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罹垂頭,四目相對。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落在姜罹臉上。
“你這個死變態(tài)??!”
謝行鶯痛快甩他一耳光,從他懷里掙脫爬下去,水汽蔓延的杏眼氣得通紅,破口大罵。
姜罹只怔愣片刻,就抵腮抬頭,看著謝行鶯嗤笑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謝行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
“你瞎說!我殺了你!”謝行鶯大聲反駁,撲上去想掐住他喉嚨,結果伏下去的腰被大手掐住,轉瞬被壓在身下。
姜罹掌錮住謝行鶯的手腕,慢條斯理反問:“你怎么確定?你還記得剛才發(fā)生什么了嗎。”
謝行鶯聞言果然陷入迷茫,她隱約記得自己喝了他的飲料后就變得暈暈乎乎了,眸里水光蕩漾著,氣鼓鼓瞪他,姜罹哼笑一聲,掐住她臉又道:“我還沒告你強奸呢。”
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謝行鶯這個笨蛋腦袋一時轉不過來,但她無理取鬧慣了,才不跟著他的話走,憋紅了臉大吼道:“你憑什么告我,你就是只陰溝里的臭老鼠,你就該找個下水道自殺!”
姜罹緊了緊牙關,蠢歸蠢,這張嘴氣死人還真的一把好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怒吼,姜罹抿嘴道:“ok,我不追究行了吧,我自認倒霉。”
他挺直脊骨退到一邊,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謝行鶯茫然躺在床鋪上,有些發(fā)懵。
突然她靈光一閃,像是抓到了他話里的bug,撐坐起來回懟,一副小機靈的模樣:“是你給我的飲料有問題!”
姜罹強忍住抽搐的嘴角,不能笑,冷靜道:“飲料......不是你主動搶過去喝的嗎。”
謝行鶯瞬間呆住,超負荷的腦袋歪下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會這樣,她明明感覺不該是這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看著一臉懵逼自我懷疑的謝行鶯,姜罹翹起嘴角,火上澆油提醒她:“你身上還穿著我的衣服呢,有本事就脫了?!?
謝行鶯當下就要脫,衣擺掀到小腹才反應過來,氣得呼呼喘氣,眼眶里的水光直打轉:“你簡直下賤!我要走了!”
她踉蹌爬下床,踩著拖鞋就要朝外走,姜罹愣了下,忙慌站起身,扯住她手腕將人拉回來:“誰允許你走的。”
謝行鶯錘打他胸膛掙扎,姜罹煩得皺眉,轉移話題問:“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認真思考著,表情嚴肅得像在處理國際大事。
嗓子確實干得冒火,腮幫子也奇怪得酸痛,心想不喝白不喝,而且大晚上她又不能真的跑出去。
謝行鶯抬高下巴白他一眼,撅嘴道:“哼,那就喝吧?!?
姜罹錯身離開時記仇扯了下她腮幫子,氣得謝行鶯捂著臉在原地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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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弋終于在一個國道上查到了姜罹上的這輛車的蹤跡,略一搜索周邊,那邊遠離城區(qū),住宅聚集,不會難找。
他冷臉背上包,帶上筆記本和刀離開小區(qū),而在他打車走后,一輛勞斯萊斯悄悄跟了上去。
駕駛位上的隋云透過后視鏡望了一眼謝懷瑾,他仰坐在后座,面無表情,銳利的下頜骨卻因繃緊而略微凸出,顯然在壓抑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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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笨蛋小鶯:準備好接收修羅場劇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