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腰來，把臉貼近門縫，朝著里面看。

門縫到底太窄，起初看不太真切，慢慢的就看到煙云那張鋪著光滑絲綢床單的紅木大床上，有兩團(tuán)疊在一起白花花的東西。

原來那是兩個人。

那個男人背對他看不清楚臉，一只臃腫的屁股不停地聳動著，兩條白皙修長的腿架在他肩膀上，無疑這是煙云的腿。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小暑完全不明白，心口卻不受控制地突突狂跳了起來。

他離了門縫，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買的早點(diǎn)發(fā)呆。

歇了一會兒，卻又沒忍住再趴在門縫上偷看。

這回卻已換了一個姿勢，煙云到了前邊，兩個手臂被男人抓著，兩只蜜桃一樣的奶兒袒露著，一上一下地晃動著。

這是小暑頭一次看到女人的裸體，卻幾乎有種要背過氣去的感覺。

煙云那一頭總是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黑發(fā)散亂地掉在雪白的肩上，向來喜歡斜睨人的那對杏眼此時脆弱而茫然地瞇了起來。

很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

忽然，她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渙散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門上。

小暑落荒而逃。

慌亂之中，買來的早點(diǎn)就這么扔在了她的門前。

小暑漫無目的地在顧宅里亂晃，最后在花園的沿邊坐了下來，心跳卻好像犯了病似的怎么也降不下來，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先前那個老王看到他，又過來尋他開心，“怎么樣，早飯送好了？”

小暑沒吭聲，咬著嘴唇失神落魄地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膝蓋骨。

滿腦子全是煙云白花花的裸體，以及她那副脆弱失神的模樣，越想，頭就越痛，痛得不得了。

不曉得坐了多久，忽然左耳朵被一只微涼的手揪了起來。

小暑打了個激靈抬頭，看到煙云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你傻乎乎地坐在這里，等著吃飯嗎？”

她是一副波瀾不驚，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小暑不肯起來，也沒有搭理她。

煙云伸手去扯他的衣服，“起來?！?/p>

小暑忽然想起男人那只聳動著的肥屁股，心里不知怎么的有點(diǎn)惡心，別扭地掙開她，悶悶地說，“我自己會起來。”

煙云不出聲地看著他，忽然冷笑了下，“你是在跟誰犟？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