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笑著說:“我?guī)闳??!?/p>
賀洲拉著邱言至站起來后,忽然聽到了一個冷淡的男聲喊他。
“賀洲。”
賀洲轉(zhuǎn)過頭來,這才想起來孟齊康還在他對面坐著。
孟齊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站起身子:“……我有些事情,先走了?!?/p>
賀洲想起他剛剛幾乎徹底忽視掉了對面的男人,抿了抿薄唇:“齊康哥,抱歉,我剛剛……”
孟齊康卻沒再看他一眼,直接轉(zhuǎn)頭離開了。
“賀洲,洗手間洗手間洗手間……”邱言至催命符般地在那里喊,賀洲立刻就沒心思去想孟齊康的事情了,牽著邱言至的手就去給他找洗手間。
邱言至從洗手間出來之后更醉了,幾乎站都要站不直,賀洲幫他洗了洗手,然后直接把他打橫抱起,朝酒吧門外走去。
結(jié)果剛走兩步,就遇見了沈星瑋。
沈星瑋看見賀洲和賀洲懷里抱著的邱言至,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不是和孟齊康一起來的嘛,這是……”
賀洲還沒來得開口,邱言至就又醉醺醺地朝著沈星瑋打招呼:“哈嘍啊,沈星瑋,好久不見。”
沈星瑋愣愣的招了招手:“好久不見……不過你是誰???”
賀洲笑了笑,然后對沈星緯說:“這是邱言至,他現(xiàn)在醉得不輕,我們先走了 ”
賀洲說完便抬腳準備往前走,沈星瑋慌忙跟上他,忍不住地想要八卦:“你還沒跟我說這是什么情況?這個邱言至是什么來頭啊,我就沒見過他,他怎么知道我名字?還有還有孟齊康去哪了?你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面啊……”
“不準提孟齊康?!鼻裱灾拎洁炝艘宦暋?/p>
“好,不提他?!辟R洲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毫無底線地哄著。
沈星瑋在一旁看地目瞪口呆。
孟齊康呢?孟齊康呢?你喜歡了那么多年的孟齊康呢?賀洲你清醒一點!你懷里抱的到底是哪里來的野男人?!
邱言至伸手抱住了賀洲的脖子,整個人都乖乖的,在快要離開酒吧的時候,邱言至又忽然嚷道:“賀洲賀洲我想要那個……”
賀洲抬頭看了一眼,是墻上掛的裝飾品,一個小老虎頭上戴著的小王冠。
賀洲抱著邱言至,騰不出手,就轉(zhuǎn)頭對沈星瑋說:“那個小王冠,幫我取一下?!?/p>
沈星瑋撇了撇嘴,把那個小王冠從墻上取了下來,塞給了邱言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星瑋把小王冠從小老虎頭上拿下來的那一刻,產(chǎn)生了很強烈的即視感,就好像這件事情他曾經(jīng)做過一樣 。
沈星瑋搖了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甩掉了。
張煜軒本來以為邱言至先回去了,但是等他回了公寓,敲了半天門,也沒聽到任何回應(yīng)。張煜軒和柳澄又跑到邱言至的宿舍,可宿舍只有一個葉明煦。
張煜軒著急地問道:“邱言至回來了嗎?”
葉明煦愣了一下說:“學長不是搬出去住了嗎?好多天都沒有回來過了?!?/p>
張煜軒:“我們?nèi)ゾ瓢?,但一眨眼的時間,邱言至就找不到了,而且他手機可能設(shè)置的是靜音,一直沒人接,我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人,也找不到人……邱言至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葉明煦臉色白了一下,強作鎮(zhèn)定地說:“學長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雖然那里是酒吧,但學長是男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柳澄好心提醒道:“邱言至消失的那個酒吧是GAY吧。”
葉明煦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三人立刻慌慌張張地又跑到那個GAY吧里找人。
結(jié)果剛走到酒吧門口,柳澄就興奮地叫了起來:“接了接了!邱言至終于接電話了!”
葉明煦一時心急,慌忙把手機搶過來:“學長!學長你在哪?”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然后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他已經(jīng)睡了。”
葉明煦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緊接著電話里又傳來邱言至含含糊糊的聲音:“賀洲,誰啊……”
“沒事兒,繼續(xù)睡吧?!?/p>
下一秒,手機就被那頭的人掛斷了。
張煜軒神色焦急:“葉明煦,怎么樣?電話里說的什么?”
