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充分利用已知條件,動不動就朝著賀洲告白,明里暗里對他說不想離開他,沒幾天,沙漏所顯示賀洲的離婚意愿已經(jīng)達到了十分之七。
邱言至在房間里晃了晃沙漏,忽然感覺心情有些莫名。
……就要這樣結(jié)束了嗎?
照這種進度下去,估計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能如愿和賀洲離婚。
終于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邱言至本以為自己應(yīng)該滿懷期待迎接新生活。
哪知卻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可能是因為,這個結(jié)局也宣告了他攻略賀洲的失敗吧,難免會讓人不甘心。
邱言至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
他腦海中忽然又出現(xiàn)了一種很奇怪的念頭來。
賀洲其實……好像……也沒那么糟糕吧。
在吊燈事件暴露之前,賀洲還是不錯的,中間有一段時間,甚至可以說是待他極好。
只是最后全被他給作沒了。
再仔細(xì)想想,賀洲除了長得帥身材好,人品什么的也沒有嚴(yán)重的問題,雖然心中喜歡孟齊康,但又始終和孟齊康保持著一些距離……
若是和費思浩比,更是差距顯著。
費思浩是個畜生,賀洲好歹算得上是個人。
就在這時。
賀洲忽然敲開了邱言至的門。
邱言至轉(zhuǎn)過身:“怎么了?”
賀洲皺著眉頭說:“我的臥室是你給我收拾的?”
邱言至從床上走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我閑著沒事,就打掃了一下,是不是很干凈?”
“你以后不準(zhǔn)再進我臥室?!辟R洲冷著臉把門關(guān)上了。
邱言至:“……”
賀洲是垃圾畜生臭傻逼!
離離離!趕緊離??!
邱言至又拿起那個沙漏,使勁地晃了晃,果然一點用都沒。
“啪嗒。”門忽然又被人推開。
邱言至沒聽見,皺著眉頭,又看了看手里的沙漏,使勁晃了晃,然后氣憤的把沙漏又扔到了床上,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門口看著他的賀洲。
賀洲看不見沙漏,所以只能看見邱言至握著空氣上下?lián)u擺,然后憤怒地把空氣扔到了床上。
賀洲沉默了片刻說:“邱言至,你知道你有的時候很像個神經(jīng)病嗎?”
邱言至:“……”
賀先生,您知道您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個神經(jīng)病嗎?
賀洲不愿與邱言至多言語,只言簡意賅丟下一句:“換好西服,跟我去參加一個婚禮?!?/p>
邱言至本想叛逆一把:你讓我換我就換,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但忽然又想到他可以在婚禮上趁著氣氛,再對賀洲深情告白一波,還能順便帶著賀洲回憶一下他們婚禮時白頭偕老的誓愿,說不定心理已經(jīng)變態(tài)的賀先生直接就能把離婚意愿值加滿,當(dāng)天就帶著他去民政局離婚。
邱言至換好西服,和賀洲一起坐到車上的時候,還不忘扮演好自己癡情的角色,滿臉甜蜜地笑著說:“你終于想起來我了,我很開心你能帶我出來參加這種場合?!?/p>
賀洲翻了一頁手中的商業(yè)雜志,語氣平靜:“你也只有這點用處了。”
邱言至:“……”
賀洲,我操.你祖宗。
邱言至把臉偏到一邊,不再說話了。
邱言至到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
他盯著電子屏幕上清晰的同性婚禮照看了一會兒,才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兩個男的怎么這么眼熟?
等等……這是張煜軒學(xué)長的婚禮!
邱言至心中一緊,給張煜軒打了個電話:“……煜……煜寶寶,你在哪兒?。俊?/p>
張煜軒聲音沉沉悶悶的,像是哭了好久:“我在家里?!?/p>
張煜軒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起來:“我……我我沒事,學(xué)長今天結(jié)婚,我只是有一點難受……我很快就能調(diào)整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很好,真的,我剛剛還……還在心里祝愿……祝愿學(xué)長和他的妻子幸福美滿,生一個漂亮的寶寶……”
邱言至越聽越覺得奇怪。
這張煜軒,怎么還以為他學(xué)長和女人結(jié)婚了呢?!那么那天在酒吧,他看到的兩個男人到底是誰?
邱言至看了眼屏幕上被另一個高大男人摟在懷里的那個學(xué)長,不知道說什么。
和張煜軒掛了電話,邱言至無所事事地坐在桌邊,四處打量。
賀洲不知又去了哪里,婚禮還沒開始,邱言至覺得無聊,便站起來,隨便走了走。
結(jié)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花園里一個偏僻的角落,邱言至正準(zhǔn)備原路返回,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以邱言至貧瘠的經(jīng)驗,聽了兩分鐘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明白之后,邱言至不由得有些面紅耳赤了起來:……什么人啊?在人家婚禮上搞這個。
邱言至正準(zhǔn)備抬腳離開,聽見一個青年說:“唔……你今天結(jié)婚,你這樣……不怕井澤宇發(fā)現(xiàn)啊……”
另一個男人說:“他發(fā)現(xiàn)了又怎樣,不還是要和我結(jié)婚,過段時間,你甚至可以住到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