辦好，嘴里急慌慌地說：“恁，恁別瞎說！”

“我跟你說啊，你這城里來的人就是花花腸子多，天天都想些什么呢！也不知道好好訓(xùn)練，也不知道干活！”老唐又急又快地?cái)?shù)落著阿白，從阿白起床最近都不疊被到最近都吃胖了，零零碎碎地開始說。

阿白猛地將他撲住，老唐洗衣服坐著的小板凳立刻倒了，他整個(gè)人栽到地上，想推開又怕沾了阿白一身水，只能勉強(qiáng)撐著地：“恁，快起開?！?/p>

“老唐，你連家鄉(xiāng)話都說出來了?！卑仔ξ赜檬止瘟死咸票橇阂幌?。

老唐尷尬地笑：“沒大沒小的，快下去?！?/p>

“俄說，恁天天聽著幾個(gè)后生叫，也能忍得住？”阿白把手放在老唐胸口，曖昧地鉆進(jìn)衣襟里，老唐哆嗦了一下靈活地從阿白欺壓下逃了出來。

“老唐！”阿白叫住準(zhǔn)備逃走的老唐，語氣變得十分鄭重，“我已經(jīng)想到解除那個(gè)精神幽靈的辦法了，你，等我?！?/p>

老唐頓住腳步，背對著阿白，沉默片刻才低聲說：“如果我真的有治好那天，那就怎么都隨你。”

言外之意，若是治不好，老唐一輩子也不會讓阿白重蹈覆轍。

阿白卻信心滿滿地笑道：“那你就做好準(zhǔn)備吧，熟透了的果子，一定很甜。”

老唐羞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