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晚上卻見她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周時桉琢磨著她應該是得罪了誰,被封殺了。
否則以她的臉和身段,擠到四五線不成問題。
出神之間,宋思容已經(jīng)從里間出來了,換了一身白色飄帶連衣裙,十足乖乖女。
周家的午宴排場不小,周老爺子下面三個兒子,周時桉父親是老大。
周時桉上面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原是私生子。長子長孫太廢,怎么都扶不起來,做生意只會虧,周時桉卻生得聰明,成年之后手段逐漸強硬,硬是以野種的身份在周家分得一杯羹。
二伯家中規(guī)中矩,二兒二女,沒闖什么禍也沒招眼之處。
三伯據(jù)說是最受寵的,但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個兒子。也就是周時桉堂弟周時琮。
周家如今的代言人是周時桉,他最拿得出手,但人人皆知周老爺子才是真正的話事人。
而周老爺子到底屬意哪位孫輩繼承周氏,態(tài)度未明,于是一眾孫輩爭搶著在老爺子面前出風頭。
一會兒這個過去敬酒,一會兒那個過去挽臂談笑。
周時桉攜宋思容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巍然不動,專注在牛排切割藝術(shù)上。
宋思容見他沒表示,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到老爺子跟前,嘴抹了蜜似的甜。
周老爺子被哄得舒心,拉著宋思容的手提起兩人結(jié)婚的事。
“都訂婚三年了,也該把結(jié)婚提上日程了?!?
宋思容先去看周時桉,看他沒什么反應,接過話頭來:“哎呀,我們家就我一個,我爸媽還想我多陪陪他們呢,他們可沒您這么好福氣,孫輩繞膝個個聰明可愛?!?
周老爺子攬過宋思容,“哈哈哈,要是時桉對不起你,我先抽死他?!?
周時桉微不可見地聳了下肩。
一頓午飯吃得異常艱難,周老爺子習慣性挨個點名批評,到周時桉時,先就新世界那個工程說了一頓,隨即又責怪他太久沒去準岳丈家走動。
周時桉都恭恭敬敬地一一應是。
適時管家過來通知“小少爺回來了”,周老爺子的注意力才轉(zhuǎn)移出去。
小少爺自然是周時琮。
周時桉慢條斯理地抽兩張紙擦嘴,嗯,主角回來了,他可以不用當靶子了。
周時琮剛畢業(yè)兩年,被任命到臨市管理分公司,回平京的次數(shù)不多,但每次回來,都要做足派頭。
二伯一家對他比對周時桉親近,畢竟在前十八年,沒有人認可他這個私生子。
周時桉禮貌地問候了兩聲,就找了個公事借口,回房間去了。
宋思容跟在后面進來。
他徑直走到書桌前,背對著她說:“在這休息的話,我讓張媽給你收拾個房間?;蛘咭撸俊?
宋思容在床尾坐下,“我就睡這?!?
“行,那我出去?!?
老宅房間多,他隨便找了個隔壁的套房,洗漱后半靠在床上瞇著眼小憩。
從神經(jīng)緊繃的環(huán)境里出來,才放松下來,郁桃玉瓷娃娃的樣子又鉆進腦子里來。
周時桉對自己的情緒變化頗為敏感,這樣頻繁想起一個女人,屬于反常。
他很快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因她那極品的皮相。
想到這,又覺得沒意思了,皮相而已,沒什么特殊的,再過兩天,他大概再也想不起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