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莉默默聽著,心里卻在嘆氣。真的是所見所聞多了,她如今也不信在豪門世家這種利益誘惑尤重的地方,還能有單純可靠的愛情嗎?
在姐妹團的每個人身上,似乎都有一種信念,那就是把利益捏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男人如何,無所謂,左右有利益線牽著,也不可能離婚。
她看了看趙飄零,無論從姐妹團口中所說什么,趙飄零都是那副云淡風輕、見怪不怪的表情。
她又默默想起了華肆行,雖然他很潔身自好,現(xiàn)在也對小趙總好,但是他能一直對小趙總好嗎?小趙總是不是也因為早看清了這些,所以一直對華總疏離呢?一時之間她迷茫起來。
“Sherry?”
陳雪莉抽離出思緒,對上趙飄零那雙含笑的眸子。只見趙飄零向她遞來一個空酒杯,“再幫我倒一杯,好嗎?”
陳雪莉忍不住嘴角一勾,“好呀?!?/p>
轉(zhuǎn)身之際,她心想,無論如何,她還是待在小趙總身邊的。男人嘛,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幫貴婦穿著華服,就如同下午茶聚會般,邊品味著幽香的酒,一邊聊著世家里的那些八卦。
突然之間,門被敲響。
“我去開門?!标愌├蜃愿鎶^勇。
她一打開門,便對上華肆行那雙如夜色的眸子。聲音抖了一下,“華、華總?!?/p>
下一秒,她果然讓開,讓華肆行進來。
華肆行一眼就望見人群中最矚目的趙飄零,“我來接你回去?!?/p>
趙飄零看了一眼姐妹們,嘴角一勾,“那我就先回去了?!?/p>
“好的,回去吧。”
趙飄零看了一眼陳雪莉,又對馮靜瑤道,“那你們就照看一下Sherry?”
陳雪莉臉紅了,明明小趙總才是姐妹團里最小的那個。
馮靜瑤笑道,“放心吧。大不了今晚喝多了,還能住酒店里不是?對吧,香香?!?/p>
付韻香附和道,“對啊,操心那么多干嘛,回去吧。”
趙飄零勾起唇角,拿起手包,走了過去,順其自然地挽上了華肆行的手肘。
華肆行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微皺起了眉頭,可見她對著他笑了一下,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兩人走后。
貴婦里一個人道,“華總看起來還是不一樣的?!?/p>
她的意思,眾位姐妹都明白。華肆行看起來可癡情多了,只是趙飄零倒幷不是很在意這些似的。
馮靜瑤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男人啊,終究靠不住的?!?/p>
這話一出,大家都默認了一般。
“所以啊,Sherry,你可別被袁游那小子迷了眼。要愛自己更多,知道嗎?”
姐妹團的人一個個心里活得跟明鏡似的,所以能互相幫襯著。比起虛無縹緲的愛情,友情甚至說戰(zhàn)友情才更堅固。
陳雪莉點點頭,“我知道?!?/p>
馮靜瑤聽了莞爾一笑,她就喜歡陳雪莉這樣踏實的女孩子,不會被男人的花言巧語和物質(zhì)迷了眼,喜歡自己做事,只拿應(yīng)得的回報。
只是從這天,姐妹團的人漸漸發(fā)現(xiàn)華肆行每次都來接趙飄零。
一個大男人夾雜在一堆貴婦里,自然很尷尬。所以他每次都站在外門,司南會進來提醒,一旦這樣,就意味著趙飄零不能參加姐妹團接下來的活動了。
少個人,當然少一份快樂。
尤其喜歡熱鬧的付韻香就忍不住嘟囔一句,“怎么管得這樣嚴?”
馮靜瑤扯了扯她的胳膊,讓她少說兩句。
趙飄零眉尾也是一挑,她打算好好找華肆行說一下這件事。
林肯車上。
“你不用每次來接我,我晚上會回去。”趙飄零一雙淺色的眸子看著他,里面不容質(zhì)疑。
華肆行微皺著眉,“剛好他們在皇冠酒店開宴會,我順便接你?!?/p>
趙飄零眉尾高高挑起,“一周七天每晚都在皇冠搞宴會?”
華肆行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一板正經(jīng)道,“是。”
他發(fā)現(xiàn)趙飄零沉迷姐妹團的聚會,致使她每天很晚才到家,身上還都是酒味。想起上次聯(lián)誼會上,那群男人看她的目光,他便眼神一暗。要是直接讓趙飄零回來,她肯定不愿,他便用了這個折中辦法。
趙飄零忍不住呵一聲,不再言語,頭轉(zhuǎn)了過去看向窗外。
華肆行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