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就感覺夏青玨的手指在他腰上輕輕拍了兩下,就有向下移的趨勢,夏翎一伸手拉上來,接著推開,嫌棄道:“趕緊去洗洗,胡子拉碴的。 ”
夏青玨一腔熱情遭到了冷遇,頓時委屈起來:“我這不趕著回來嘛,你都不知道我昨晚都沒睡?!?/p>
夏翎一聽,語氣就軟了些:“怎么不睡覺?趕著回來做什么,現(xiàn)在洗個澡,好好休息吧?!?/p>
“我不累,就是想你想得緊。”夏青玨說著,又有向流氓發(fā)展的趨勢,他說的想得緊,肯定不止他這個人,估計那玩意也蠢蠢欲動了,那渾身的荷爾蒙像是禁欲了幾年一樣,不要命的往他身上蹭。
夏翎無語,但是卻沒再推開他,任著對方蹭蹭,還拍了拍他的頭,像是安慰這只陷入發(fā)情期的大貓一樣。
“寶貝,我們一起洗怎么樣?”夏青玨咬耳朵。
夏青玨話音剛落,就感覺兩把冷颼颼的眼刀子往后背插來,一回頭,夏晟訣正從樓梯上下來,還招呼了他一下:“回來了?”
他的語氣一如往常,神態(tài)舉止一本正經(jīng),上身著雪白的襯衫,扣子緊扣到脖子下面,看上去剛回來不久,完全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夏青玨依著多年的了解,愣是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而此時夏翎也推開了他,“我還有事,先上去了?!?/p>
夏翎和夏晟訣兩人擦身而過,都沒有說話。
夏青玨盤算著他再撒個嬌,夏翎估計就心軟同意了,哪知夏晟訣一來,煮熟的鴨子飛了,頓時十分怨念,對于大哥的到來有些不滿。
“你怎么回事,我不再這三天你是不是做得多了?”
夏青玨道,覺得對方可能沒節(jié)制,把自己弟弟在床上弄怕了。
夏晟訣臉色一僵:“沒有。”
夏青玨狐疑。
“我這三天都沒碰過夏翎?!?/p>
“不會吧?!毕那喃k有點難以置信,他還以為都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弟弟都被人啃光了。
夏晟訣揉了揉眉間,俊美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苦惱:“發(fā)生了一點事情?!?/p>
等到坐下來,聽完事情的原委后,夏青玨沉默了一下:“就這樣?”
“嗯?!?/p>
“就這樣?”夏青玨提高了聲音,看到對方暗含警告的眼神,他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該怎么說你,這都搞不定,還把事情鬧大到冷戰(zhàn)的程度!”
難得遇見這么件讓夏晟訣吃吃癟的事,夏青玨怎能不樂呵。
不過這笑話卻不能看太久,夏晟訣眉皺了皺,夏青玨就收了聲,只是嘴角還含著一絲笑意。
“別想什么歪點子?!毕年稍E警告道。
夏青玨嗤的一聲:“如果我不管的話,你要怎么解決,就你那冰塊臉,別嚇壞了我的寶貝?!?/p>
夏晟訣面無表情。
若說以前,夏青玨唯恐夏晟訣和夏翎的關(guān)系惡劣,但現(xiàn)在三人一體,為守護(hù)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夏青玨挑了挑眉:“我去問問夏翎的意思。”
房中。
“是他先不和我說話的?!毕聂嵋哺杏X很委屈,他哪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發(fā)生的第一天,夏晟訣有點忙,不見蹤影,夏翎原本想著那天天氣那么好,說不定夏晟訣會在他下課的時候等著他,給個驚喜什么,結(jié)果想多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夏翎睡了一個早上,下午的時候夏晟訣不在,臨到晚上才回來,兩人默不作聲的吃了一頓飯,接著到了第三天,就莫名其妙成為冷戰(zhàn)了?
夏翎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顯得很焦躁。
“寶貝,沒事的,大哥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不對,白白讓你等了那么久,我就不會這樣,心疼你都來不及了……”
夏青玨試圖抱住他,事實上他這個和事老當(dāng)?shù)貌⒉辉趺幢M心,因為好幾天沒見夏翎,想得緊,現(xiàn)在抱住人就不由有點想入非非,為了表現(xiàn)自己,言語間還踩了夏晟訣一腳……
就先讓夏晟訣再等等好了,夏青玨沒什么良心的想著。
“我雖然有點生氣,他也不至于晾著我那么多天吧。”夏翎耿耿于懷,心情也郁郁的。
夏青玨本來正想湊上前香一口,將一個人欲火焚身變成兩人的干柴烈火,只是他親下去,懷里人就猛地一跳。
“不行!”夏翎道,嚇了夏青玨一跳。
“怎么了?”
