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這個牲口,喜歡在他身上留印子,尤其熱愛啃他的脖子,痕跡沒三五天消不掉,害得他只能一直把校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個。他們班女生因為這個管他叫“禁欲男神”,簡直是莫名其妙。
收拾齊整以后,管昕才終于意識到陸洋在跟自己說話似的,指指自己:“你問我?”
“不然我問的是狗?”
陸洋發(fā)現(xiàn)管昕真是每一秒都比一秒更欠揍。
管昕說:“我得回去寫作業(yè),明天要交?!?/p>
表情嚴肅認真得不行。
陸洋抓狂了:“寫什么作業(yè),你怎么不早點寫!”
“我怎么知道你這個牲口現(xiàn)在要發(fā)情?”管昕也來氣了,語調忍不住升高:“本來我所有時間都安排好好的,結果你一發(fā)情,我就得上門給你搞,還住得離我家這么遠,坐車過來一個小時,搞一個多小時,回去又要一個小時,把我的周末計劃都打亂了!”
他越說越不高興:“這時間給我能寫完起碼五張模擬卷,你以為都像你一樣不好好學習嗎!”
這么劈頭蓋臉地一教訓,陸洋反而還真的生出點羞愧,感覺自己好像是挺過分的。
管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也沒心思跟陸洋叨叨了,一轉身爬上了窗臺。
陸洋的房間在二樓,管昕摸熟了以后,進出都通過窗戶。這倒不是他愛好特殊,主要是因為陸洋他媽常年在家,要走正門必須過了她那關。這位阿姨只知道管昕是年級第一,不知道他已經跟自己兒子勾搭成奸,還以為兩人成天在房間里鉆研學習,因此對管昕熱情如火,實在讓他難以招架。
“喂,你小心點?!?/p>
雖然管昕是個爬窗臺的熟練工,陸洋對他還是比較不放心——要是他不小心摔死在陸洋家窗臺底下,這責任肯定得算陸洋的。他見管昕一閃身跳了下去,趕緊下床,跑到窗戶邊往外察看。
只見管昕成功落了地,早已溜出好幾米遠,知道陸洋在看他,還遠遠地舉手給陸洋比了個中指。
“我他媽怎么沒干死你呢?!?/p>
陸洋暗自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