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時候要準備起來了……”
小白虎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年輕體壯的,當時傷口看著嚇人,養(yǎng)了半月就大好了,縱使是養(yǎng)傷這半月里,它也不肯閑著,趁梁逸可不注意偷溜出去獵了只肥美的野兔。
小白虎在梁逸可精心將養(yǎng)下,身體費了一小圈,但還是不足成年男子一臂長。眼看著它吭哧吭哧拖回來足有它大半個那么大的灰兔,梁逸可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沒忍心苛責它,而是作為獎勵生了篝火,將那兔子剝皮來烤制。
跟梁逸可待久了,小白虎似乎也機靈了不少,見梁逸可使刀子使得不溜,就露出鋒利的小尖爪,自告奮勇地幫著在那兔子身上胡亂劃拉,那蠢萌的樣子,和之前那只膽敢于成年鬣狗搏斗的猛虎簡直是天差地別。
梁逸可的雙手拿慣了攝影機,卻拿不慣烤肉,最后烤出來的兔肉不是沒熟就是糊了,小白虎興致勃勃地嗷嗚嘶下一口,愣了愣,呸一聲全吐了出來。
梁逸可哈哈大笑,素來清淡的眉眼竟顯得濃烈了些,讓鏡頭特寫一直停在他臉上舍不得撤去。
吃了頓失敗的烤肉,一人一虎都變得灰撲撲的。更別說前陣小白虎受傷的傷口剛結(jié)痂,梁逸可不敢讓它沾水,現(xiàn)在一身油光水滑的白毛都結(jié)成一縷一縷的,還能看到血色,看上去可憐極了。
梁逸可在它毛發(fā)上撫了一把:“小家伙,你也太臟了,跟我去洗個澡如何?”
小白虎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見他朝外走,就趕緊跟上。
只走了十幾步就來到一開始展現(xiàn)了全貌的清澈大河邊。梁逸可回頭招招手:“快來,進水里。”
小白虎慢慢走到水邊,抬起爪子像是撲蝴蝶一樣在水里拍打了一下,蕩起陣陣漣漪。
梁逸可再催了一道,小虎卻只肯在岸邊站著,只不停用爪子撥水。梁逸可樂了,抓起相機哢哢連拍,只覺得這小家伙動作充滿了生機,且憨態(tài)可掬,叫他靈感迸發(fā)。
正哢哢拍著照,梁逸可突然一拍腦袋,輕道:“你原來是不會游泳!以前我看你太小了,又自己會舔毛,就沒帶你下過水。唔……這樣吧,我引著你入水,正好我這一身也臟了?!?/p>
說完,也不管小白虎聽得懂聽不懂,就抬手解開了身上的迷彩服衣褲,只留下短短的一件小背心和到膝蓋的褲子,就徑直下了水。
梁逸可是個無縛雞之力的藝術(shù)家,雖然為了靈感滿世界跑,但以前從未在原始森林這樣險惡的環(huán)境來過,皮膚白皙且身體瘦削,下水將背心打濕后,甚至能看到背上漂亮的蝴蝶骨。
小白虎忘了拍水,歪著腦袋朝他看去,眨眨眼隱去目光中的一點不滿。這人實在是太瘦了。
梁逸可朝他招手:“小家伙,過來。”
小白虎見他泡在水里,就覺得這陌生的河水也并不可怕了,稍作遲疑,就撲騰著小爪子一頭往里栽去。
梁逸可摟住它,常年拿攝像機的雙手修長而白潤,澆水為小白虎沖洗時,與它身上的毛色十分相襯。
臟兮兮的小毛球過了一遍水后,潔白的毛發(fā)又顯了出來。梁逸可越看越喜歡,將相機放一半的鏡頭在水里,找了個非??犰诺慕嵌冉o它哢哢拍個不停,連洗澡都要忘了。
等他拍盡興了,小白虎已經(jīng)不畏水了,歡快地在他身邊游動,嘴里發(fā)出興奮的吼聲。
梁逸可心中一動,拉著它一只爪子:“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你,干脆給你起個名字怎么樣?”他想了一想,單手支著下巴做出一個思考的姿勢,他白皙如玉的手肘還在滴水,隨著動作半個身子都露出水面,卻不知道自己這姿態(tài)有多撩人。
他考慮了一會兒,眼睛一亮:“雪烈這個名字怎么樣?毛發(fā)如雪般潔白,性格如火般激烈,望你以后成為名副其實的王者。”
小白虎眨眨眼,突然抬頭在他濕透的上半身鎖骨處舔了一下。