夏翎掰開夏青玨的手腕:“總有一個人得先開口……既然大哥不說話,我先去說好了!”
夏青玨來不及拉住,眼看著弟弟匆匆跑了出去。
結(jié)果夏翎一出走廊在樓梯口和人撞上了。
確切的說,是他一頭撞了上去,好在來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才沒讓兩人都被沖力帶得滾樓梯。
夏翎一抬頭,正是夏晟訣,心中憋不住了:“你這幾天為什么不和我說話?”
夏晟訣一頓:“你認(rèn)為是我不和你說話?”
“難道不是?”夏翎開始細(xì)數(shù)他們這三天的見面次數(shù),每一天的早上到晚上,而說話的次數(shù)為零。
夏翎義憤填膺:“如果我惹你生氣了,也該告訴我,你什么都不說,一言不發(fā)的讓我猜,我哪猜得到?!?/p>
夏晟訣默默的聽著,他沒想到夏翎把這幾天的點滴記得那么清楚,還誤會是他生氣了,一時說不出此刻的感受,那顆不從不肯示弱的心,像是偶然間被人戳了一下,酸酸軟軟的。
或許他永遠(yuǎn)學(xué)不會夏青玨那樣放下尊嚴(yán)的撒嬌,但是在愛的人面前敞開心扉,偶爾說說心中的感受,也不要緊。
夏晟訣微一嘆,低頭在弟弟耳邊道:“我怕。”他頓了頓:“我怕自己說得越多錯得多,你生氣?!?/p>
夏翎睜大眼睛,驚訝的抬起頭想要看看對方的表情,但是夏晟訣卻摀住他的眼睛,將他按進(jìn)懷里。
等到夏青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的抱成一團(tuán),咳了咳,沒想到這么快就和好了:“喂……”
這時管家從大門走了進(jìn)來,他對三人顯而易見的曖昧視而不見,看都沒多看一眼:“有一個郵件被攔在警衛(wèi)處,等待定奪。”
“郵件?哪來的?”夏青玨漫不經(jīng)心的問。
“青城?!?/p>
話音一落,在場三人的眼神都是一凝。
夏晟訣道:“以后所有青城的郵件都不許送進(jìn)來?!?/p>
管家走后,夏青玨不滿:“宋淺又想做什么……”他話還未落,遲疑的看了一眼夏翎。
夏翎黑臉:“不要提起這個人?!?/p>
“好好好。”夏青玨道:“你們也和好了,我們回房吧?!?/p>
這話雖是問句,卻沒有太多的探尋語氣。
夏翎看了看天色,還這么早,有點猶豫,照這個趨勢,他明天可能起不來床……
而兩個餓了幾天的男人,此時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盤中菜當(dāng)然是跑不掉的。
今天的夜晚注定很長。
和他們的蜜里調(diào)油不同,青城又是另一番光景。
“東西被退回來了?”宋淺道,并不怎么意外。
“唔,退回來也罷,以后我再親自送給他吧?!?/p>
宋淺坐在窗前,外面的星空十分耀眼,他瞇了瞇眼。
這段時間他的身體漸漸恢復(fù),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他需要擁有完全康復(fù)的身體,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
“宋清韻回來了,不知該怎么安排?”那手下低著頭。
“宋清韻?”宋淺想起了什么,有些不悅的揮揮手:“讓她從哪來回哪去?!?/p>
宋清韻這些年的作為他也是知道的,原本沒有太多想法,后來知道了夏翎那天和宋清韻的談話細(xì)節(jié),對于這個女人卻有些不滿起來。
宋淺敲了敲身旁的玻璃矮桌,眼神掃過手臂的某處,那里隔著衣服,有一個深深的牙印,他的嘴角又浮現(xiàn)起那種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的,那么自然要全力爭取,只是這策略要稍稍改變了。
宋淺發(fā)現(xiàn),用威脅迫使夏翎,既不能讓他屈服,自己也并不愉快,這就需要更柔和更溫情的辦法。
以現(xiàn)在的局勢,這將會是一個漫長的拉鋸戰(zhàn),而他愿意付出時間和精力去慢慢的籌劃。
他笑了笑,和以往不同的,帶著說不出的愜意和溫柔,蒼白的臉上有種從未有過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