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肆行只淡淡地對他說道,“嗯?!?/p>
青澀的少年漲紅了臉,他知道這位華總對杜媽想要砸傷趙飄零的事耿耿于懷,連帶著對他也沒什么好感。
但是他就是想來說一聲感謝,心意到了就行,他不求華肆行能夠如何。
趙飄零見到他倒是很開心,問了他很多學(xué)業(yè)上的事,還說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去趙氏集團找她。
杜翔一雙眼楮不知道該往哪兒看,第一次見到趙飄零的時候,他就驚為天人,越接觸下來,越覺得不敢過多接近這位仙女姐姐,過于接近就是玷污。
他將自己粗糙的手放在了背后,低著頭,只聽趙飄零說話。
這些行為都落到了華肆行的眼里,他不悅道,“飄零,你該放他回去了?!?/p>
趙飄零這才恍然,嘴角緩緩勾起,“小翔,那你回去吧?!?/p>
“好、好的。”緊接著就是少年的落荒而逃。
她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病房門外,再轉(zhuǎn)過身。她一眼就望見華肆行雙手放在腿上,額頭被大大的繃帶纏繞,一雙如夜色的眸子不滿地看著她。
趙飄零拿了一個只果過去,“我給你削個只果吃吧?”
“嗯。”
她微微低著頭,仔細用小刀削了起來,白如蔥根的指尖在光亮下顯得十分漂亮。記憶中以來,趙飄零似乎很少做指甲,但每次會把指甲剪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華肆行又想起第一次看她削只果的時候,那還是杜娟發(fā)病住進了醫(yī)院,當時他可是連吃只果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看著她和杜娟瓜分只果。
再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十分認真,一想起這是她為他單獨削的只果,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樣甜。
“給你。”趙飄零遞過去一塊。
華肆行微微張開嘴巴,這意思是直接喂他。
趙飄零眉尾一挑,頓了好一會兒,還是往他嘴里塞了只果塊。
他如饑似渴地接受著投喂,只果塊在嘴里嚼著,分泌出的甜汁就像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
連著他傷好的這段時間,趙飄零都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病房里看文件,趙飄零跟公司的人打著電話,打完之后又來提醒他注意眼楮,少看文件。
他不禁想到,哪怕現(xiàn)在趙氏集團的事這么忙碌,趙飄零也不離開他,是不是意味著她也把他放在心上了呢?
兩人的關(guān)系的確比之前多了一層緊密,雖然趙飄零的態(tài)度依然有些迷離,但華肆行的信心已經(jīng)燃起,并不為她迷離的態(tài)度有所動搖。
兩人也默契地沒有談任何關(guān)于感情的事情。一直到華肆行出院的時候,司南去辦出院手續(xù)。
醫(yī)生取下眼鏡,對著他道,“華總終于愿意出院了?”
司南趕緊往四周瞟了瞟,趙飄零沒在。他連忙道,“胡醫(yī)生你別亂說,趕緊辦出院手續(xù)吧,天天聞著這個消毒水味道,腦袋都在發(fā)漲?!?/p>
胡醫(yī)生連忙點點頭,“行吧,我這就去給你們開個證明?!?/p>
沒過多久,出院手續(xù)就辦好了。司南到達病房的時候,就見華肆行一個人站在屋里,神色不虞。
“呃,華總,出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p>
“嗯?!?/p>
這又是怎么了?
仔細一想,他發(fā)現(xiàn)了問題,趙飄零不在啊。
“咦,太太去哪兒了?”
華肆行不快地瞥了他一眼,司南連忙住了嘴?!叭A總,我們先回去吧?公司那兒還等著你呢?!?/p>
“嗯。”
司南推開門,華肆行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趙飄零已經(jīng)到了趙氏集團的大門。
她手里還在通話?!癝herry,我已經(jīng)到了,馬上上來。嗯,華肆行已經(jīng)出院了,他一出院我就過來了?!?/p>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前臺的人一見她,立馬齊喊一句,“小趙總好?!?/p>
剛進入電梯,就見一只手插入縫隙。門有自動感應(yīng),察覺有異物后又緩緩打開。
趙飄零瞇著眼,緩緩取下墨鏡?!坝惺拢俊?/p>
作者有話要說︰后期可能沒辦法每天都是兩更,先跟你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