葉明煦面無表情地把手機還給柳澄,對張煜軒說:“他很安全。”
張煜軒:“那他是在哪兒呀?怎么不回來?”
葉明煦:“在賀洲的床上?!?/p>
說完葉明煦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他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頭:
“以后關(guān)于邱言至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了?!?/p>
等葉明煦都走了好遠了,張煜軒才眨了眨眼睛,愣愣地說:“賀洲是誰?”
柳澄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p>
張煜軒拿出手機:“不行,我得給言言打個電話,他學弟好像誤會了什么……”
柳澄拿過張煜軒的手機,嘆了口氣:“得了 ,你別瞎摻和了?!?/p>
“可是再這樣下去,言言就永遠追不到他的學弟了。”
“張煜軒,你在唱那首他愛的人不是我的時候,邱言至在干什么?”
“……吃、吃東西?”
“不,我在桌底下看見他在笑。”
“然后呢,這說明什么?”
“說明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人和人之間的事件也是不一樣的……比如說有的人,被喜歡的人拒絕之后就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感覺全世界都崩塌了,而有的人,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下一家?!?/p>
張煜軒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為了讓邱言至睡得更舒服些,賀洲便想給他換上睡衣。
脫衣服的時候,賀洲注意到了邱言至手里拿著的小王冠。
賀洲笑了笑,伸手想把他的小王冠先拿走,哪知他的手剛碰到小王冠,邱言至就醒了過來。
“你做什么……”邱言至嘟囔道。
“要睡覺了,把小王冠先給我,我給你收起來?!?/p>
“……你要收在哪里?”
“我給它放在床頭好不好?”
邱言至搖了搖頭,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走到衣帽間,把小王冠藏到了一個衣柜里。
“你在做什么?”賀洲問。
邱言至抬頭看著賀洲,傻乎乎地笑著說:“我喜歡的小王冠……要放到衣柜里……”
“為什么要這么做?”
邱言至卻沒有再回答他,揉了揉眼睛,又要回床上去睡覺。
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又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目光停留在床頭的那一對情侶杯上。
這是賀洲前段時間買回來的,不光如此,他還買來了原來那兩套幼稚的睡衣和嫩綠色的窗簾。
賀洲看著邱言至盯著情侶杯在看,于是便問他說:“喜歡嗎?”
邱言至點了點頭,小聲說:“喜歡?!?/p>
他又走過去把那兩個情侶杯拿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衣帽間,把情侶杯又放到了衣柜里。
賀洲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他出去拿來了兩罐糖,遞到邱言至面前:“喜歡哪個?”
邱言至毫不猶豫地選了左邊的那罐水果糖。
然后把他水果糖抱在懷里。
又轉(zhuǎn)過身,放到了衣柜里。
賀洲彎著眼睛笑了起來,然后又從衣柜里拿出了那兩套幼稚的情侶睡衣:“這個也喜歡嗎?是不是也要藏起來?”
邱言至眨眨眼睛看著賀洲。
然后他牽著賀洲的手,拉著他走到衣柜面前,把賀洲藏了進去。
賀洲整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抬頭看向邱言至,目光變得幽深。
“邱言至?!?/p>
賀洲啞著聲音喊他。
邱言至抬頭看著他,目光有些懵懂:“怎么了?!?/p>
賀洲一把將他拉到了懷里,然后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邱言至瞬間睜大了眼睛,但他也沒有反抗,眼睛眨了眨之后,又閉上了,甚至乖順地伸出手,勾上了賀洲的脖頸。
賀洲環(huán)著他腰的手臂愈加縮緊了,力度大地幾乎要將他嵌在身體里。他的親吻也更加熱烈了起來,舌尖有些粗暴地抵開了邱言至的牙關(guān),霸道地,強制地,一寸一寸地入侵攻占。
強勢的親吻幾乎要掠走邱言至口腔里所有的空氣,讓他幾欲缺氧,但男人并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反而將他抱起,把戰(zhàn)場轉(zhuǎn)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