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憐愛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年紀(jì)輕輕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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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停到了樓上,左安然辦公室內(nèi)空無一人。
他拉開椅子坐下,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等左安然回來。
或許是電話里吃了虧,左安然故意想晾晾他,等他施施然走進來的時候,“久等了,臨時有點事,站這么久你不好受……”
話音漸漸落下,左安然看著坐在軟椅中的男人心底又是一股氣。
等繞過去看清楚樓停的臉時,他心底一跳。
左安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滿臉嚴(yán)肅的說:“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要隨隨便便卸妝,到時候被網(wǎng)友拍下來發(fā)網(wǎng)上,你諧星這條路還走不走了?可別忘了,正常的明星路線已經(jīng)堵死,難不成最后的機會都打算放棄不要?”
“有些事全憑自覺,可別想著我照顧你,給你綜藝,你就可以高枕無憂,這中間的意外可多著呢?!弊蟀踩坏脑捪袷莿裎孔屗瑁嗟倪€是威脅。
樓停充耳不聞,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
左安然坐到他對面,像是丟垃圾似的將幾份合同甩過去,態(tài)度更像是施舍一般輕蔑道:“這些,都是最近我給你談下來的綜藝,簽了吧?!?/p>
樓停神情淡漠的抬頭,拿起其中一份合同翻看。
果不其然,又是那種刻意丑化他個人形象,借此來娛樂大眾的綜藝。
惡俗,且低級趣味。
左安然壓根沒覺得樓停會拒絕,抽了根黑筆給他,“簽完了滾蛋。別在我這礙眼?!?/p>
‘噠’
黑筆落在合同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樓停直接把合同扔了過去,連帶著那根黑筆一起。
左安然正端著茶杯喝水,見狀手上一抖,差點沒把茶水撒身上,當(dāng)即氣憤道:“你干什么?”
樓停淡淡道:“這種垃圾綜藝你也要,你是垃圾桶嗎這么能裝?”
“你TM怎么跟老子說話呢?!”
“《歸來仍是少年》那個綜藝我也會打退賽申請?!?/p>
“你敢!”
“總之——”樓停瞇起雙眸,修長的睫毛遮住眼底,“再塞給我這種垃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明明是正常的工作交流,左安然卻莫名感覺心里一寒。
回過神來,左安然心中怒火中燒,他拍了拍桌子,嗤笑道:“不客氣?呵,這些綜藝是低級,但是這些是你現(xiàn)在唯一能拿到的資源,你還想要影視大片嗎?別做夢了!”
“想那些還為時尚早?!?/p>
“哈,那你想什么?”
樓停側(cè)頭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中閃過些許斟酌,原主昔日里在左安然手中掙扎求存的慘樣印在心頭,半晌,他輕笑道:“我想……把你腦袋擰下來?!笨脑诘厣纤闶墙o原主的道歉。
“你說什么?!”
樓停起身推開椅子,“沒聽清就算了。”
左安然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然而話沒出口,再一抬頭,眼前已經(jīng)沒人了!
“樓、停!”左安然氣的胸口起伏,“反了,你反了天了你!”
左安然氣急敗壞的咆哮,樓停充耳不聞,這人和原文中男二是一丘之貉,兩人為了把原主綁在惡俗綜藝?yán)?,做了不少缺德事,要不是看在附近有監(jiān)控的份上,樓停早把人拽到茶水間1V1了。
不過,不急。
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下午兩點。
樓停準(zhǔn)時坐在了賀氏集團的會客室內(nèi)。
從公司出來已經(jīng)快下午了,樓停隨便找了家小店湊合吃完午飯,散步走過來的。
前臺領(lǐng)他進來的時候在茶幾上放了咖啡和茶水,從那以后十分鐘,一直沒有人再進來。
樓停倒是不急,正打算刷會微博了解一下網(wǎng)上對自己的評論時,突然感覺心口猛地一跳,隨之而來的還有些心悸的感覺。
又來了!
樓停眉頭緊鎖,這是心臟病發(fā)作的后遺癥嗎?
穿書前他也患有心臟病,卻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發(fā)作的這么頻繁。
樓停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連帶著身體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他不太舒服的扯了扯衣領(lǐng),出來的時候穿著還好好的,現(xiàn)在卻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太奇怪了。
陷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樓停渾身提不起半分力氣,他艱難抬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空調(diào),恒溫是人體最適宜的溫度。
他抿起嘴角,想著,這種感覺不像是中藥,更不像是發(fā)情期,可一次還行,現(xiàn)在都數(shù)不清是第幾次這樣,再說成是心臟病后遺癥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
喉結(jié)上下滾動,不知何時,喉嚨變得干燥起來,連細(xì)微吞咽的動作都泛起刺痛。
這不對勁。
會客室內(nèi)門窗緊閉。
密閉的空間助長了暖意的滋生,他緩緩起身,步履維艱的走到空調(diào)控制器前,想試著調(diào)低溫度看看情況會不會有所緩解,突然身形一晃,直直的往前倒去!
剎那間,只見眼前橘紅色的光一閃,樓停意識逐漸渾濁,視線高度驟然轉(zhuǎn)變,眼前一片是他掉落的衣服,毛絨的爪子伸出,將衣服全數(shù)堆積在沙發(fā)下面藏好。
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